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李旖雪嗯了一聲,一步前踏沉聲說道:「你說什么?」
「我鋒哥結婚了!?」
賊老頭怔了怔,奇怪問道:「你鋒哥?金,是您的……」
李旖雪玉臉蒼白尖利叱喝出口:「我問你話。代言人!」
「我鋒哥他結婚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怎么不知道?」
李怡雪的語音急促而發顫,聲音走樣帶著幾許惶急,玉臉徑自扭曲起來。
賊老頭唯唯諾諾,一雙耗子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個不停,臉上滿是惶恐和無辜。
「是的。我的教子金。他結婚了。」
「你放屁!」
「我沒有,我真沒有……對對對……」
代言人語無倫次的叫著:「按照神州規矩來說,金確實沒有結婚。」
李旖雪面色稍緩。
然而代言人卻是接著說道:「從法律意義上,我的教子和他深愛的妻子,已經結婚了。」
一下子李旖雪就爆發出來,對著代言人大聲厲吼:「你在亂說什么?」
代言人似乎被李旖雪嚇住,低著頭怯懦無比看著李旖雪,緩緩說道:「我的教子已經和他的妻子……登記領證。成為合法夫妻了。」
轟!
轟隆隆!
噼里啪啦悚!
五雷轟頂中,張丹面色大變。李天王勃然變色。
李旖雪嬌軀抖了抖,晃了兩晃。
足足過了好久,李旖雪才回過神來,輕聲說道:「代言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代言人一邊點頭一邊顧左右而言他:「是,是的!尊敬的雪女王……」
李旖雪抬手指著代言人,驀然回轉身去直面張丹尖聲叫道:「丹哥。你說!」
「鋒哥,是不是和曾子墨結婚了?」
「這是真的嗎?」
「這是——」
「真的嗎——」
張丹靜靜站著,平平靜靜看著李旖雪,平緩沉沉重重點頭,輕聲說道。
「扯證了!就在龍虎山大戰的第二天。」
李旖雪花容劇變,整個人陡然變成了一具雕像。
現場的人都被一幕所震驚,暗地紛紛猜測金鋒和李旖雪的關系。卻是沒人敢發出任何一點的聲音。
整個石屋內,一片死寂。
李旖雪低著頭如泄氣的皮球,整個人的精氣神全部被抽空。
比起剛才彈指間叫代言人臣服,談笑間將四大勢力玩弄於股掌之間來,現在的李旖雪卻如同一個最孤獨最無助最慘切的女孩。
「啊——」
陡然間,李旖雪仰天發出最凄厲的絕望尖叫。撕心裂肺,叫人肝腸寸斷。
「為什么?」
「為什么?」
「丹哥,你說。你說!」
「我哪點配不上曾子墨?」
「我哪點比曾子墨差了?」
面對猙獰無盡,雙瞳血紅的李旖雪,張丹直挺著身子,抿著嘴輕聲說道:「鋒子說,你要殺子墨。」
「還不止殺了一次。」
這話出來,李天王雄闊的身子大震,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李旖雪似乎沒料到張丹會說出這樣的話。倒退兩步,面容現出幾許的震駭和不信,卻是在隨後尖聲大叫否認:「我沒有!」
「你有!」
「鋒子說。你送給子墨的項鏈上,有毒。」
李旖雪面色再變,收緊雙瞳,急聲叫道:「曾家害死了拐子爺,又害了我,難道我不該報仇嗎?」
「鋒哥明明知道,他為什么又要跟曾子墨結婚。」
「我殺了她,有錯嗎?」
「只有我,才配得上鋒哥!」
「她曾子墨算什么?」
「什么都算不上。」
「她曾子墨給鋒哥做過什么?我給鋒哥又做了什么?你知道嗎?」
金鋒就站在張丹三米外,距離李旖雪不過七米的位置。將小雪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
小雪在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臉上沒有一點點哪怕一絲絲的愧疚和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