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婆詫異了一聲。
又有毗濕奴臉顯的異色。
很顯然,兩位主神遠在西牛賀洲,對東土事情了解有限。
聽到唐皇斗如來時,兩人眼中略帶了一絲遺憾和可惜感。
這讓李鴻儒一時心知肚明,知曉這兩位主神往昔的小盤算。
這是確實知曉長生葯隱患而又不曾給予提醒。
若無道經幫襯的鎮壓,長生之後便是凡人。
這是另類的延壽。
對諸多大修煉者而言,沒人會喜歡這種長壽。
「我們線報中聽聞如來似乎承受了創傷,原來是與唐皇爭斗時落下的」濕婆惋惜道:「可惜這家伙很會躲,否則就能趁著他受創來一下狠的!」
「他如今在距離此次九千八百里外的小西天落腳,若濕婆主神有興趣,可以找如來佛祖過過手!」
李鴻儒伸手指向,這讓濕婆沒了接話的興趣。
「如來的創傷有多重?」毗濕奴問道。
「他當時被我們陛下捅了兩刀破了金身,想來不會太舒坦吧」李鴻儒道。
「可惜了!」
毗濕奴連連搖頭。
如來佛祖的對手是誰,如來佛祖的傷勢如何,對很多人來說,這是一個迷。
即便是佛教內部,知曉相應過程的人也很少。
更是難有人清楚如來佛祖傷勢的深淺。
大伙兒說歸說,但真要讓誰對著如來佛祖動手,少有人敢去做這種試探,即便此時的濕婆也不例外。
濕婆瘋歸瘋,但濕婆不傻。
沒有破如來佛祖『掌中佛國』的能耐,誰也難言自己動手的贏面。
他敢與年老體衰的西王母爭斗,但在非必要的情況下,他沒可能和硬成一坨鐵的如來佛祖死斗。
楊戩就是一個例子。
而相較於楊戩,如來佛祖金身能耐相近,佛法殺伐力又超出了楊戩,這是更難克制的對手。
「你這是從何處來?」毗濕奴道。
「我和老君門下的金童兒和銀童兒有些關系,剛從他們那兒跑回來」李鴻儒吐聲道:「此時仙庭天門開啟通向真武宮,我從那兒穿梭不得,只能跳落下來,哪曾知曉落到了西昆侖,居然正好撞見了迦尼薩!」
「你居然是從仙庭落下!」
毗濕奴目光掃過李鴻儒。
李鴻儒飛縱能耐強不是什么秘密。
在十余年前,對方就飛縱鑽入了彌羅山,也跟隨他們在高空中征伐過靈山。
他好奇李鴻儒背上背負看似不凡的寶物,等到李鴻儒吐聲回應,毗濕奴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
「老君那兒寶貝真是多!」
毗濕奴吐槽了一聲,又和濕婆齊齊看向天地玄黃玲瓏塔。
若是要溯源,他們手中掌控的寶貝和老君同樣有關聯。
對仙庭外諸多人而言,老君那兒遍地都是大寶貝。
對方一些寶貝甚至連他們都要忌憚。
兩人齊齊釋疑,一時也不將目光放向李鴻儒身上。
「回去緊守彌盧山吧,只要查得嚴,他沒可能混進來」毗濕奴道。
「此地已經處於東土和西牛賀洲分界線,若是越線後再起爭鋒,少不得要被楊戩當槍使喚,回去也好」濕婆恍然中回神,而後才點頭應下。
「西王母會不會反殺回來?」迦尼薩低聲問道。
「她年歲蒼老,又被我壞了妖軀,若不轉世重生幾乎難有生路可言,想反殺等下輩子吧!」
濕婆凝目吐聲。
他催促了毗濕奴一聲,這讓毗濕奴將妙見神輪展開。
只是朝著李鴻儒打了個招呼,兩人已經捎帶上受創的迦尼薩,借助妙見神輪穿梭離開。
「你和他們的關系似乎還不錯!」
百余米外的厚雪中,一塊凸起的石頭搖身一變,二郎真君已經從數丈深的積雪中鑽出。
又有小旋風應聲穿梭而至,對著李鴻儒『汪』了一聲。
「真君變化合乎天地運行常理,這真是玄妙無窮!」
明明就在身邊不遠處,但沒有人可以察覺,即便是毗濕奴和濕婆這種高手也沒例外。
李鴻儒吐聲,忍不住的贊口。
他腦袋一轉念,已經清楚二郎真君詢問這句話的意思。
若是沒什么意外,二郎真君這是想搞清楚彼此之間的關聯,想借用他的容貌去針對毗濕奴和濕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