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七節 敵我(1 / 2)

黑色紀元 黑天魔神 2705 字 2020-08-10

用於包圍變異生物的道路兩邊,增了一批連夜趕制的炸。不管原先設置的地雷是否能夠引爆,它們再也不會出什么紕漏。

蘇浩把最前面的機槍陣地朝前移動了兩百米。陣地守衛者全部換成了兵。被替換下來的「工蜂」只負責防守幾處關鍵位置。蘇浩不再將他們當做戰斗者使用,而是賦予軍法管制人員的類似身份。

除了「工蜂」,所有兵都不可信。袁家處心積慮想要對付蘇浩,第十一du li部隊從組建的時候,就混入了大量不同派別的潛伏者。他們都是以難民身份加入,不會把「別有用心」幾個字寫在臉上。他們是普通人,隨時等候著自己主人的命令,要么成為堅決支持蘇浩的助力,要么成為卑鄙yin險的絆腳石。黑或白,明或暗,全看蘇浩選擇站在哪一邊?持什么樣的態度?

不能損失一只「工蜂」。死者,只能是普通士兵。

蘇浩法對每一個人進行身份甄別。但他是第十一du li部隊的指揮官。他可以命令這些人沖鋒或堅守,有權決定這些人的生死。

樊宇站在後勤倉庫的場院里,冷冷地注視著站在面前的高銘陽。

那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五官端正,穿著頗為合身的戰斗服,皮膚很白,濃眉大眼,嘴唇表面甚至帶有一抹很是搶眼的紅潤。當然,那絕對不是唇膏之類的化妝品,而是高銘陽嘴唇的原se。

從走進兵訓練營的第一天,樊宇就對高銘陽看不順眼。

這小子實在長得太nai油了——瘦細麻桿的身段,腿腳胳膊跟竹竿差不多,說話尖聲細氣像個娘們兒……唯一讓人覺得不錯的,就是個頭很高,大約兩米左右。可這家伙好像根本不會分泌雄xing荷爾蒙,說話總帶著感覺糯軟的笑,臉蛋也如同抹了胭脂般微微發紅。

男人,男人是什么?

樊宇對這問題的回答是,來看看老子!

膀大腰圓,凶悍魁梧,光頭,皮膚粗糙,濃密的胡須密密麻麻布滿整個面頰。手掌捏成拳頭有酒壇大小,結實的胸肌帶著烏油油的光澤,濃密的胸毛從衣服縫隙里露出來,厚得像地毯,有種硬邦邦的扎手感。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必須帶有極其濃烈的體臭。沒錯,就是體臭。論腳臭胯臭腋臭口臭屁股臭**臭,就算拉屎撒尿也要比女人臭。

要是沒有臭味兒,那還算個**男人?

站在三米左右的距離,樊宇看見高銘陽胸口的衣袋邊緣,露出一點很是搶眼的白se。那是一塊手帕,好像還是絲質的。這一發現,讓樊宇覺得頭皮發麻,忍不住有種想要撲過去一拳砸爛高銘陽那張嫩臉的沖動。

媽逼的,這這這這還算是男人嗎?男人會用這種東西嗎?這根本就是女人口袋里的常備品。光是用腦子想想,樊宇就覺得惡心想吐。

他緊閉著嘴,腦子里滿是「這家伙肯定是變態人妖賣屁股nai大胸大皮膚光滑沒**」之類的可怕念頭。

高銘陽認真仔細地看著手里的文件,沒有注意到樊宇的表情變化。

他臉上帶著略顯羞澀的微笑,這仿佛是高銘陽與生俱來永遠法改變的特點。笑得同時,他總會抿起嘴唇,顯出比柔美的弧度和曲線。

如果換個發型,脫掉軍裝,換上一身帶有高領的女式服裝,遮掩住高高隆起的喉結,誰也不會覺得高銘陽是個男人。穿上高跟鞋和胸罩,他甚至會收到一大堆帶有甜言蜜語肉麻言辭的求愛信,以及數量驚人的玫瑰花。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高銘陽就是其中之一。

