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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纏綿 淡漠的紫色 7991 字 2020-08-11

第二十一章 欲擒故縱

【p.s.:有親親說賽冷斯是東方辰?嘿嘿,看下去就知道了哦。】

漆黑而深邃的眸子不經意晃動兩下之後,賽冷斯淡淡地瞥了一眼寧菱,從她身邊越過。

「賽冷斯,你走這么快干嗎!」寧菱見狀,趕緊追上去。

賽冷斯長腿直揮,大步向前,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寧菱只好小跑跟上,「定要這樣擺酷嗎?」氣喘吁吁的她,不自覺地抱怨起來,「我只不過想正式對你道謝而已!」

他,終於停下了,但是雙眼仍然直視前方。

寧菱稍微喘一喘氣,抓緊時間問道:「上次因何不辭而別?」

預期中的沉默,猶如無底深潭的黑眸看不出任何表情。

「喂——」

「我有事忙趕時間,所以先走了。」惜字如金的他,總算啟動了嘴皮。

寧菱哦了一聲,接著又問:「你是住在深林里面?」

見他重新抿緊雙唇,寧菱內心又是一陣懊惱,同時自罵起來。自己這是怎么了!從不隨便與人搭訕,如今卻對這塊木頭多次「糾纏」,真是莫名其妙!

眼見該死的他又要邁步,寧菱連忙恢復過來,叫住他,「為什么不回話。」

她撅起小嘴的模樣讓他一愣,從而不受控制地答:「嗯!」

「那現在呢?你又出來辦事?對了,你住哪間客棧?」

賽冷斯劍眉微蹙,凝視著她,不作答。

「我們可以做朋友嗎?」話說出口後,寧菱不禁又輕咬一下嘴唇,噢,真是中邪了,面對他總能做出一些無法控制和解釋的舉動。

「隨便你!」

哼,這次算你還有點人x,沒讓我那么難堪!寧菱笑靨逐開,內心涌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嗓音也變得輕快許多:「你明天還在城里吧?我想請你吃飯,當面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賽冷斯分明想潑她冷水,只是酷酷地說了一句「我走了」,隨即往前邁動起來。

瞪著他慢慢遠去的高大身影,寧菱氣得直跺腳,不服輸的她,扯開嗓子對他大喊,「明晚亥時正刻,雲華街老友記酒盞,不見不散!」

這時,一直站在遠處的黃俊走了過來,面容一派困惑,「小姐,那人是誰?您怎么認識他?」

寧菱櫻唇一揚,喜悅地道:「他是我朋友!」她終於明白自己何解如此在意賽冷斯,那是因為,賽冷斯身上散發的孤獨、冷漠與淡然氣息,讓她感到莫名的親切與熟悉,讓她忍不住靠近他,親近他。

注視著她少見的可愛表情,黃俊驚訝、納悶、詫異,目光再次轉向那陌生男子消失的方向,內心疑惑越來越濃。直到寧菱提醒是時候回g,他才緩緩清醒過來。

oooo一夜纏綿ooo

午後,寧菱窩在床上,仔細閱讀著黃俊的調查報告。

劉月蘭,現年19歲,曾經是風花雪月妓院的紅牌妓女,三個月前突然抽身,再也沒接過客。理由是認識了一個男子,一心一意為那男子守身,而男子的名字是——何旭東!何侍郎之子何旭東!曾經與柳從蓉海誓山盟的何旭東!

看著看著,寧菱腦海浮起柳從蓉纖細落寞的身影,憔悴蒼白的面容,哀傷悲痛的神色。倘若柳從蓉得知自己的愛人腳踏兩只船,會是怎樣反應?除了痛心,怨恨,憤怒之外,還有其他嗎?

寧菱一聲低嘆,不禁替那勇敢貞烈、為愛不惜打破傳統的柳從蓉感到悲哀與憐憫。還有劉月蘭,那個同樣痴情的女子。

何旭東啊何旭東,你雖死得冤枉,但你又否知道,活著的人也是一種折磨啊!同時有兩名女子為你傷心,為你垂淚,你何其幸運!

