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她說完,卻是翻身離開他,而他的一只手不知有意無意拽著她的一只手。
「蔣東原,你不能碰她!」她的表情驟冷。
他翻身坐起來,捏著她的下巴,「為什么?」
「有我鄒小雞在的一天,你永遠不能碰別的女人!」她霸道地仰起頭。
「難道你要讓我像秦仲霖一樣當和尚?守著你那漸腐爛的身體打炮?!」
「難道不可以嗎?」
「現在我確定你是她了。」她這么霸道又嬌蠻甚至愚蠢的女人。
「可是女人,你忘記了,你在這具身體里,我上著這具身體,不就是在上你?」他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乳房,輕柔地愛撫中感受那肌肉帶來的飽滿彈性,手感真是好極了。
「你少偷換概念,反正我不會讓你上她的!」她才不上當。
可是男人卻伸手一拽,又將她拽回床上,然後翻身壓上她,「我們一年多沒做愛了,難道你不想念這滋味?!」
「我說了你不可以上她!」她情緒略激動。
他眼神漸冷:「你知道我從來不受你威脅的,而你永遠只有順從的份!」
她眼底閃過一絲快得察覺不到的驚慌,「那你這么苦苦執著我干什么?!」
蔣東原聽聞,略有懷疑道:「你確定你是鄒小雞?!」
「那么你想她會是誰?!」她頭一偏,借此掩飾眼底的心虛。
「如果你是她,就不該問這種愚蠢的問題!記住了,鄒小雞,從來不是我蔣東原招惹你的,而你一旦招惹了我,游戲規則就得照我的做!」
話落,他吻上她的唇,粗魯霸道甚至瘋狂。
這是他的吻傳達給她的思想。
康洛內心慌張極了,這真是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她完全摸不著頭腦去討好他!她以為自己裝成「鄒小雞」就能騙過他,但顯然的,因為鄒小雞灌輸給他的記憶仍舊太少,她仍無法拿捏住他的脾氣!
好不容易取得他的信任讓她以為自己是「鄒小雞」,無論如何都要借「她」的身份來拖延時間——
感謝鄒小雞給她的春夢,她了解這個男人在床上該如何取悅。
所以當他的吻帶著懲罰味十足而來時,忍著強烈的惡心感,她選擇順從配合而不是反抗,甚至主動抬起自己的兩條腿來夾住他的腰身。
男人滿意於她的乖順,粗暴的吻漸漸柔和起來時,雙手也捏在她的臀部上調整著兩人的位置,他想上她的意味已經明顯起來了!
可康洛怎么能讓他如願!
自然是更賣力地兩條腿兒夾著他,只可恨他腰太厚實,沒夾多久腿根就泛起了酸。
一吻結束,他捧著她酡紅的臉問:「你在反抗?」
賤男人要不要這么敏感?!
她嬌笑:「蔣東原,你有老婆。」
在這一刻,他聽到幾乎快被自己遺忘的黃臉婆時,臉上是明顯的不悅,情欲也減淡了幾分:「那又怎樣?」
「其實你根本就沒資格得到我。」
他雙瞳閃過一絲暴怒,霍地伸手捏住她的脖子威脅道:「你再說一次!」
她壓下驚慌仍保持面部的笑容:「不管如何,這都是事實。記得嗎?我要你離婚!」
就在他手折磨著她時,她感覺痛苦難當快要死去而腦袋放空時,一段關於鄒小雞逼著蔣東原娶她的記憶冒了出來!
「我也說過,這是永遠不可能的!」
「那你沒資格再得到我!」
「你別忘了口口聲聲說愛我的可是你這個婊子!」
「那已經過去了!蔣東原,我可以守著秦仲霖那個痴情男一輩子,當他光明正大的妻子!而你,我跟著你還有什么好處——」
脖子瞬間被掐住,疼痛和無法呼吸的恐慌隨之而來。
「你個貪心的女人,你果然是在欺騙我對嗎?!如果我蔣東原得不到的東西,我寧可毀掉它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他的手勁越發大了起來,手下的女人臉色從紅潤漸變為蒼白,最後到缺癢的豬肝色——
該死——玩大了!
