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渠閉著眼睛，她的血肉之中像被灌入了毒液，寸寸浸入，寸寸腐蝕，癢的讓人恨不得一死了之。

可程寅早有准備，他有一萬種方法可以續她的命。

她撞翻了桌上的花瓶，顫抖的手甚至撿不起瓷片。

程寅端庄持重的坐在主位，靜靜的等著何渠用瓷片割破喉嚨，看到血噴了一地，方才緩緩踱步至她身邊。

「何渠，你當有此報。」他的聲音清潤，溫柔起來簡直能把人的心揉碎。

像現在說著殘忍的話，也是悅耳的，「這許多年，你能過上錦衣玉食、萬人敬仰的生活，都是拜優姬所賜，你既承了她的情，自然是要償還的。」

程寅蹲下身，指尖在她傷口上掠過，沾了幾滴血。

何渠的瞳孔已經渙散了，身體微微抽搐，喉嚨里發出斷斷續續的雜音。

程寅站起身，表情淡漠，像是說著無關緊要的話。

「她需要你活著，你便不能死。你若再敢動輕生的念頭，我就要罰你了。」

「何渠，你知道我的手段，別忤逆我。」

對於程寅來說，眾生皆是螻蟻，他可以隨意操縱他們的喜樂，生死。

何渠以為得到了他的愛，就得到了一切。

事實也確實如此。

但可惜，何渠除了那副皮囊，於程寅沒有任何價值。

沒有任何價值。

等優姬發泄完怨氣，何渠已經奄奄一息了。

程寅的手指搭在她的腕上，眉頭微微蹙起。

優姬雖放肆，但也是怕程寅的，她知道何渠的存活事關她能否繼續用這具軀殼復活，現在人被她玩成這樣，還是有些心虛的。

「把她送進閉室。」程寅示意下人把昏厥的何渠抬走，看到優姬低頭認錯的可憐樣，到底是沒忍心斥責，「我要替她療傷，你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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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章更新。

正文有點卡，我再改改。

老天爺保佑我能寫出來好更新

作者這章無恥的收費了，巴望著拿錢理智氣壯的和媽媽說全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