稍微調整好惆悵傷悲的心情,寧菱從床底取出手提電腦,將這些資料輸入檔案,收拾整理好一切之後才走出寢房,連飯也不吃便帶黃俊趕往妓院。

見到寧菱提前抵達,老鴇欣喜異常,親自替她倒了一杯茶,「蘭蔻姑娘,今天這么早到,用過晚膳沒有?」

「十娘有心,我已吃過!」寧菱撒了一個小謊,從她手里接過茶杯。

廖十娘面帶微笑,暗暗打量著寧菱,許久,還是忍不住道:「蘭蔻姑娘,你……真的不肯再去表演?酬勞方面,我盡量滿足你……」

「抱歉!那晚的表演不過是想證明我有資格教導您院里的姑娘,誠意與你合作。」寧菱打斷她,婉言拒絕。

「蘭蔻姑娘冰清玉潔,老身也實在不敢褻瀆,只不過……」十娘仍想說服,只因她也被寧菱的表演深深折服。況且這兩天,她腦海一直充斥著前晚的熱鬧沸騰場面,自然不想錯過寧菱這棵搖錢樹。

「十娘不必再費口舌,不妨多花點功夫在姑娘們身上,只要她們學藝完成,妓院何愁沒生意?」寧菱安慰她,接著沉吟地道:「十娘,我今日提早過來,其實有件事請您幫忙。」

「哦?蘭蔻姑娘盡管直說!」

「我想見見您院里的姑娘劉月蘭!」

「蘭蔻姑娘認識月蘭?」廖十娘愣然。

「我有件事想請教她一下!」寧菱答非所問。

「呵呵,蘭蔻姑娘這是什么話,那丫頭還有本事讓你請教?」十娘困惑之時不忘謙虛。

寧菱淡淡一笑,面容誠懇,「拜托十娘了!」

「蘭蔻姑娘言重了,老身這就把她叫來!你稍坐一會!」十娘說著,起身快速朝門外走去。

大約幾分鍾後,她再次進來,身後跟著一名素衣女子,正是寧菱昨晚在後院見到的劉月蘭。劉月蘭看到寧菱,清澈無暇的黑眸也閃過一絲錯愕。

「蘭蔻姑娘,月蘭帶來了,你有什么話盡管對她說。」廖十娘語氣恭敬如舊。

「有勞十娘!」寧菱對她感激一瞥,「我想……和月蘭姑娘單獨談談,不知方便否?」

廖十娘愕了愕,很快點頭,「當然可以!蘭蔻姑娘請便!」離去之前,不忘對劉月蘭叮囑一番,無非是叫她好好配合寧菱。

隨著廖十娘的離去,整個大廳只留寧菱和劉月蘭,倏地安靜下來。

寧菱並沒立刻問話,而是對劉月蘭打量一番。明眸善睞,清秀淡雅,身處青樓還能保持這份青澀絕俗的特質,真是難得。

劉月蘭也靜靜直視寧菱,眼中流露的又是那種濃濃的敵意,顯然她已認出寧菱。

「月蘭姑娘很愛何公子吧?」終於,寧菱緩緩出聲,直接切入主題。

劉月蘭身子猛地一顫,驚恐詫異地瞪大眼睛。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於相愛卻不能相守,相守而不能長久,比翼鳥y陽相隔。睹物思人,音容宛在,官人已逝,實在令人悲慟。可是,與其這樣悼念追思,何不尋找凶手為他報仇,讓他死得瞑目,早日超度重生?」

