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成魔(2 / 2)

莫憐兒臉憋得通紅,可想起剛才自己的反應,卻羞恥得說不出話來。

正在這時,剛才青檀用來消蝕玉簡的血陣突然一亮,從陣中射出一道光芒,迅速地蔓延開來。秘室的粉色結界一碰到那道光,就像被刺破的肥皂泡一樣破裂開來。

「果然,即使沒有我,這什么結界也根本難不住你吧。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你就是想要玩弄我嗎?」莫憐兒恨恨瞪著青檀。

青檀在那血陣發生變化的時候臉色就再次一白,重重跌倒在地。聽了莫憐兒的話,自嘲地笑了:「是,我不過是玩弄你。但你也得了好處不是嗎?你中的合歡丹已經解了,現在想去哪里都可以。」他沒有告訴她的是,這種禁陣固然威力強大,卻是以他的神魂為祭。其實,若沒有她,他並不像她以為的那樣輕松。更不可能像現在這樣,還有余力,做一個徹底的了結。

莫憐兒愣了愣,這才發覺體內那種無時不在、即使歡愛過後也只是暫時緩解的隱約瘙癢感已經徹底平息,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是徹底解了嗎?」莫憐兒既驚喜又有點不可置信。

「信不信由你。」青檀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符丟給莫憐兒。「這是傳送符,可以將你和阿墨兩個人傳送到這里最近的坊市里。用法我以前教過你的。」

莫憐兒接過玉符看了看,確實是青檀以前給她看過的傳送符沒錯。她大喜過望,接著又有點猶疑:「你為什么要幫我?該不會我逃走以後又會有人來捉我吧?」

青檀微微一笑,還未回答,便聽見空中傳來一個尖利的女聲:「華白斂!你居然支使叛徒把我宗的護山大陣改成絕殺禁陣!你瘋了嗎?這樣誰也活不了!」

秘室的結界消失,外面的聲音都傳了進來。

那個叫做華白斂的正一宗男修士似乎有些驚恐,聲音也維持不了原來的冷酷:「不關我的事!這明明是魔族的禁陣!不是你打算玉石俱焚嗎?」

緊接著兩人的聲音又被打斗聲、驚叫聲、山石崩塌聲等各種噪音淹沒。

莫憐兒不可思議地望著青檀:「他們說的絕殺禁陣,該不是你弄的吧?」

青檀笑容里帶著點小得意:「只有作為陣眼的這里才能用傳送符離開哦。其他人都要死。所以,小憐兒不必擔心會有誰來捉你。你看師兄對你多好。」

他的笑容恣意里又有兩分天真,比起平日里假意溫柔的樣子,多了幾分少年人的意氣風發,一時竟讓莫憐兒覺得美的令人炫目。

「那……你呢?」莫憐兒忍不住問。

「憐兒這是舍不得我嗎?」青檀似笑非笑地看了莫憐兒一眼,想了想,將一個儲物袋丟給莫憐兒。「憐兒的小穴伺候得我很舒服,喏,這是謝禮。」

「你!」莫憐兒氣得將儲物袋狠狠摔在地上。「你和他們一起死在這里才好!」她剛才是鬼迷心竅了才會擔心他。

青檀也不生氣,只是坐在地上托腮望著莫憐兒,臉頰上透出異樣的紅暈:「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憐兒想與師兄同生共死嗎?」

莫憐兒再不理他,幾步走到阿墨身邊,想要開啟傳送符。

青檀又道:「開啟這種傳送符對於你的修為來說勉強了些,我的儲物袋里有靈石。」

莫憐兒氣結,卻知道青檀說的是對的,只好咬牙撿起儲物袋,取出靈石,一手牽住阿墨,開啟了傳送符。

絢爛的靈光將兩人包圍,莫憐兒抬頭最後看了一眼青檀,心中復雜難言。她有一種預感,這所謂的禁陣,大概也會讓青檀自己送掉性命。

青檀只是望著莫憐兒微笑。

我已一念成魔,深墜地獄。這些微溫暖美好,不過是一時虛妄,轉眼皆成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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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