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章勿入(1 / 2)

「送禮物還要挑個理由嗎?想送就送啊,再說這東西又不貴重,瞧你寶貝得。」嘖嘖搖頭,這可憐的孩子真是越來越對她胃口了。鄒小包給揶揄得不大好意思,羞澀著張俊臉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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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完元宵後,康洛因為不急著存錢,便決定去進修什么的。她對銷售行業有經驗,做得也不錯,買了一大堆書外加跑去鄒小包所就讀的大學聽課。

鄒小包見她積極起來了,又擔心她吃力跟不上課程,便說去給她報考高中,就在臨校讀夜大。康洛看他這么積極,想想也就答應,由著他去了。

兩兄妹倆早出晚歸倒過起來了實在的生活。

多相處後才曉得鄒小包有多忙,他表面上是項馨瑤養的小白臉,私底下卻是將自己賣給了項幫十年,他幫她還的五百萬債全是找項姑娘借的,以打工來分期付款。

鄒小包努力上進,錢一分一分地掙,能跳級就跳級,擠出各種時間來充實自己。他特別的忙,忙碌程度可堪比康洛以前的時候。看著男孩子忙,又聯想到自己的過去,自認為姐姐的她便不免真的心疼起這男孩子。經常給燉些好的給他補補身子。

就這樣單純而平靜的度過了三個月。康洛也漸漸適應了上海的生活,她的學業。她看的書比較雜,又想以後回到自己身體去當個小老板,開家什么店子來著,對於店鋪的經營之類的書籍格外喜歡。為了提早課程,她幾乎想進直接跳過高中進入大學選修經營管理類的課程。又怕鄒小包這孩子受到刺激,他似乎特別喜歡在她面前表現「兄長」的強大,於是作罷。

項馨瑤過了十八歲的生日,鄒小雞是在香港成先生幫她慶祝十八歲生日的,說起來項姑娘還得叫她一聲「姐姐」。不過這姑娘對她的敵意從初見她的第一天就開始了,鄒小包越對康洛好,項馨瑤就越來拉長著俏臉生氣地瞪著她。

對此,康洛表示挺悲傷,她康洛沒個知心的閨蜜,鄒小雞也沒閨蜜。罷了,小姑娘估計是吃味兒了,由著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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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東原是在四月一號愚人節那天給鄒小雞打電話的,康洛來上海原電話號碼是給扔了的,她下了決定不在帝都呆了,所以除了辛姐和琳珍還有幾個做護膚品銷售員的老顧客還存有聯系外,兩位雄性動物的號碼都給刪了。

陌生來電響起時,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是蔣東原打來的。他笑著說他來上海出差,讓她來接機陪他玩幾天。感念在每個月五十萬份上,康洛自然是答應了。