劉月蘭愈加困惑與震驚,顫著嗓音疑問,「你……你是何人?」

寧菱從容不迫,自顧說道:「對何公子的慘死,月蘭姑娘除了哀痛,難道就沒憤恨嗎?」

劉月蘭不語,但從她咬牙切齒、手握成拳的情況看來,她恨不得將凶手碎死萬斷。

「不錯,我們不能任由凶手逍遙法外,一定要替何公子討回公道,報仇雪恨。」

「我們?你到底是誰?你和旭東有何關系?」

「我是誰不打緊,月蘭姑娘只需知道,我目的是想查出殺害何公子的真凶!」

「你查?怎么查?你行嗎?」劉月蘭滿眼不屑,顯然不信寧菱有此能耐。

「能否成功,這要看月蘭姑娘的配合情況!」

「我?」劉月蘭頓了頓,爾後訥訥地問,「你真有把握找出凶手?」

「當然!」寧菱信心滿懷。

劉月蘭再次端詳寧菱,眼珠不斷轉動,好一會兒,斬釘截鐵地道:「那好,你想怎么做,我都配合!」看來,她想揪出凶手的信念非常堅定。

寧菱內心一陣狂喜,正准備說出下一步計劃,外面卻響起敲門聲,還有廖十娘恭維的喊聲,「蘭蔻姑娘,時間差不多了。」

「嗯,我馬上出來!」寧菱朝外應了一句,回頭叮囑劉月蘭,「我們剛才的對話,你別告訴任何人,包括廖十娘!」

「放心,今晚的事,除了你和我,便是天知,地知!」

「好!具體安排與策略,我會再來找你!」寧菱對她再交代一番後,才開門出去。

兩個時辰的教舞課程一結束,寧菱立刻辭別十娘,馬不停蹄地趕到雲華街老友記酒盞,要了一個顯目的位置。

「小姐,那人會來嗎?」經寧菱示意,黃俊在她旁邊坐下。

「會!一定會!」寧菱語氣堅定輕快,嬌顏由於有了會心的笑而變得更加美麗動人。她不明白,同時不想去琢磨,自己因何如此興奮,如此期待他的到來。

時間一點點的消逝,寧菱時不時地看向門口,漆黑的眸子時而閃亮,時而暗淡。

一直留意著她的黃俊,不由心疼地道:「小姐,都半個時辰過去了,那位公子估計不會來了。」

寧菱不語,目不轉睛地盯著門口進進出出的人群。

「那公子……或許有事已回深林。又或者,他當您昨晚開玩笑呢。」黃俊繼續勸慰。

寧菱貝齒咬唇,眼睛一眨也不眨。

黃俊於是不再做聲,臉上依然布滿擔憂。

「黃俊,陪我喝酒!」忽然,寧菱叫了一聲。

「小姐」

「難道連你也要擺姿態?」寧菱提高聲音,苦悶地端起酒瓶徑直倒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接著又倒了一杯。

黃俊內心一嘆,只好也倒了一杯。

主仆兩人,一個拼命,一個作陪,兩人你一杯我一碗,默默對飲。

人們漸漸消散,酒盞內越來越空盪,黃俊再也忍不住,終於出聲,「小姐,夜了,我們回去吧。」

寧菱櫻唇緊抿,直喘chu氣,她頭一次有醉酒的想法,然而與生俱來的好酒量,讓她無法如願!

「小姐,走吧,明天還要上朝,要安排計劃呢。」黃俊看在眼中,疼在心里。

終於,寧菱重重地擱下酒杯,站了起來,顛顛顫顫地往外走。

黃俊連忙從懷里取出一錠銀子,不待找錢便快速追出去。

兩人跨出酒盞大門那刻,一個高大頎長的身影從旁邊暗處走出,炯炯發亮的黑眸若有所思地盯著門口,銀色面具下的表情難以猜測

第二十二章 鋌而走險

寧菱雙眼盯著電腦屏幕,思緒卻已飄遠,腦里不斷涌現出一個冷酷鬼魅的身影,還有那對在銀色面具襯托下顯得愈加漆黑難懂的眸瞳。

生平第一次主動約人,生平第一被放鴿子,對方是個深林野人!可惡,該死,該死的silene!該死的賽冷斯!!寧菱一時氣惱,放在鍵盤上的雙手毫無意識地拍打一下,隨著「啪」的一聲巨響,屏幕畫面大晃動,她才清醒過來。

正好這時,門外傳來g女月華的叫聲,「大人,黃護衛求見。」

「讓他進來!」寧菱一邊回答,一邊合上手提電腦,塞到枕頭底下。

雖非首次踏足這間寢房,黃俊卻仍感到些許拘束,特別是看到寧菱正從床榻下來,他更加躊躇不前。

「怎么不進來呀?」見他遠遠立於門口,寧菱納悶。身為現代人的她,g本沒有男子不得隨意進女子閨房的意識,因此好幾次都直接讓黃俊進房議事。

黃俊遲疑緩慢地,在寧菱來到梳妝台前的時候,終於也走了過來。

「東西呢?」寧菱嬌容既顯認真,又夾雜著興奮。

「回大人,在這!」黃俊將小袋子往梳妝台一放。他對寧菱的稱呼隨著地點的不同而改變。

寧菱迫不及待地打開,一一取出里面的物品:白色條紋男裝長衫,花生米大小的帶毛假痣,一字假胡須,墨粉……

刻不容緩,她迅速拿起它們,一件一件地套在自己身上,不久,鏡子里面映出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子,蓄著一字胡,左眼下方有顆黑痣,痣上長著幾條長毛,顯得十分猥瑣。

一個美麗絕俗的女子,忽然變成低俗猥瑣的丑男,黃俊很不習慣,而且惋惜,不由自主弱聲抱怨,「大人,用易容術不是更好更方便么?」

「不好!」寧菱微笑著否決。不錯,易容術掩飾x更好,可是一想到赤紅赤紅的人皮密不透風地貼在自己臉上,她便感到胃在翻滾。

鏡子里面的自己雖然長相猥瑣,流里流氣,甚至有點惡心,但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樣更能引發張譽勝的變態心理。

