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老牛吃嫩草(1 / 2)

姑娘真相了,鄒小姐短暫的暈眩後又清醒,才不搭理其它的球,一口咬定球就是他們發過來的。蔣先生聳聳肩問:「這里面安裝了監控器,讓經理把帶子回放一遍就行了。」

鄒小姐見他們那副氣定神閑,也心虛了,畢竟她要是有點腦子也知道球不會跑這兒飛,除非蔣先生一百八十度大旋轉後揮桿。所以語氣一轉,結巴道:「算、算了!我也懶得跟你們計較了!哼!」

上坡,康洛發了好幾個失誤球,已經造成她必須掏腰包請客了,對此,她自己辯解:「我這兩天感冒了渾身無力。」遭到眾美女一致鄙視。

打完球,下午四點,姑娘們都是愛玩的一群人,絕不同意長時間呆在同一個地方,來了三個小時就嫌無聊要換地方續攤了。好吧,去哪?決定吃完飯再去k歌,最後各回各家。

決定後就回房里換好衣服拿好東西。

康洛打著哈欠,掏出感冒葯,醫生規定四小時吃一包,這是最後一包了。等會下樓要點白開水喝。邊走邊把有些凌亂的頭發放下來麻利地編辮子。進了電樓時,頭也沒抬繼續編。身邊有道溫和的聲音問:「幾樓。」

「一樓,謝謝。」她很有禮貌回答,過了片刻察覺聲音很耳熟,微微抬頭一看,衣冠楚楚的秦仲霖就在身邊。見到她盯著自己,微微一笑說:「好久不見,你的頭發又長了。」

她嘴角一抽:「謝謝。」撇回頭扎好橡皮筋。

秦仲霖的聲音又來了:「什么時候回北京的?」

「回來快半個月了。」她輕輕回答,從皮包里掏出墨鏡戴上,電梯已經抵達一樓。

兩人一前一後地出了電梯,走到大廳擺放休息用的沙發座時,她停了下來詢問他:「你要走了嗎?」

「不,我等東原一起下來。」

好吧。「我也等人,不介意就一起坐坐吧。」早知道她不該爭取第一個下樓。

「好。」他表示沒問題,與她坐到旁邊的沙發座前,侍應生馬上過來送一杯免費的茶水。

「白開水,謝謝。」

「白開水,謝謝。」

兩人異口同聲地點菜,侍應生一愣,然後偷笑退場。

兩人就「白開水」拉開一場對話。

「喝白開水?」秦仲霖淡淡含笑問。

康洛淡定微笑回答:「吃點葯。」說完從皮包里掏出感冒葯,小心地折開數一數里頭有十一顆。她把大顆地撥到一旁去,挑出最小的最苦的。

他默默看著,嘴角一直笑容不停:「感冒了嗎?」那葯看起來挺尋常的。

「嗯,醫生開的葯很苦。」

「沒有輸液嗎?」

「我打的針。」

有短暫的沉默來自己她,戳屁股一事,好像挺丟臉的。幸好他也適時止住了話題,侍應生已經把兩杯白開水端來了。

回來了就走不了了10

他看著她把那十一顆葯分三次吃完,最後一顆大的葯還特意分成了兩瓣吞下去。再看她吃得很痛苦的樣子,吞完後連灌了大半杯水入肚。整個動作很優雅,她還細心地抽了紙把沾濕的嘴角擦干凈。

看美女吃葯也是一種享受。他端起白開水喝時念頭一閃而過。

「什么時候感冒的?」放下水杯後問。「前兩天吧。」

她回答後,兩人之間又陷入沉默了,仿佛不熟的陌生人,真的很難找到共同話題。從前就是這樣,兩人不大愛聊,都各自干著各自的事,但喜歡窩在一起,偶爾抬個眼角就看得到她在。那時候是因為她還是他的。

