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曦拂袖,九鼎一個跟頭摔出老遠,他不吭聲的從地上爬起來跪回到顏曦腳下,大有一副寧死不走的倔強樣。
當年,顏曦把他從親人的死屍堆里挖出來,澆了幾盆涼水潑醒,又給他些散碎的銀子讓他離開時,九鼎就是這樣沉默的跪在他腳下,那么多人害怕顏曦,可是他就敢死命的抓住他的腿。
踢開?再爬回來。
踹吐了血?用袖子抹干。
沒想到,都過去了二十多年,他這個老毛病還是沒忘記,一到關鍵時刻就冒出來,挺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氣勢,愛咋咋地。[
「九鼎,你以為朕的內侍營是沒人稀罕的破爛?」雙手送到他眼前,這小子還不稀罕,恨不得一腳踢給別人,顏曦火大得很。
九鼎從來都是很聽話的,偏偏在這么關鍵的時刻固執的可以。
「爺,屬下要跟著您。」
顏曦聲音挑高了一大截,「朕駕崩了你也跟著殉葬?」
毫不猶豫的點頭,「這是屬下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