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三節 交涉(1 / 2)

黑色紀元 黑天魔神 2512 字 2022-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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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仁傑在這個問題上顯得很有誠意。新成都基地市早在病毒爆發前就開始建設,無論工程運作還是機械制造能力,都遠遠強於19u集團軍的控制區綜合產能。

無論直升機還是輕型步兵戰車,都是19u集團軍急需配置的裝備。陳尚自己也不得不承認,有那么一瞬間,他的確是被許仁傑提出的條件吸引。尤其是對方說出強化葯劑和陸航中隊這些加重籌碼的時候,陳尚幾乎忍不住想要張口答應下來。

子衛只是一個犯事軍官,不是自己的心腹。

之所以將其抓捕折磨,目的只是為了引出欣研。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陳尚幾個月前的想法。那時候他很喜歡欣研,非常著迷。可陳尚畢竟是集團軍司令,擁有多達數十年的生理年齡,經驗和閱歷極其豐富,知道什么是自己應得的,什么樣的女人可以伸手,什么東西絕對不能沾染,甚至連想想的念頭都不能有。

總而言之,陳尚非常理智,不是那種被下身欲望控制大腦思維的人。

子衛向欣研暗中提供幫助,以及抓捕,差不多是前後幾天的事情。陳尚對於如何折磨子衛早已失去了興趣。他一直派人暗中關注欣研,收集了很多關於這個女人的資料。得知欣研居然是警衛局在編軍官的時候,陳尚很驚訝,不由得萌發了放過欣研之類的想法。他一直認為當初欣研的那套服裝只是借來的道具。畢竟,有一個將軍丈夫,弄到這些東西並不困難。而蘇浩的身份也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他背後站著王啟年和許仁傑。對於這種人,陳尚可以表面上予以輕蔑,骨子里卻必須重視。

然而,隨後發生的新編師團事件,使陳尚再次改變了想法,甚至影響到他接下來的舉動。

陳尚與行政總部部長孫湛搭上了線。對於這個主動靠上來的集團軍司令,孫湛沒有表示出太多熱情,反而顯得越發戒備————新編師團的建設計劃正處於實施階段。在孫湛看來,這是自己掌握兵權的最佳時機。他不允許任何突發事件和意外將其打亂。很自然的,陳尚的主動在孫湛眼中,也就成為諸多不確定,必須延後處理的外來因素之一。

陳尚很快想通了其中關節。他忽然發現,改變目前處境的最好辦法,仍然還是最初想要把欣研搞到手,卻沒有付諸實施的擱置計劃。因為這個前提,許仁傑的地位和權勢就不那么重要。如果得到孫湛的認可,那么物資、武器裝備之類的東西,都不是問題。

蘇浩是孫湛部長的眼中釘。想要立場鮮明的站在孫部長這邊,就要把蘇浩的老婆弄上床,狠狠蹂躪,反復侮辱,拍成效果最好的,送給孫湛當做禮物

欣研的遭遇,肯定會引發蘇浩的狂怒,甚至引來許仁傑和王啟年這種自己無法招惹的龐然大物。然而「投靠」這種事情自古以來就伴隨著風險————新編師團計劃已經全面實施,蘇浩手下已經沒有多少可供驅使的官兵。至於許仁傑和王啟年,只要得到孫湛的認可,總有人會出面對付他們,不需要自己操

帶著諸多復雜邪惡的念頭,陳尚冷笑著關閉了遠程通訊。

寬敞的司令辦公室里,頓時陷入了沉默。

許仁傑點上了一支煙,睜著充滿怒意和血絲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一片灰暗的屏幕,仿佛那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臉,毫不掩飾的侮辱。

已經很久沒人敢用這種口氣對自己說話。每個男人心底都有絕對不可觸犯的底線。當年從軍事學院畢業的時候,許仁傑就發誓:這輩子永遠不讓別人有機會蔑視自己。為了這個目標,他放棄了很多東西:自由、尊嚴、公正……王啟年那個老混蛋之所以唾棄自己那么久,正是因為這方面的緣故。但許仁傑得勢上位後並沒有徹底迷失,他的大部分所作所為至少像個男人。正因為如此,在陳尚面前,他有著足夠強硬的說話資本。