蔣東原很快下來了,他是男人,不像女人拖拖拉拉,落後秦仲霖一步也不過是那位俏麗的侍應生留下自己手機號硬塞給他。他把手機號隨手揣在兜里,以後要是無聊了要是這紙條沒弄丟了,就找這姑娘出來玩玩吧。

遠遠地就看到秦仲霖和一個背對著他的姑娘,看背景真是美麗,但有些熟悉……

微微眯眼走過去揚笑招呼:「等久了沒?」

那美女一轉頭,蔣東原表示詫異:「鄒小雞?回北京了?」

「半個月前回來的。」她重復說詞。

「走吧。」這時秦仲霖起身了,意思明顯不要多聊了。

蔣東原揮揮手說:「下次打電話再找你出來好好玩,哥哥們現在有事忙去了。」

兩個人男人出了門,她低聲嘀咕:「還是一輩子都不要來找我……」

這北京說大不大,真是熟人走哪都遇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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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珍結婚後,與遇上那兩人後又是半個月過去了,辛姐出院得在家好好休養,幸好斷的只是手不影響走路,康洛又飛回成都一次,照顧了下酒吧的生意再飛回來。帶了一些四川的特產。

鄒小包也回來北京了,窩在酒店里幾天不敢上門,猶豫著一年前兄妹倆的不歡而散很是尷尬。

鄒小包盤算了下他距離還清債務還得三年的時間,為自己規化到三年以後,混黑道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他的理想是當個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每天回家有個溫柔的妻子和女兒等著他吃飯。想著妻子,自動自發就套上鄒小雞的臉,想到鄒小雞,他俊臉就會變形。

對這女人是又愛又恨,時刻關注她的動靜。後來發現她到了成都,一呆就是一年壓根沒和蔣東原秦仲霖在一起,看情況是自力更生了,心里頭又是甜蜜又是憐惜。有好幾次忍不住想要沖到成都去見她,想告訴她讓她跟自己在一起。

可沖動過後冷靜下來,就是害怕告白失敗了可怎么辦?又不知道她看得上自己不……

男人這時候就會升出一個愚蠢但又上進的念頭:我要變強,成為一個配得上她的男人!

首要的是先還清債務,但盤算了下等還清債務黃花菜都快涼了,只好改變計劃,一年的相思太苦了。

給個交代吧01

鄒小包鼓起勇氣去找鄒小雞,當時康洛剛從成都回來的第二天,頭痛又發作了。鄒小包去也得是巧,她開門看到他,就一句話:「幫我按摩下頭吧。」

「啊?」鄒小包一呆。

沙發上,康洛眯著眼享受鄒小弟的按摩,時而吱聲指導一下,鄒小包手指一直有些哆嗦拿捏不好的力道。時重時輕的還好她沒嫌棄。好半天後手不抖了,他也鎮定下來了,遂問:「怎么頭痛了?」

「醫生說壓力大了點,開了葯還是不頂用。」康洛翻了個身側睡在他腿上,「算了,不用揉了,幫我拿點止痛葯來吧。」

「你這種情況多久了?」他順她指示去拿葯,看到說明書是頭痛的止痛葯,這種葯對人體有依賴性,不建議長期使用。「還是我幫你揉揉吧,不能過度依賴止痛葯的。」

他又把葯放回茶幾上,把她放回他腿上,雙後揉按上她的額頭。

她輕輕睜開眼睛,漂亮的黑色瞳仁倒映著他的臉孔。「你不嫌手酸就好。」

他抿了下唇,手掌往下覆上她眼睛:「閉上吧。」不要看他,他害怕那雙眼睛。

她聽話地閉上,他松了口氣,拿捏好力道為她服務。頭痛很快在他的按摩下得到舒緩,伴隨而來的是瞌睡蟲侵襲。

等她睡著了,他才移開了手,手指在她小臉上慢慢地游移,從眼睛,到鼻子,再停留在嘴唇上。回來緩慢地摩挲,然後停下,有些顫抖地把手指抬起來,放到自己唇邊,輕輕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