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愛情是要結婚為前提的(1 / 2)

她猶豫地點頭答應了,她自己打車過去的。那座小公園還挺有名的,出租車司機一聽說那里,便連口誇贊那地方多好,有個湖有多少人在那里野炊啊什么的,可惜只讓里頭的住戶進去。語氣惋惜中也夾著憤憤不平,對有錢人的怨恨。

又問她是住在里面的嗎,看她的眼神很是曖昧,她沒吭聲,冷冷地拒人千里之外。師傅討了沒趣也沒再說話了。抵達目的地後,遠遠的就看到一身短t恤休閑褲的秦仲霖背對著她站在湖邊抽著煙。

她沒有立即叫他,踩著涼鞋的腳慢慢地踱了過去。他感覺到身後有人,回頭一看是她,露出淡淡的笑容說:「你來了,很准時。」他喜歡她的很優點之一,准時。

她走到他身邊,學著他看著碧綠色的湖面,問這個湖是人工的還是天然的。他說:「這里的一切都是人工的。」再美好的景色都是人為的。

但是她還是覺得很美麗:「這里人好少。」放眼望去,也就他們兩人。

「只有雙休人多吧。」他帶她到旁邊的木條椅上坐著。

她微微撇頭看向他側臉,又很快收回了視線,改為專心地盯著湖面,湖邊種植著花草,夏天的盛開的美麗花朵是她叫不出名字的品種。

她盯得出神,也是為了兩人沒有話可說的尷尬。

他讓她來,也沒主動開腔,和她一樣盯著風景,但明顯心不在焉。就這么干坐著十多分鍾後,他才終於開口:「知道你在北京,大家是怎么傳你和蔣東原的嗎?」

「嗯?」她表示疑惑:「我們以前是情侶,中途被他爸一千萬給打發分手了。」還能怎么傳?不就拜金么。

他嘴角微彎說:「你接受了他每個月給你的五十萬吧?是為了什么?」

「因為他說想當朋友,也因為有錢拿白不拿。」她自嘲地揶揄,也是自己貪財,竟然中了蔣東原的陷阱,吃了啞巴虧也只能憋著得內傷。

「他是這樣告訴你的嗎?你就相信了?」他輕輕問。

她回答:「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有錢拿啊就收下啊。結果啊,他是不是在外面宣傳我成了他情婦?被他包養了啊?」

「那你被他包養了嗎?」他反問。

她心口一股悶氣,表情瞬間冷硬了下來淡淡地說:「反正錢都揣了口袋里,床也上了,糾結那些做什么?」

她的話深藏一絲賭成分,他扭頭一看,微微地笑了。問:「鄒小雞,你喜歡蔣東原嗎?」

「眼睛瞎了的會看上那種混蛋!」耍陰耍到不著痕跡,這種男人,也只有鄒小雞那個蠢女人才會看上眼!

她美目里噴著火,倏然間臉頰被他轉了過來,她的瞳孔里清晰地映射出他的臉孔。他鼻子湊得她極近,她甚至有看到他的睫毛有多長多密。不過沒她的翹。

我們是愛人04

「在你心中,只有錢才是最重要的吧?」他喃喃問,吐出的氣噴在她臉上,那種火熱的味道,讓她有些恍惚。

「……這個世上,只有錢才是最實用最可愛的……」她誠實地呢喃回應。

察覺到他輕輕地笑了,他的唇瓣落在她的唇上,溫柔地輕啃。她身子一僵,他倏地摟得死緊,將她壓在長椅上,修長的手指插進她的烏發里,是那樣有力地捧著她的腦袋。

她張圓著眼睛看著他迷醉地吻著她,他閉著眼,那表情好虔誠……

她被吻得不專心,他離開她時問她:「告訴我,如果錢和愛情,你會選那一種?」

「你七月要結婚了不是嗎?」她的白皙手指爬上他的唇瓣,眸底毫不掩飾的嘲諷:「你喜歡和我在一起?就和蔣東原說的一樣,能輕易得到的總不會是真心的……」所以,只有錢才是最好的。

