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小蘇先生(1 / 2)

感慨一聲,蘇陽大刺刺的朝內走去,令人稱奇的是,如此氣派的一座花園洋房,竟是連個門衛都沒有,直到蘇陽穿過花園來到屋前,敲了敲門後,方有一名身著中山裝的中年人從屋里出來。

「這里是私人住宅,不對外開放的。」

「哦,宅子的主人是不是姓許?」蘇陽嘴角掠過一抹淺笑,淡淡道。

聽到蘇陽所說,那名中年人面色微變,眼中透出一絲復雜神色,跟著搖頭道:「你找錯地方了,這里的主人姓蘇。」

「姓蘇……」

蘇陽意味深長的重復了一聲,略有幾分激動,突然蹦出一句不著邊際的話道:「許天養還活著嗎?」

中年人奇怪的看著蘇陽,「你怎么知道我爺爺的名字?」

一聽這話,蘇陽興致起了,上下打量了中年人一番,搖頭道:「你是天養的孫子,想不到這小子居然有孫子了,呵呵,不錯,居然連『枯榮禪法』都傳給你了,只是你修煉得很糟糕,居然連第二重都沒有修到。」

蘇陽語出驚人,換作旁人來聽,必然摸不著頭腦,但眼前的中年人卻是面色一變再變,看向蘇陽的眼神驟然多出了幾分狂熱。

枯榮禪法,這是許家僅有數人知道的家族絕秘,當世間除了當年將此功法傳給爺爺的那個人,便再也無人能知了。

「你是……蘇先生的後人……」

如果不是自小便從爺爺處聽到太多有關「蘇先生」的神奇事跡,以及爺爺一直掛在嘴邊的那句話,許崇陽完全無法將眼前這個俊俏小孩與爺爺口中的「蘇先生」聯系到一起。

即便是現在,他也僅僅只是將蘇陽與「蘇先生」的後代聯系到了一起。

蘇陽摸了摸鼻子道:「你也別瞎想了,天養如今還住在這里嗎?」

聽到蘇陽提及爺爺,許崇陽本是激動的神情頓時削減許多,面帶愁色道:「爺爺一輩子都沒有離開過這里。」不過他卻是沒能注意到蘇陽對許天養的稱呼。

聽出許崇陽語氣中的傷感之意,蘇陽不禁神色微變道:「難不成天養已經不在了?」

「不是,爺爺還活著,只是前年被診斷出了肝癌晚期,如果不是爺爺的內力深厚,強行壓制癌細胞擴散,這樣的重病換作尋常人根本撐不到半年,但他老人家又死活不肯住院治療,如今只怕撐不了多久了。」

此時,許崇陽已將蘇陽視作自己人,不是他幼稚好騙,而是一直以來家族中的教育讓他認定蘇陽這個能夠一口道破「枯榮禪法」的小孩與許家恩主有著莫大聯系。

「癌症?很嚴重的病嗎?」

蘇陽一聽許天養沒死,頓時放心了不少,他上一回入世還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自然不知道癌症這個二十世紀最要人命的絕症。

許崇陽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了,索性在前引路道:「小蘇先生,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說不定爺爺見你來了,心情一好,病就減輕不少呢。」

跟在許崇陽身後,蘇陽一路無阻的來到老洋房三樓的一間房間門口。

「小蘇先生,您進去看看吧,爺爺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了,時而清醒時而迷糊的,也不知他老人家能不能認得您。」

「算算天養應該也過九十多歲了……」

蘇陽口中輕嘆一聲,徑自進了房內,只見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戴著氧氣面罩,雙目渙散無神的盯著天花板,似乎已失去了神智,就連有人進屋他也沒有半點反應。

二次世界大戰初期,蘇陽曾在上海打下一片基業,雖然只是他一時興起而為,但身邊也因此多了一批跟著他起家的手下。

這些人在蘇陽悄然離開上海後,大多數都散了,又各自闖出了不小的名頭,其中尤以許天養與另一個杜姓年輕人為最。

只不過他們倆走的發展路線不同,許天養從商,杜姓青年走的則是黑幫路線,由於曾經一同追隨蘇陽左右的關系,他們倆人在前進的道路上時常互相幫忙,這亦是許、杜二人很快崛起的關鍵原因。

不過有一點不同的是,許天養的發展路線是當初蘇陽離開時,特意為他指點的,同時蘇陽還留下了一筆巨額資產作為他的啟動資金。

這處宅子也是蘇陽留給許天養的,當時蘇陽在上海待膩了,打算周游列國,以他八世為人的眼光,最終選定許天養接手他在上海的所有產業,當然,當年跟隨他左右的那些手下,蘇陽也沒有虧待半點。

看著病榻上奄奄一息的白發老人,蘇陽亦是鼻子酸酸的,喃喃語道:「天養,還記得當年我走時,曾經答應你百年之內必定回來見你一面嗎?」

「如今我回來了,你卻快要翹辮子了,奶奶的,這可不行,即便閻王爺要收你,老子也要把你搶回來。」回憶往事,蘇陽心中狠狠道。

「小子,關門。」

驀地,蘇陽沖著門外站著的許崇陽吼道:「沒有我准許,不得放任何人進來,有我在,你爺爺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