「這么說,你要領取六箱紅燒牛肉罐頭,十箱9毫米步槍,是這樣嗎?」

高銘陽滿臉堆笑,他把手里的文件遞給樊宇,那副柔媚比的表情,差一點兒沒讓樊宇刺激得連早飯都吐出來。

「沒錯,就是這些東西——」

樊宇艱難的扭過頭,沖著側面深吸了一口他認為還算干凈的空氣,以絲毫不亞於野熊的音量咆哮:「趕緊的,帶我們去拿東西裝車,前面食堂里等著用呢!今天的午餐就靠這些罐頭。媽的,伙食一直都沒什么變化,每天都是罐頭煮白菜,老子都吃膩了。」

除了樊宇,一起過來領取物資的,還有另外三名士兵。

這些人,高銘陽全都認識,他們都是從成都基地市外同期招收的兵。其中兩個曾經與高銘陽同住一個房間,彼此都很熟悉。

走進倉庫,里面的光線很暗,可以看見一摞摞整齊碼放的箱子。樊宇有些激動。他的任務很簡單——隨便搬起一只葯箱朝地上扔,或者拿起一顆手雷,拔掉拉環,扔進旁邊的罐頭堆里。

自己可能會死,可那不重要。

執行任務,本來就會死。為了崇高目標而獻出自己生命的舉動,疑是偉大的,神聖的。論別人怎么看,論他們怎么議論,那都是我自己的選擇。「喂——」身後,忽然傳來高銘陽的招呼聲。樊宇側轉身子,只見跟隨自己走進倉庫的那些衛兵猛地撲過來,從不同方向抓住三名士兵的身體。那些硬如鋼鐵的手指,死死扣住肩膀、喉嚨、腋下、關節。三名士兵猝不及防,法做出反擊動作。雖然下意識的扭動身體想要拔槍she擊,卻被從不同角度刺來的匕首狠狠捅入體內。

他們很失去了力量,瞪大雙眼,絕望的癱軟,眼睛里漸漸失去光彩。

三名士兵脖子上都有光滑整齊的切口,割斷了整條氣管,瞳孔慢慢散開。

樊宇被高銘陽抓住後頸,雙手被兩名衛兵從反方向倒擰,伴隨著「噼里啪啦」的脆響,當場脫臼,徹底失去反抗能力。

從昨天晚上開始,第十一du li部隊的衛兵與士兵,已經變成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前者由「工蜂」構成,後者只是普通的軍人。

樊宇疼得尖叫起來,喉嚨里發出比凄厲的叫聲。

「為什么?你們,你們究竟想干什么?」

高銘陽微笑著朝前走了一步,從樊宇口袋里掏出那份調撥物資的文件,隨手抖開。

「這份文件是假的。」

高銘陽慢吞吞地笑著說:「食堂方面不會開具這樣的清單,你們都是混進來的jian細。」「不——」樊宇覺得自己的胳膊要斷了,他慘叫著瘋狂搖頭:「姓高的,你***瘋了嗎?我們都是兵營里的兄弟,我怎么可能……」

「兵營里的兄弟也有真假之分。」

高銘陽打斷了他的話:「你不是我們的人,就這么簡單。」」。

劇痛,使樊宇臉se一片慘白。劇烈抽搐的神經使尾部在洶涌翻滾,泛酸,抽搐。看著躺在地面上那三具血淋淋的屍體,樊宇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轉過頭,不可置信的瞪著高銘陽,不要命的連聲尖叫。

「我,我可是少尉,我注she過二階強化葯劑。你們只是列兵和士官,怎么會……」

「這不奇怪。」

對於將死之人的喋喋不休,高銘陽也顯得很不耐煩。他揮了揮手,旁邊一名衛兵會意地點點頭,按住樊宇的頭部,將尚在滴血的匕首狠狠插入他的側頸。

「二階強化人有什么了不起?那根本不算什么。只要有足夠的銀骨,我的力氣可是比你大得多。這里從昨天晚上就加強了戒備,就是為了等著你們出現。還是那句話———你不是我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