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臉色瞬變。
辛嬤嬤大驚,「這是……」
商凉玥看著太後,「如若我料想不錯,這披帛是藍月今夜送與我帝臨的披帛。」
辛嬤嬤聽見商凉玥的話,立時看向商凉玥,腦中思緒不斷劃過。
藍月送與帝臨的披帛怎會在姑娘手中?
而且看姑娘神色,她似乎也不知曉這披帛為何會在自己手中。
而她記得極為清楚,藍月送與帝臨的披帛被送進了國庫。
可現下……
辛嬤嬤腦子亂了。
極亂。
太後想的並不比辛嬤嬤少,但她並未想多久。
她看著商凉玥,神色極為嚴肅,「丫頭,你仔細與哀家說此事。」
「是。」
「當時我在殿內跳舞,一陣風突然吹來,然後……」
商凉玥把這披帛如何到自己手中的說了,不過,個別地方她做了改動。
但大概意思不變。
就是這披帛自己來到她手上的。
太後聽著,仔仔細細,不錯漏一個字。
「所以,這披帛你也不知曉是真是假。」
「是的,太後。」
太後看向辛嬤嬤,「去國庫,立即命人查看,藍月送我帝臨的披帛可還在。」
辛嬤嬤此時神色已然恢復,心緒亦已然平穩。
她聽見太後的話,立時屈膝,「是!」
轉身快步出去。
太後看著辛嬤嬤離開,神色極為凝重。
她與丫頭都是見過那條披帛的,正是眼前這一條。
可以說,一模一樣。
可進了國庫的東西,怎能一陣風吹來便落到了丫頭手上。
這其中定有緣由。
且這緣由,不簡單。
商凉玥看太後神色,知曉太後在想甚。
她說:「太後。」
太後回神,看向商凉玥,她眼中有神色在動。
她有話說。
太後握緊她的手:「丫頭,你說。」
商凉玥點頭。
「太後,今夜宴會正當時,司舞房少了兩個舞姬,隨後太子妃與公主被挾持。」
「緊接著,飛天舞少兩個舞姬,迫在眉睫。」
「我們解決了兩個刺客,亦解決了飛天舞的空缺,一切都化險為夷,但。」
商凉玥話音停頓,神色變得銳利,「我們可能忽略了一點。」
太後腦中極快劃過一道光,身子瞬時一緊,說:「國庫!」
「對。」
「刺客可能做了兩手准備,一邊假意讓我們全部注意力都在祥雲殿,鸞鳳宮,一邊去國庫,偷盜今日藍月與南伽送與我帝臨的賀禮。」
「如若偷盜成功,公主和太子妃亦被刺客殺死,那我帝臨真的就顏面盡失了。」
太後到此時自然清楚的知曉對方的目的。
偷出披帛,然後借助外力,把披帛送到一個舞姬身上。
他們就是要讓藍臨看著,他剛送與帝臨的披帛竟然出現在一個舞姬身上。
讓藍臨看清楚,帝臨是如何腳踏藍月的一片友邦之心。
讓藍臨質問皇帝,讓藍月與帝臨的關系惡化。
然後,讓幾國對帝臨的這般做法失望,讓帝臨處在一個被孤立的敵對面,群起而攻之。
好算計,當真是好算計!
太後臉色沉冷,眼中神色無比的厲。
商凉玥知曉太後已然明白她的意思,說:「現下……」
不等商凉玥說完,外面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