張思龍就靠在那里一動不動,冷冷叫了一句跪下。
當即間,張士偉便自又感覺到了那頭斑斕猛虎張開了血盆大口,二話不說張士偉便自嚇得跪在地上,渾身如觸電般的抖動不不止。
這絕不可能的一幕現出來,周圍的人一個個瞠目結舌,戰戰兢兢看著張思龍,腦袋都炸了。
七世祖一伙人張大嘴瞪著眼,笑中帶淚淚中帶笑,又哭又笑,激動得幾乎都快要暈過去。
騷包……
騷包……
騷包竟然這么厲害,騷包他竟然牛逼到這種地步。
一句跪下就讓張士偉跪下,一句老子是你祖宗就叫三大師的張士朋跪下了,連同張士朋的子女徒弟也全都跪下了。
看著眼前一個個翹得老高看著就想人踢一腳的沖天屁股,七世祖攥緊拳頭回身瘋跑到台下,一把拽住自己親哥的手臂,語無倫次的怪叫。
金鋒依舊站在那里巋然不動,如一尊冰雕般毫無生氣。
但七世祖卻是看見自己親哥崩裂的眼中有瑩瑩的淚光在流轉。
好久好久,七世祖都沒見著自己親哥這般模樣了。
台上台下,所有人的目光一眼不眨跟舍不得眨一下眼睛,全都死死的盯著張思龍。
這個人一出場就是先聲奪人,再一亮相就是滅絕一切。完全顛覆了所有人的認知,更顛覆了所有人的想象。
這當口,正一上清派茅山掌教墨天霜和其他正一各門各派道長真人們齊齊山前,就要向那張存義的法身遺蛻行禮。
忽然間,張思龍冷冷叫道:「你們不是張家人!」
「沒資格拜宜亭老祖!」
「滾!」
滾字一出,風雷音暴起,摧枯拉朽,漫卷全場!
滿天狂風起處,那些道士們只看見一睹潑天巨浪狂沖而來重重打在自己身上。
頃刻間所有人只感覺到自己被那滔天狂浪卷起天高,瞬息間就沒了蹤影。
那絕世滔滔的重壓在這一塊顯現出來,立馬叫這些道長真人還得來面如土色。
再看張思龍的時候,眼神中充滿了無以倫比的震怖,一顆心如同煮沸的開水暴跳,而身體卻是僵硬如鐵,完全喪失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
見到這一幕,邵建、王瑾瑜王若健兩派大真人急停剎住腳步,畏畏縮縮再不敢上前。
這個乞丐般的男子所顯露出來的風雷音實在是太恐怖了!
比起張承天的風雷音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張家人都死完了嗎?」
「都給小祖宗我過來……」
「跪下!」
張思龍依舊倚靠在道祖的腿上,斜著眼睛嘴里曼聲叫著。
忽然間,張思龍厲聲大叫:「張士偉,跪好點!」
一聽這話,張士偉頓時打了一個哆嗦,本能的伏在地上,額頭抵著冰冷的地面。
做出這個動作來之後,張士偉只感覺一股最濃的羞恥浮上心頭。
張思龍雖然叫著張士偉的名字,但是張士朋卻是情不自禁的又將腦袋俯下去三分,痛苦的閉上眼睛。
這一幕出來,旁邊的人看得即是好笑,又覺得不可思議。
七世祖跑回台上看著這一幕,一下子一股熱血就往腦門上沖,又一次熱淚盈眶。
所有的恥恨,所有的羞辱,所有的郁悶,所有的憋屈……
在這時刻悉數一掃而空!
這一刻七世祖恨不得沖上去狠狠抱著張思龍。
這個死二逼,這個逼裝得太大了!
天那么大的啊!
我親哥挖的是天坑,騷包裝的是天筆呀!
此時此刻的張思龍已經將這萬法宗壇變成了自己一個人的舞台。
那樓建榮,那李家,那聶長風,那趙慶周,還有那張承天……
所有的人都成為了毫無起眼的路人丁!
仿佛張思龍這個騷包就是為這個舞台而生。
旁邊不遠處站著的張承天完全對張思龍的話無動於衷。還有他背後站著的小雪奶奶在這時候更是對張思龍不屑一顧!
「沒人了嗎?」
「張家都沒人了嗎?」
張思龍慢慢直起了身子,嘴里冷冷叫道:「沒人了,那老祖宗我就要祭祀老祖了。」
這話出來,現場的人又是一愣,默然轉頭望向張承天和那高不可攀的張承天不知名的姐姐。
然而兩個人卻是冷笑連連,看張思龍的樣子就像是在看一個卑微可笑的小丑。
這時候張思龍也不再說話,慢慢挺起身子,費力挪動腳步到了大包裹跟前,從包裹里撿出一件又一件的物件擺在張世存的遺蛻法身下。
第一件東西被張思龍捧出來的時候,現場人便自勃然變了顏色。尖聲怪叫起來。
「投龍簡!!!」
「闡祖。投龍簡!」
聽見邵建的尖叫,張士朋抬起頭來,陡然間身子打起擺子,卻是趕緊俯下腦袋,嘴巴緊緊貼著骯臟的地面,心海爆燃。
這個人能找到宜亭老祖的遺蛻法身,還能找到張宇初老祖的投龍簡,還能找到那道門至臻罕見的乾坤金鈸……
這個人,絕對跟張家有莫大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