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沒有收拾任何行李,就這樣愣愣地跟在他後面,然後坐進了副駕駛。
盯著他握著方向盤右手發呆,他手骨節分明,白皙修長,可以清晰地看到隱藏其下湛藍色血管。
目光不禁向上望去,但也只敢瞥一眼,便收回目光,望向窗外。
他神色很淡,看不出任何情緒。
一個小時車程里,他沒有同說一句話,亦不知如何開口,更疲於開口。
弛縈繞著淡淡古龍香水味,閉上眼睛沉思。
他對來說,雖然血緣上是小叔,但其實與他只不過認識了短短幾分鍾,完全同陌生人沒有太大區別。
可不知怎么,內心卻異常安定,仿若離巢鳥兒在晚間要飛回原來位置,一切都是那么理所當然,一切都再合理不過。
車子駛進城西郊高級別墅區,這地方以前從未踏足,看著一座座白色洋樓飛快地往後撤退,突然有一種極不真實感覺。
在園區盡頭一座別墅前停下,他沒有把車駛進車庫,而是隨意地停在屋前花園空地上。
這是一幢奶白色獨棟別墅,上下三層,建在園區最深處,與其他別墅群相距甚遠,顯得尤為私密。
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穩健步伐後面,看著他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屋內設施極簡,除了必需家具之外,幾乎沒有任何裝飾物件。
色調以黑、白、灰三色為主,看起來十分低調冷淡。
唯一顯得奢華,便是如此偌大別墅內全部鋪上了柔軟羊毛地毯,連樓梯都不放過。
這讓在門口遲遲不敢進去,生怕鞋子會破壞了這抹純白。
正當尷尬不知所措之際,他已經在玄關處換好了鞋,然後回過頭來將一雙女式拖鞋遞給了。
低頭穿上,隨後跟著他來到二樓。
他將房間指給了,跟著兀自走進了他自己卧室,關上了門。
他卧室也在二樓,僅和隔了一個房間,後來知道,那是他書房。
本以為房間也是跟客廳同樣風格,沒想到推開門,入目是一大片一大片清新天藍,這讓驚詫又欣喜。
天藍是最愛顏色,這倒是湊巧了。
屋內照舊鋪著厚厚羊毛毯,索性脫下鞋,赤腳踩在上面,觸感綿軟猶勝棉花。
房間很大,甚至比家面積還大,可卻實在沒有興趣去欣賞,身子一倒,陷入了柔軟舒適大床中。
睡得迷迷糊糊之間,有敲門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