結果她沒想到的是,下午一點那班航班,接到的不僅僅是蔣東原,還有秦仲霖與尚寶寶。

還是那個官二代07

四月的天氣已經很好了,康洛當天穿了一條特別漂亮的碎花裙和一件米色的風衣,拿現在的話來說就是特韓風。再配上那臉蛋那氣質,活脫脫比電影巨星還要耀眼。

鼻梁上架了副今年最新款的墨鏡,手里隨便挑了束百合花捧著等人,蔣東原出來時,也不知是巧合穿的衣服和她今天的特別搭配,不明真相的還當是一對情侶。

當時康洛沒注意到後面出來的秦仲霖倆口子,看到蔣東原就把花遞了過去,被大帥哥一個熱情地擁抱:「你真准時。」他贊她時間好。「這束花很漂亮,你怎么知道我愛百合?」

她不知道他愛百合,她只知道他愛送女人紅玫瑰與黃玫瑰。「聽說百合花象征友情,我覺得特適合我倆。」

「百年好合?也用來送新婚夫婦,你在暗示要跟我當夫妻嗎?」他卻挑了另外的含義。

兩人打情罵俏,迎來後一步出來的秦仲霖,看到鄒小雞來接機,尚寶寶當時俏臉就不自在了。她是個不懂得掩飾自己情緒的人。

倒是秦仲霖,都快半年沒見了,也沒露出一絲訝然,境界真是越來越高了。

淡淡頷首後,收回詫異的視線,望向蔣東原,他裝傻地聳聳肩,摟過她腰往機場外走,嘴上還說著:「我發現你長胖了,腰上有肉了。」說著捏了一些腰肉證明。

「被我繼兄養胖了唄。」「我還以你懷孕了呢……」他打趣。

她皮笑肉不笑:「我還年輕,可不想這么早就有墮胎史。」

他笑得吊兒郎當:「怎么會想到有了就一定會墮掉呢?生下來又是一個大美女或者大帥哥了。」

她嘴角一抽,剛要找話反駁時,落在他們後面一步的秦仲霖開了口:「東原,和我們坐同一班車嗎?」

「不用了,我決定住小雞那,讓她盡幾天地主之誼帶我逛逛,順便省點住宿費。」

「蔣大少你還用得著省那幾百塊錢呀?抽根煙都在里面了。」康洛反諷,可沒答應要招待他住她家啊。

他回頭嬉皮笑臉問:「難道憑咱倆的交情,在你家借宿幾天也不成?」也不待康洛繼續說,半拖半拉地帶向出租車旁邊,開了門把人推進去。「仲霖,電話聯系,拜拜~!」

出租車啟動後,蔣東原收回了放肆的手腳,一臉君子樣說:「你跟你繼兄一起住的吧?就在旁邊給我找間酒店住吧。」

「你怎么跟秦仲霖住一起?」康洛奇怪了。拿這男人當朋友,還真的不能完全松下防備,又是吃人手軟,他大爺要讓她找房子她也不能說不干。突然間覺得腦子有問題。干嘛接受他每個月的五十萬?!

這個貪財的個性總有一天會害死自己呢……

心里打了個寒顫,又看蔣東原嘴角含笑盯著路邊看得津津有味,仿佛第一次來上海似的。「仲霖他要在上海出差,順便和尚寶寶看看婚紗。你收到消息了嗎?他們決定在七月結婚了。」

「……」這可真是個驚人的大消息啊!

還是那個官二代08

說來秦仲霖到底是怎么答應了和尚寶寶在夏天結婚的,這除了當事人不得而知。蔣東原避而不談,讓康洛心里有點陰影。他這個男人兩年來的相處,再加上鄒小雞一年的記憶,統共三年已算不少的時間了,這男人,往好里說就是個大少爺的脾氣。往壞里說,那就是從骨子里都陰著呢,要說他背叛好兄弟真出事了也沒人會懷疑他不是那樣的人。

從她和他成為「情侶」那時起,他的個性就讓她越來越不了解,以至於到現在,她更是不曾了解。他變得琢磨不透,每一步行為每一句話都讓她心驚。

可惜了,康洛當時為錢而蒙蔽了理智,等想到這個現況時,他步的局都成了定局……

到她家附近的一家酒店,這里一片片中檔小公寓,酒店也是四星級的,安排了蔣東原訂好房間,他便拉她去先吃飯。她說飛機上不是有供應午餐的嘛,他回答說機餐,太難吃了。

也就好唄,朋友的定義就是在對方有需要時盡力配合。康洛是有職業道德的。

結果那下午蔣東原拽她到處逛,全將她當成上海人般充當向導,可惜她也才來三個月,到最後還是他更熟悉這個城市。她被他拖著到處走,晚上十點了才放行,還笑眯眯地說明天繼續。

她累得想倒頭就睡,小包弟弟不是常常會回來,家里也就她一人,倒每天會定時定量給她打通電話。今晚打了電話來她也沒告訴她蔣東原來了,簡單幾句結束後洗了澡就倒頭睡了過去。

此後兩天,蔣東原都拉她到處跑,像個十足的游客想要貪婪的把這個城市繁華地段盡收眼簾,看他那股子激情盡兒真不像來工作的。

說到底,他來上海干什么?她也不了解啊……

當了四天不襯職的「向導」後,蔣東原終於去辦他的正經事兒了,說什么要先在這里工作一段時間,准備從基層干起,為以後繼承自己父親的官職鋪路。

所以,這男人要在上海呆一年呢,最少。

蔣東原再回來找她是一個星期後,說工作有著落啦,拉她去慶祝,去酒吧,兩人點了幾瓶洋酒外加一打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