鄒小雞啊鄒小雞你害慘我了——
趁還沒死掉前趕緊「變」回來——
雙眼一閉,「鄒小雞」「暈死」了過去。
蔣東原立時松開了手,一雙眼睛瞪得比銅牛還大。
「你不該激怒我的……」他呢喃著翻身坐到一邊,已經徹底失去了占有這具美麗身體的沖動。
「該死的鄒小雞,你躺著比活著更好……」
蔣東原離開了卧室,「暈死」狀態的康洛立即睜開了眼,揉著脖子輕咳不斷。雖然犧牲了色相去勾引配合這賤人,害她惡心萬分,但好歹是保住了貞操。
她一邊咳嗽著一邊小心地盯著那沒半開的房門,直到耳邊聽到水聲惦著腳尖下床,探出一顆腦袋發現水聲是從浴室里傳出來的。
她略放心地裹緊床單,輕手輕腳地往門口走去。
房門仍然是鎖死的狀態,她掏出自己的手機顫抖著手給秦仲霖撥了過去。
為了防止被蔣東原發現,她溜回卧室里關上門,在電話接通時壓低了聲音急切問:「秦先生,請問你還有多久能過來?!」
「我已經到樓下了。」
他的話令她著實放心了,雙腿便瞬間一軟滑坐到地上,「太好了,謝天謝地你趕到了……」說到最後整個人都哽咽了。
嗚嗚……
在秦仲霖的擔心詢問中她切斷了電話。
不想這個男人看到她狼狽的一面,不知怎么的就不願在他面前脆弱。
蔣東原出來了,圍著浴巾冷冷地瞪著蜷縮在牆角的她,這個女人在哭。
「秦仲霖來了。」他揚了揚手上的電話。
她抬頭,瞪著他:「你覺得你能得意到多久?」
「你可以讓他為你出頭了。」
「有意思嗎?把我的照片還給我。」
他把手機扔給了她,轉身離開了。
她接過手機,把自己的相片給刪了。那一刻松了口氣。
一直到門鈴響起,康洛才從卧室里出來,她不想和這個惡魔共處一室。
秦仲霖進來時,蔣東原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而康洛只裹著被單,兩個人的模樣怎么看都像是才經歷過那事情的畫面。
他冷聲問蔣東原問:「怎么回事?」
蔣東原取了根煙,坐在沙發上,表情冷肅:「你沒告訴我鄒小雞的事。」
「她是我妻子。」秦仲霖走了過來,將手上的袋子遞給了康洛,康洛接過立即朝浴室跑去。
他坐到蔣東原的對面,兩兄弟的臉色都一樣冷。
「可是,你忘了問她的意見。」蔣東原吐出一口煙圈,抬頭看著秦仲霖,眼神很冷。
「我想任何人都知道她愛我,而我們已經結婚了。」秦仲霖說。
「以前,我喜歡尚寶寶,可是我為了你而沒敢去追。鄒小雞成為植物人的那時候,我在想,如果我抓住了她,是不是我之後的生活會更快樂些?」
「可是你已經沒機會了,東原。」
「如果是為了兄弟,我們應該處在一條起跑線才是。」
「東原,你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自己的所有嗎?」
蔣東原沉默,他知道秦仲霖指的是他的家庭和事業,蔣政北給兒子的一切,以及郭芝蘭娘家帶來的一切。
「如果你願意,那我會給你一次公平競爭的機會。但如果不行,東原,請你放手。這位女士是無辜的,希望你盡量不要去打擾她。」
「如果我說不,你會怎么做?」蔣東原略嘲諷問。
秦仲霖深深看他一眼,說:「東原,我們是好朋友,我不願與你為敵。」
他的話含蓄,但卻透露出對康洛的保護,意味著如果違約這兩兄弟將成為仇人。
蔣東原不說話,秦仲霖也不說話,氣氛一時陷入窒息般。
康洛換好衣服出來。秦仲霖立即起身,「我們走吧。」
她淡淡掃了一眼像木頭人似的蔣東原後,提著自己的濕衣服和包包跟著秦仲霖走了。
***
「很抱歉,因為小雞的事讓你受到了傷害。」坐上車後,一直沉默的秦仲霖第一句便是向她道歉。
「秦先生,你能保證那個男人不再傷害我嗎?如果不能的話,我可能得考慮中止合約了。」想起蔣東原的恐怖,康洛真是後怕不已。
「我向你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這個一向溫和無害的男人捏著方向盤的手略緊,他的話雖淡,卻透露著讓人安心的力量。
康洛聞言整個人都放松不少,「請一定要做到,我很討厭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