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碗筷。

身旁很快就有一只銀色的蟲螯，為自己悉心添加了滿滿的肉與飯。

海東歌回頭一看，真小小圈養的那頭大蜈蚣，正對自己擠出姨母笑容。

低頭。

很久沒有品嘗過熱飯的滋味。

心弦悸動，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心中被打碎了，令他眼神，不再那么渾濁。

「沒有毒的，盡管吃。」

真小小腮幫子塞得滿滿的，一說話飯粒兒都差點從嘴里掉出來。

喜歡吃飯。

為了丹獸大比，為了入靈門，最近個把月一直在吃辟谷丹，好難下咽。

「你的……下場，會很慘……」

小小地，吃下一口飯，海東歌開口說話，不過聲帶因為長期不用，所以聲音里帶著一種渾濁的沙啞。

「才不會哩，你沒偷看我寫你腦門上的紙條嗎？東靈天地，還沒有我得罪不起的主，陸雲山？算條鳥？」

好像吞得太快，真小小突突著眼珠子，用力地在胸口拍打幾下，才好不容易把卡在嗓子眼里的飯團咽下。

陸雲山……算條鳥？

海東歌目光深了深，感覺這話題……

簡直就是進行不下去嘛！

真小小之前貼自己腦門上的護身符上寫著：「神魔刀子劍子，是我小弟！萬尊弟子，是我閨蜜！梅尊首徒，是我哥們！戰神殿連子濯，是我大哥！想要動我的人，毀我的院……先掂量自己脖子上的腦袋有幾斤幾兩？！」

除了佩服真小小吹牛皮的水平，海東歌只佩服她能在那么小的紙上，寫那么多字的本事！

「他們，可以破你的院子防護……怕死的話，現在可以把我趕出出。」

沉默片刻，將頭埋在飯碗里，海東歌嗡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