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宗受襲(1 / 2)

青檀並沒有猶豫多久。

莫憐兒掙扎的動作已經停了下來。她已經完全不能呼吸,神智恍惚,以為這次必死無疑,身體卻突然一燙。剛才被殷晨射精時那種好似身處爆發的火山口似的感覺再一次涌上來,好像全身都著了火似的。

莫憐兒的身上突然騰起了巨大的火光。

殷晨在火光初現的那一瞬間就松開了莫憐兒。即使如此,他剛剛穿上的上品法衣左袖已經完全被燃成灰燼,再慢一步,他掐著莫憐兒的那只手恐怕也要化成飛灰。

殷晨看著裹挾著火光像流星一般下墜的莫憐兒,眼神深沉。莫憐兒身上的火焰正是原來他使用炎陽魔珠激發太火精魄所產生的太乙真火,無論道修魔修都聞之色變,是他最具威懾力的攻擊秘術之一。這個女人,竟能誘惑並不熱衷雙修之事的自己與她交合,並借此輕易攝走了太火精魄中自己想盡辦法也無法煉化出的精髓。而且,更能借此御使太乙真火。合歡宮什么時候有這么厲害的雙修之術了?

青檀自然也發現了莫憐兒的異樣。她身上那火焰的氣息,讓他覺得心悸,有點像之前殷晨使出的法術。當時那個被擊中的合歡宗弟子可是瞬間就化成了灰燼。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殷晨與青檀兩人還在驚疑,一個黑色人影從惜花閣的廢墟里激射而出,接住了快要狠狠砸在地面上的莫憐兒。

少女身上的火焰毫不留情地襲向抱著莫憐兒的黑衣男子,卻意外地並沒有將他燒成灰燼,灼熱的烈焰在他抱著少女的雙臂上燒得嗶剝作響,散發出一股股焦糊味兒。阿墨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仍舊牢牢地抱著懷中的少女,即使落回地面也沒有放開,反而將莫憐兒抱高了些,垂眸靜靜地看著她。

同樣的一張臉,那雙清冷的眸子卻與殷晨的妖異睥睨完全不同,每次看到都讓人莫名地覺得安心。原來是阿墨……莫憐兒怔怔地對阿墨對視了一瞬,才突然反應過來,驚慌地想要推開他。「阿墨……快放開我!你會被燒死的!」

阿墨臉上依舊沒有什么表情,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莫憐兒,抱著莫憐兒動也不動。

「求你了阿墨!快放開我!」莫憐兒艱難地掙扎著,卻根本撼動不了那雙已經被燒地不成樣子的雙臂。她心中又急又痛,下意識地去拍打阿墨的胳膊,卻反而讓火燒的更烈,只好拼命地向後縮著身子,企圖離阿墨遠一點。

「我身上這些火……我根本控制不了……」莫憐兒崩潰地大哭起來。「嗚嗚嗚……阿墨……到底怎么了……我什么都沒做……」接著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抬頭急切地沖著空中喊道:「殷晨!不……主、主人,阿墨是你的傀儡,求你快讓他放下我!」

什么都沒做嗎?殷晨在半空中俯視著腳下哭泣哀求的少女。從這么高看下去,她看起來就像螻蟻一般渺小,但身為元嬰真君,他仍然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臉上任何一個最細微的表情。包裹在太乙真火中的少女仍然一絲不掛,那毀滅一切的噬人火焰並沒有在她曼妙的胴體上留下任何痕跡。反而是她白皙光滑的皮膚,被火光映照得粉撲撲的,格外地嬌嫩動人,掛在睫毛上的淚珠兒欲墜不墜,在火光中折射出星辰一般璀璨的光芒。

看起來並不像在說謊。或者確實是她的身體有什么奇異之處?也許不該急著殺了她,好生探查一下,她身體的秘密。想到這里殷晨不由下身一緊,回想起不久前才體驗過的銷魂感覺。只有他自己清楚,剛才他其實猶豫了。不然,一個元嬰真君即使靈力幾乎耗盡,扭斷一個煉氣修士的脖子,也只是一瞬間的事。

這個誘人的小東西。不僅是他,連他的傀儡都被她迷惑了呢。殷晨眯了下眼。他突然覺得莫憐兒光裸的嬌軀被傀儡那雙焦黑的手臂抱住的情形讓他莫名不悅。他並沒有給那傀儡下任何指令,那傀儡卻自己沖出來接住了莫憐兒,還緊緊抱住不放。他如今靈力幾乎全失,若不是之前莫憐兒高潮時奇異地反哺過來一點,他根本連青檀剛才的攻擊都躲不過,更別提動用秘法控制傀儡了。不過,這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所以殷晨並沒有說話,手中扣了一塊極品靈石,默默恢復靈力。

但青檀可沒有這個顧慮,偷偷對莫憐兒傳音道:「憐兒師妹這次可求錯人啦。殷少主剛被你吸光了靈力,現在根本控制不了這個傀儡。」

莫憐兒呆住,殷晨被吸……吸光了靈力?被她?

青檀只道:「先不說這些,小憐兒,你想不想離開這里?」

莫憐兒眼睛一亮,接著又黯淡了下來,她早就決定不再相信青檀了。

青檀又傳音道:「我知憐兒不信我,不過,我有法子救你的阿墨。」

莫憐兒猛地抬頭,只聽青檀接著道:「憐兒別說話。師兄就知道你一定會同意的。」

這時天邊突然靈光大作,各種法器法術的光芒在空中交錯,一個寒冰般的男聲在空中炸開:「合歡宗修煉采補邪法,作惡多端,今日我正一宗華白斂特來替天行道,謝玲瓏,快快出來受死!諸位道友,合歡宗弟子一個不饒,今日定要將此烏煙瘴氣之地清剿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