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晚上十點了,樓道里燈光幽暗,緩慢沉重的腳步聲越踱越遠。
「何芝韻,你困嗎?」李尤喚道。
「有點兒。」陪在醫院這幾天,她的作息倒是規律了不少。何芝韻聞言轉了個身,背對著他。
「我睡不著。」他喃喃道。冷不丁掀開了她的被子,擠上了人家的床。
「你!」何芝韻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往後一縮,沒料到他早已預備,伸手摟著她的腰,不讓她撤離。
「我們一起睡好不好?」一向鋒利的鳳眼耷拉著,晶亮的眸子里光影明滅,如同一只軟趴趴的小松鼠。頭發也許久不修理了,前端的劉海差點遮住了眼睛,也削弱了劍眉的攻擊性。額頭抵著她的脖頸,似有似無地磨蹭著。
何芝韻拒絕的話說不出口了。
看著白色的牆壁在眼前變的模糊,閉上了沉重的眼皮。
身後男人不知道怎么了,手臂突然大幅度的揚起,接著,手往下。
「你干嗎?」何芝韻伸手往後一抹。
是炙熱的胸膛,並且赤裸。
「你干嗎不穿衣服?」何芝韻急忙轉身,接著門外透進的微光,勉強瞧見他的強壯軀體。
「我熱。」他說的理所當然,「惹得我汗都出來了,不信你摸摸。」說完還不忘按住那軟綿綿的小手在自己胸膛揉捏。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
何芝韻這個老司機,這會子哪能看不透他的意圖?
也不羞答答地往後退,手指干脆在充滿彈性的年輕肌膚上撫摸起來。指尖還「不經意」地擦過他凸起的褐色乳尖。引來男人一聲悶哼。
她時輕時重地摸著揉著,李尤仿若不知輕飄飄的氣球,充滿了一點即燃的危險氣體。在天空沒有方向,緊張卻又緩和地游盪著。
如同暴風雨前的平靜。
「是挺熱的。」她的語音在曖昧幽暗的房里顯得更加輕佻性感。「那我睡了。」她輕笑,又轉過身去。那只手也乖乖放在了身側,帶走了男人的情絲。
李尤這下子上不來下不去的,愣愣瞪著那個嬌小可惡的背影,半天沒回過神。
有這么做人女朋友的嗎?
何芝韻得意一笑,讓你拽讓你酷,看你能抗多久?
這不,牆上的鍾滴滴答答地沒敲一百下,一只火熱的掌就罩上了一團豐腴。
「嗯~」女人輕吟,就像睡夢中迷迷糊糊的嗓音,半分沙啞,半分性感。
李尤只覺得腹下那把小火似乎更明亮了。
「你這兒漲的這么大,要不要我幫你吸吸?」一邊說手倒也沒忘記占便宜,捏了捏豆腐似的軟肉。
何芝韻佯裝睡著,扭著柳腰,翹臀蹭著他堅硬的八塊肌。
「啪」李尤腦子里的緊綳的線斷的響亮,同時斷的,還有何芝韻身上那件不菲的黑色睡衣。
他們分手多久了?兩個月?三個月?李尤從未覺得自己獸性如此沸騰,就像是草原上久久不曾進食的餓狼,眼里綠光幽幽,他抓住了那個軟綿綿的白嫩小羔羊。
也是這就是開葷的不同。畢竟,以往這么多年,他身邊也沒女人,怎么就不會這么經不住誘惑呢?
」李尤,你個大色狼!「她壓著嗓子,俏生生的罵人。
女人上半身已經完全赤裸,他頎長健壯的身子就壓在女人身體之上,那瑩白透亮的肌膚在月光的映襯之下,恰如上好的暖玉,入手,滑膩溫潤,暖玉生香。
原來被罵居然是種享受。
李尤雙手揉捏著那白嫩嫩的乳鴿,任由堅硬的紅喙抵著自己掌心,若是情趣來了,捏著那紅腫的小石子,夾到它腫大,俏生生的立在枝頭,就像是顫巍巍的雪峰上的小巧紅梅。
她一說話,念念叨叨,帶著嬌羞的怒意,說他是個不知羞恥的混蛋,吃著碗里的望著鍋里的色狼。
李尤越聽越興奮,只想那張瑩潤的小嘴張得更大更開。
那雙桃花眼,笑起來恰似春日里張揚明媚的花瓣,不笑,狹長的眉眼恰如一輪彎月,染上幾分情欲的紅暈。正如此時,瞪著他卻並不威嚴,只讓他愈加想親近。
於是,那張唇被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