「陳尚這家伙鐵了心要這么於。」

許仁傑臉上滿是滄桑的痕跡,眼睛里的光芒比任何時候都要銳利。他咬著被唾液浸濕的煙頭,狠狠吸了一口,噴出濃密的煙霧,以非常確定的沉穩語調說:「我有種直覺,陳尚的目的,應該是你或者蘇浩。否則,他沒理由為了偷運軍糧這么一件小事情大動於戈。當然,站在集團軍司令的角度,對貪污的手下嚴加懲處的確很正常。可問題在於,他做的有些過火。」

欣研站在光線無法照到的陰影里,眼中透射出冰冷清澈的目光。

「最後的那幾句想要嚴懲之類的話,他說得冠冕堂皇。這會不會是他的本意?」

「絕對不會」

許仁傑把煙頭用力在煙灰缸里摁熄,用力搓著落有煙灰的雙手,臉上的表情充滿譏諷:「我和陳尚這個人接觸不過,但多少知道一些他過去的事情。這家伙在和平時期原本是個技術官僚,擔任過軍事學院的炮科機械教授。他曾經與年輕女學員鬧出過緋聞,進而導致婚姻破裂。離婚後,我聽說他變賣了全部家產,用很高的代價賄賂上級,轉到了作戰部隊,擔任某個炮兵師的技術參謀。病毒爆發前,全面大擴軍的時候,陳尚得到上面的賞識,有了單獨領軍的機會,再然後,一步一步爬到了今天的位置。」

「他是一個看中物質利益的家伙,從不放過任何機會。陳尚的身份和我對等,無論怎么看,他都應該給我幾分面子,在子衛這個問題上讓步。何況,我給出的條件很優厚,他沒理由拒絕。如果在絕對有利的情況下,還要嘴硬什么「清廉」和「嚴懲」,那就意味著一定有他必須如此的理由。或者,他從我這里得到的好處,遠遠達不到從其它方面得到的收益。」

許仁傑在分析問題方面的獨到能力,遠遠不是普通人能夠比擬的。這就是年齡和閱歷帶來的優勢。

欣研平靜地點點頭:「也就是說,即便我請王啟年院長出面,陳尚仍然不會放人?」

「可能性不大。」

許仁傑皺著眉,說:「王胖子的權勢肯定比我更重,但他絕不可能開出比我更優厚的條件。既然把目標矛頭對准你和蘇浩,陳尚肯定對你們能夠求助的勢力進行過詳細了解。拒絕我,就等於拒絕王胖子。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他這樣做的倚仗,究竟是什么?」

欣研精致如瓷器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她身體前傾,對許仁傑行了個禮,認真地說:「閣下,非常感激您對我給予的幫助,謝謝」

「別那么說。我其實什么也沒做,也沒能幫你解決實際性的問題。」

許仁傑不以為意的揮揮手,再次皺起眉頭,用盡可能平緩的語調勸解:「這件事情應該沒有想象中那么困難。也許是我想得太多,也可能是估計錯誤。你先不要慌,我和軍部方面再聯系一下,如果能夠說動趙志凱上將出面,問題很容易就能解決。」

欣研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既沒有點頭,也沒有表示反對。她以最誠懇的語調致謝,然後轉身離開房間。

許仁傑再次抽起香煙,如雕塑般在煙霧籠罩中陷入沉默。

他總感覺欣研接下來會做出某種可怕的舉動。可具體是什么,許仁傑也猜不透,更想不明白。

十多分鍾後,數十輛滿載人員和武器的軍用重型卡車先後開出新成都基地市,朝著19u集團軍所在的駐地駛去。

欣研已經換上了全套戰斗服。她坐在其中一輛卡車上,手里握著突擊步槍,睜大雙眼,默默注視著車廂外面掠過的風景。

許仁傑已經盡力了。

這個老將軍並不像外表看起來那么滑頭。至少,他面對自己的請求沒有推諉,合肥戰役期間也給予蘇浩全力支持。對其感激之余,欣研也有些淡淡的失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無法以個人意志為轉移。許仁傑的確位高權重,卻也無法使陳尚退讓。

既然正途走不通,欣研只能像她對姜婉琦承諾的那樣:「使用自己的辦法

人命,大概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子衛在蘇浩最困難的時候給予幫助,自己就不能對他坐視不管。隔著屏幕談話,多少有些隔閡,對問題的深刻程度認識不夠。既然陳尚一再刁難,那就索性於脆些,讓他真正明白————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是絕對不能招惹的

他不過是個集團軍司令,強化程度最高不會超過四階。

欣研手下的監察隊員全部都是五階,人員數量多達五百。在這股強大的力量碾壓下,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