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曾遇到刺客?」
南泠楓,「倒是不曾。」
說著,視線落在朝臣那邊坐著的藍臨身上,笑意落滿,「臨王似乎也未遇見刺客。」
太後隨著南泠楓的視線看過去,藍臨在看著這邊,臉上是笑。
看見大家看過來,他還微笑頷首。
真的一點都不似遇刺的模樣。
看見藍臨這模樣,南泠楓也微笑頷首,回禮。
帝久覃看著藍臨,未說話,神色亦未有變化。
藍臨他已然看見,的確未遇刺。
如若遇刺了,還能這般?
但,他應是知曉了有刺客才下來。
而知曉有刺客還這般,這藍月的二皇子,不一般。
太後收回視線,對南泠楓說:「大公主也累了吧,且先去歇息吧。」
南泠楓躬身,低頭,「讓太後費心了。」
轉身去到朝臣那邊,坐到藍臨旁邊。
而帝久覃留在太後這。
太後看著他,「覃兒,告訴哀家,你們當真未遇見刺客?」
南泠楓什么人,太後不說全然知曉,但就沖她是南伽人這點,太後也不會相信她所說。
「確然未遇見。」
帝久覃看著太後,眼神未有半點閃躲。
太後看著他眼里的正色,點頭,「去歇息吧。」
「是。」
帝久覃躬身,去到朝臣那邊。
皇後看著帝久覃離開,眉頭皺了起來。
藍臨一行,遇刺了。
南泠楓一行,未遇刺。
為何?
難道西山上的刺客,只針對藍臨一行,不針對南泠楓,帝久覃?
皇後神色動了。
麗貴妃此時亦看著帝久覃,臉色相當陰沉。
如若她的晉兒也如帝久覃一般,那還好。
但如若她的晉兒有任何的事,她定讓帝久覃給她定晉兒陪葬!
太後看著帝久覃,眼中神色劃過,緊握佛珠的手半點未松。
按理,覃兒未遇刺,她該放心些。
但聽見覃兒的話後,她不放心了。
一些事,一些人,加上時局,一想便明白。
玥兒怕是,凶多吉少。
妃嬪這的氣氛再次安靜。
但朝臣那,不是了。
隨著南泠楓的坐下,她視線落在了藍臨身上的衣袍上。
「臨王這是……受傷了?」
深藍的衣袍在染血後特別顯眼,尤其藍臨身上的味道。
一聞便知曉。
藍臨驚訝,「大公主看我這似受傷的?」
手臂張開,大大方方的讓南泠楓看。
南泠楓搖頭,臉上浮起笑,「是我看錯了,臨王殿下未受傷。」
「不過……」
南泠楓視線落在藍臨衣袍上深了的一處,「臨王殿下未受傷,但這血……」
頓了下,看向藍臨,「看來臨王遇刺了。」
藍臨一笑,手收回,落在腿上,「我是遇刺了,但大公主似乎並未。」
藍臨未看南泠楓身上,視線始終看著南泠楓的臉。
這是對女子的尊重。
「確然。」
南泠楓臉上浮起無奈,看向西山,「似乎刺客對我等不屑一顧。」
「哈哈,大公主還真是幽默!」
兩人談笑風生,對於這刺客之事,半點忌諱都未有。
就好似,這是一件尋常之事,大家說說笑笑,開心開心。
然而,這樣的話在群臣聽來,卻是半點好笑的感覺都未有。
他們神色變化極快,眼中都是驚疑,緊張,不安。
刺客。
遇刺。
竟發生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