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2)

「鍾岐,吃飯了,去洗把臉。」妻子今天格外高興,自己親自下的廚,做了一桌菜。

不停的往他和鍾岐碗里夾菜,「試試這個,很久沒做了,不知道你們還吃不吃得慣啊?」

「對了,今天和聞擎玩得怎么樣啊?開心嗎?」

鍾岐往嘴里塞飯,把飯咽下去,才回答妻子的問題,「嗯,很好,我們打籃球。」

「是嗎?真好,爸爸和聞伯伯是好朋友,你和聞擎也要做好朋友,多互相幫助啊,知道嗎?」

她在跟鍾岐說話,卻直直看著他。

他夾了一筷子菜進妻子的碗里,朝她笑,「辛苦了,多吃點。」

鍾嶺像看了一個舉案齊眉,父慈子孝的笑話,她和這三個人之間修了一堵無形的牆,兩邊毫無關系。她惡劣地嗤笑,幾欲作嘔,把碗放下來,筷子隨手丟在桌上,「這么咸,放了多少鹽啊?難吃死了。」

妻子頭也不回,「沒人叫你吃。」

「正好我也難以下咽。」

鍾嶺出門走了,當晚沒有回來。

他若無其事地和妻子睡進卧室里。

第二天,鍾嶺照舊夜不歸宿,而他也同樣沒有理會。

第三天早上,他從卧室里出來正好看見回來的鍾嶺。

鍾嶺一抬頭撞見他的眼睛,整個人都陷入那種不知道是氣憤還是委屈的情緒里,眼睛迅速漲紅,兩腮也不自覺地鼓起了,嘴緊緊地抿著,好半天才蹦出一句,「小氣鬼!」

她自顧自地指責他,「真是個小氣鬼,做什么生這么久的氣,真討厭。」

不夠,還不夠。

他足夠耐心,也十分包容,可以允許她的恃寵而驕,也可以縱容她的潑皮任性,甚至能把這些當作情趣,但是他該教會自己不知輕重的小情人,她的羽翼還遠遠不足以飛出他的掌心。

他准許她沒大沒小,卻不許她無法無天,什么東西都有限度,何況是單方面的寵愛,她總得給和她一起玩火的成年人一點甜頭。

他繞過鍾嶺,「回來了就去洗漱吧,你媽媽做了早飯。」

鍾嶺快速地回過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走向餐桌的背影。

他知道,她開始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