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臉色一變緊盯著曾銳鄭重的說道「銳哥你就記住,只要我阿龍活著一天就永遠是你手下的小兄弟就行了。」一字一句,目光堅定。
短暫的交流之後阿龍接著說起了他後面的故事來。
在山林之中,殺手們的優勢本來就會變小。
殺手最致命的地方便在於,能夠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地冷不丁遞出致命一刀了解目標的性命。
可在大山里,本來就荒無人煙,孤身一人無論你遇見任何活物都會提高警惕,想要讓人在毫無防備自然是不可能,他們又算不出阿龍的行徑路線,想要偷襲更是難上加難。
更何況只要還在山野之間,誰是獵人誰是獵物還說不准呢。
阿龍叢林戰經驗豐富,跟山林打交道的時間遠比絕大多數的賞金獵人更長,無論是環境氣候都極為了解,想要抓到他的破綻還真不容易。
愣是在在群山之中且戰且退,足足耗了這群賞金獵人三月有余。
雖仍在山中,但阿龍已經明顯可以感覺到氣候變化,他知道自己已經從峽州一路逃亡到了西南蜀州。
蜀州又名劍州以劍聞名,據說蜀中有劍仙,隱世不出。
多高山叢林密布,天氣也較峽州更為悶熱潮濕。
三個月過去,仍沒有人將懸賞給拿到手,大部分的賞金獵人也打起了退堂鼓。他們意識到這份賞金並沒有那么好拿,這大山中蚊蟲叮咬氣候潮濕讓人體不適危機叢生還折損了不少人手,加上阿龍還時不時的展開反襲殺,實在是疲於應付。
看見賞金獵人數量明顯減少,阿龍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若是有選擇誰又原因每天閉眼時都提心吊膽深怕一不小心睜開眼時自己已經身異處。
雖然人數減少了,但阿龍稍稍安心之余警惕性並沒有腰酸放下。因為他很清楚,走了的那些大多都是些跟著來看熱鬧或是想要分一杯羹的半桶水。
而留下來了的,恰巧就是那些具備了一定實力報著一定要將這份賞金拿到手的高手。
他們有毅力有耐心堅持下去,這種隱藏在暗處如響尾蛇一般伺機而動的才真正可怕。
但阿龍能堅持到這個時候自然也不是白給的,也曾與留下來的賞金獵人們有過幾次短兵相接,雖吃了些小虧受了些皮肉傷但也從容脫身了。
隨著時間拖得越長,留下的賞金獵人數量也越少。到了最後他甚至能大概的感覺的到所剩的賞金獵人還剩幾股,偶爾摸到了具體方位他還會刀口舔血展開一次次反襲殺。
數月時間過去,阿龍雙手沾滿了鮮血,死在他手中的賞金獵人沒有成千至少也過百,他也算是與這南地賞金獵人的各大組織都結下了梁子,不過都戰到了這個份上他也在意不了這么多了。
直到有一日,仍鍥而不舍的賞金獵人已經只剩下寥寥幾人分屬兩股勢力,阿龍已經快走出群山到達蜀州腹地時,他在准備展開反襲殺時突然現兩股追殺自己已久的賞金獵人正在圍攻一名中年儒士。
中年儒士好像在交戰之前就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以至於此刻的他雖表現的面色如常但氣息紊亂只有招架之功了。
阿龍本就抱著在出群山前將他與賞金獵人矛盾了解的想法才會再次冒險搜索痕跡。
最後剩下的兩股勢力也最強,都有著三到四名鍛骨境巔峰的強者。正面交鋒阿龍無異於以卵擊石,他只能利用對環境熟悉的優勢展開襲殺,可遇到眼前的狀況讓他十分猶豫自己出不出手。
若是出手,自己加上一個身負重傷不知修為如何的中年儒士,面對七八名鍛骨境巔峰的強者也不夠看吶,八成的結果會是人沒救下,賞金獵人也沒擊殺最後把自己給留下了。
可若是不出手,他又過不了心里那道坎。在他想來,若非自己將這群賞金獵人一路從峽州引到此處,中年儒士也不會與他們相遇,自然也就不會被眾人圍攻。可謂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心中天人交戰糾結不已,眼看著中年儒士的劣勢越來越明顯,自己再不出手一切就即將結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