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海在吼什么？」司夜老師一邊開車，一邊溫和地問我。

我坐在他身邊已經忍不住笑，司夜老師轉臉疑惑地看我，我笑地說不出話：「他，他知道，他爛醉的樣子，被你們看見了。噗嗤嗤嗤。」

「呵……」司夜老師也笑了，轉回臉繼續看向前方。

雲天高闊，白浪如線。

我忍不住偷偷看司夜老師的側臉，細細的發絲微微垂掛在他雌雄莫辯的臉變，滿腹好奇，卻不敢唐突開口。

每個人都有過去，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們可以在心里小小地好奇，但不能太過八卦，這樣只會招惹人厭。

更何況，那份過去里，還有司夜老師姐姐的死。

「怎么了？」司夜老師目光微轉，溫柔看我。

我立刻收回目光，搖搖頭：「沒什么。」

司夜老師又看了我兩眼，目光中也劃過一抹疑惑，他繼續目視前方，可是他的側臉上卻浮起了如同宅男忽然與女生獨處時，靦腆的薄紅。

我轉身扒著車窗看窗外的景象，當看見遠處的地平線時，不由激動起來：「看到陸地了！」

「是不是很期待？」一旁是司夜老師依舊溫和的話語。

「恩恩。」我開心地轉回臉，「謝謝司夜老師！」

司夜老師微微一怔，匆匆轉回臉，側臉也浮出一絲暖暖的笑意。

我在司夜老師那份溫暖的微笑中不禁失神，腦中不由又回想起倫海昨晚的那些話，司夜老師真的加入過最惡的暗影團嗎？

「你還像個孩子，像個……小妹妹。」司夜老師微笑地說。我笑了：「因為司夜老師看起來就像我們的大哥哥啊。」

司夜老師臉微微一紅。

「司夜老師真厲害！這么年輕就是教授，是我們的老師了！」我萬分自豪和驕傲地說。

司夜老師臉更紅了，微微低下臉：「我……沒有那么好……」當他說完這句話時，他卻變得失神，臉上的笑容也開始慢慢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