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他們的追尋,李鴻儒無疑可以切入最隱秘的點,挖掘出最深的機密。
這是他們窮盡一輩子精力也難於的插入。
別說公孫舉和王福疇因為師兄弟和師徒關系的原因對李鴻儒沒意見,即便長孫無忌和褚遂良也沒意見。
眾人甚至擔心自己跑的不夠快,壓根跟不上李鴻儒的節奏。
如同城官不會用村官干活,長安城的朝廷官員少有指揮外地的官員,帝王則是直接管轄眾多部門頭頭。
一層一層的關系讓高位者很難去關注到間隔了一層關系的人員。
不努力靠近一些,他們連接觸都缺乏資格。
這不是他們實力不行, 而是李鴻儒的實力太行了。
但甭管李鴻儒如何行,他們這個派系的勢力在三界中並不算拔尖,依舊需要步步小心才能過河。
謹防秦王朝,謹防仙庭,甚至於對地朝心生有必要的防范,又或和大唐朝廷保持若即若離的狀態,避免太過於靠近和綁定。
這需要他們的心思,也需要他們的實力。
「向善,你有沒有可能凝聚那個?」
四人組中,無疑以長孫無忌實力最為出眾,尤其是長孫無忌的絕技可以讓人口吐真實,這是一項極為強大的能力。
擁有這種能耐,一個照面就讓人不知不覺說實話,遠不需要什么勾心斗角的談判。
眾人這數日糾纏著秦皇,明明知道對方有一些心思,但又難於讓秦皇說出真實的話。
長孫無忌的能耐在面對秦皇時顯然失效了。
要么是秦皇防護太足,要么是長孫無忌能耐不足。
若前者無法增進,後者只需要提升。
談話間知曉對方的底細,無疑可以占據最大的主動權。
只要不被人打死,這就是威懾。
譬如觀自在菩薩如今見了長孫無忌就渾身不自在,少有什么小心思。
「我試試1
王福疇問了一聲,長孫無忌則是有極為保守的回應。
他感觸著元神上的陣陣震盪,只覺這種威能太弱太弱,難於將他大葯充盈而上的元神通透。
「這鼎真在步步提升威能嗎?」
近乎一天過後,長孫無忌忍不住開口詢問。
元神中的震盪感依舊。
長孫無忌一時沒法確定這是自己完全適應了豫州鼎的祭祀威能,還是說豫州鼎的威能只有這么高。
時間不斷過去,長孫無忌覺得一切就像溫水煮青蛙,這鍋水遠沒有熱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他很難產生向上的機緣。
「這鼎」
「這鼎似乎」
李鴻儒存疑時,秦皇目光中也是詫異。
「豫州鼎的力量似乎被釋放過1
正常而言,豫州鼎應該是宛如積蓄滿了的水庫。
但眼下這種狀態宛如一條涓涓細流,難言威能強大。
甚至於此時豫州鼎中匯集了九個人,各有占據一方,更是將豫州鼎的威能薄攤了下去。
這不可能產生什么大機緣,也沒法助推人向上。
「你要相信我,這不是我故意在搞事1
見到眾人的目光齊齊張望而來,秦皇頓時彈起兩個手指發了誓。
泰山的封禪在步步進行。
而在驪山中,眾人期待的封禪影響極微,難有什么影響可言。
「早知道你這兒不怎么樣,我就在句驪國發展了1
李鴻儒嫌棄了一聲。
等到了現在,他終於清楚了封禪引導的天地灌輸是什么。
如果事情沒錯,他和袁天罡此前就干過這種事。
雖說他們的流程不正規,但豫州鼎的威能則有傾瀉而出,導致落到了現在鼎中這種燈枯油竭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