他眸底閃過一絲黯然,「我沒有結婚,這一年里,我一直在思考,你值得我為你放棄一切嗎?」他的手指滑過她細嫩的臉頰,他們兩人相貼在長椅上格外地曖昧不雅觀,但沒人在意。只有這樣吧,用肢體來表達他的情意,以及感受她謊言下的真心。

憤怒緩緩地升起來,還來不及成長便被又一個吻給擊潰,這一次的吻是火熱而濃重,容不得她走神恍惚,她舌頭被吮得發麻發痛時,迷糊地聽到他一句:「我要和尚寶寶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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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懂秦仲霖在想些什么,康洛從來沒懂過他,她所接觸到的他也不過冰山一角。他的表情總是收斂在他淡漠的行為舉止之中,是個不易表現喜怒哀樂的男人。這樣的男人總是高高在上給人高深莫測的,就連他所謂的感情也是收斂到讓人感覺不出。

她不相信他的話,卻總有那么一丁點兒期待。如果鄒小雞選擇第一眼喜歡的是蔣東原,那對康洛而言,高深莫測讓她猜不出實力的秦仲霖才會是她迷戀的對象。

但僅此而已。康洛的愛,不需要擁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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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仲霖不在七月結婚,蔣東原說了謊,結婚的是alexia,那時尚理智的姑娘居然會選擇閃婚,只能說愛情這東西太奇妙了。自與秦仲霖湖邊一聚後,他沒有多說什么,甚至一句「和我在一起」也沒開口,就像分手只是先說給一個熟人知道一樣,她僅能從他曖昧的態度中得知他會分手是源於她。

為此,康洛這幾天都是面含嘲諷,又高興,矛盾的樣子讓鄒小包甚感疑惑。

那天兩人晚上去吃燒烤,鄒小包終於鼓起勇氣牽她的手。她一怔,見他有點緊張,輕輕取笑道:「你怎么這么純情?!」跟個還在學校的小男生一樣。嘛,也確實就二十一歲的男孩,快要畢業踏出校園步入社會的青少年。

我們是愛人05

鄒小包被揶揄得更是面色羞紅,一個大男孩的耳根子都紅透了。康洛也不再刺激他,鄒小雞的記憶里,這兩兄妹可並不相親相愛的,都是各掃門前雪。現在嘛,她把鄒小包的反應歸為男孩子有自覺兄長的責任。

繼兄繼妹手牽手一路逛著夜市,一輛車偷偷跟在後面,是項家大小姐氣悶地嘟著嘴,紅著眼眶直吸鼻子。

劉齊看不過去自家小姐愛得這么窩囊,一貫狠話說:「小姐,我去把那丫頭抓起來做了吧!又不是親兄妹就不該走這么近,真是狐狸精啊!」

劉齊對美麗的姑娘沒好感,他就是典型的那種「越是美麗的越有毒」而堅持的人,深以為然張無忌娘的話。

項馨瑤咬著小手娟委屈地搖頭:「小包他會生氣的,我不要他生氣——」

「哎呀,真是!」劉齊看得憋屈,沒救了,這小姐哪有一點黑社會老大女兒的霸氣啊?!唉,氣人。

「小姐,不是我說啊!我聽鄒小雞這姑娘,表面上不當妓了,私底下還是被蔣家那個公子爺包養著呢!看鄒小包那表情也就知道他是迷上那小狐狸精了。小姐你要是不加把勁,鄒小包就給那姑娘勾引走了,到時這狐狸精可腳踩兩條船啊!」

「齊叔你閉嘴啦!別說了別說了,嗚嗚——」說到小姑娘的痛楚了,眼睜睜看著心愛的男人暗戀別的女人,可恨的是自己怕男人生氣還不敢去大吵大鬧,只能自個兒縮角落難過。

劉齊再次看得憋屈啊,越想越火氣,罵罵咧咧了幾句,下車去抽煙了。

另一頭,一輛車子悄悄地跟蹤著那逛夜市的兩兄妹。車里的人大晚上還戴著墨鏡裝酷,直勾勾地盯著那出眾的二人組。不是別人,就是蔣東原。還真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鄒小包那小子喜歡誰,馬著張臉只有在接觸到美姑娘的笑容時才會跟著笑,一舉一動都時刻關注著。

嘖,他搖頭,取下墨鏡:「你到底要勾搭多少個男人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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