「可是……」

「沒關系的!化妝而已!」寧菱笑吟吟地安慰他。對這個忠心耿耿、勇敢能干的下屬,她由衷感激。

跟隨寧菱多日,黃俊很清楚她的個x,深深了解她無私的職業j神,於是不再勉強。

「細節都記清楚了嗎?」寧菱抓緊時間進入正事。

「嗯!」

「那出發吧!」

出了皇g,寧菱與黃俊分頭行事,她獨自抵達市集附近的某間酒樓。

早已接到通知、了解寧菱全盤計劃的柳從蓉,依約准時出現,她倆歡言笑語,聊得甚歡,逗留了一個多時辰,才「依依不舍」的分別。寧菱回到平安客棧。

原來,以免引人注意,寧菱跟東方敖說了自己的打算和計劃,所以平時除了照常參加早朝,其余時間都在g外——暫時租住的客棧,以舉行輕浮、形象猥瑣痞子三身份度過每一天。

之後,每隔三日寧菱就與柳從蓉相見一次,有時還把地點改成郊外的蘑菇坡——柳從蓉曾與何旭東幽會過的地方。

在這期間,妓院的歌伶正好提前練成鋼管舞,老鴇廖十娘迫不及待地想看效果,想賺錢,因此寧菱暫時不用教舞,於是又用痞子三的身份多次光顧妓院找劉月蘭,白天甚至與劉月蘭高調出現於大街小巷。

就這樣,日子不知不覺過了大半個月。這天,寧菱在客棧聆聽黃俊的報告。

「小姐,屬下有一事甚感納悶。」黃俊並無立刻稟告,而是說出困擾他多時的問題。

「嗯?怎么了?」寧菱眸中露出關切之色。

「大理寺卿張大人,好幾次您與劉月蘭約會的時候,他都正好出現。還有一次,您與柳從蓉去蘑菇坡,他也跟在後面。」

「真的?」寧菱欣喜若狂,魚兒上鉤了!難怪最近隱約感到有人跟蹤,有對眼睛憤恨地盯著自己。

「小姐,您怎么了?」覺察到寧菱的異樣,黃俊稍感納悶。

「對了,那張大人,他當時表情是怎樣?有無明顯或獨特之舉?」寧菱不答,反問。

黃俊略微思索,回答:「好像沒有。您交代過不能靠得太近,屬下只是遠遠看到他的身影,故不清楚他的具體表情。對了小姐,您不是找凶手嗎?怎么扯到張大人頭上?」

寧菱不語,面帶沉思,在策劃著下步該怎么做。

「屬下暗中觀察了這么多天,壓g就沒發現可疑人物!小姐,您的心思估計要白費了……」黃俊自顧呢喃,腦里驀地一激靈,莫非……莫非那張大人是……是……他不敢再想下去。

這時,寧菱回神,發現黃俊一臉震驚和難以置信,不由對他露出贊許之色。

黃俊見狀,更加肯定心中所想,目瞪口呆,「小姐,莫非張大人真的是……」

「暫時只是我的猜測。」

黃俊實實在在的震住!想不到,真的想不到……那個鐵面無私、公正廉明的大理寺卿,竟會是個連環殺人犯!

「凡事講求證據,無憑無據而輕舉妄動的話,只會打草驚蛇,導致前功盡廢。所以,你先別張揚,一切聽我安排,知道嗎?」

「屬下明白!!小姐,那接下來怎么辦?」

接下來怎么辦?接下來怎么辦?寧菱頓時語塞,思緒緒滿懷。

忽然,敲門聲響起。

寧菱一顫,與黃俊默視一眼,沉著聲問:「誰?」

「公子,有人給您送來一封信!」是店小二的聲音。

寧菱走過去,打開房門,從他手中接過信,再次關好門。狐疑而快速地拆開信封,一看紙上的內容,喜形於色。

「小姐,怎樣了?這信是誰寄來的?還有誰人知道您住在這兒?」黃俊疑惑不解。

寧菱唇角一揚,答非所問地唏噓一句,「困擾我多時的連環殺人案,終可破解了!」

oooo一夜纏綿ooo

七月二十日,既讓人期待又令人緊張的日子終於來臨。

整裝完畢的寧菱,緩緩站直身子。她仿佛看到鏡子動了幾下,不,確切來說,是她身體在顫抖。

「小姐,當真不用屬下陪您一起前往?」黃俊看著她,不放心地問道。

「不用,你去了不就穿幫了?而且,你還要帶刑部的人過去呢。」寧菱穩住心慌。

「可是……」

「放心吧,我的命硬得很,不會有事的。」寧菱遞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朝窗外看了看天色,再道:「你趕緊出發吧。切記,抵達蘑菇坡之前,不能對任何人透露半句。」

「屬下遵命!那……屬下先回g,您……注意安全!」

黃俊離開後,寧菱再呆愣了一會兒,才忐忑不安地走出客棧,乘車抵達郊外,獨自來到僻靜的蘑菇坡。

看到巨石旁邊的人影,看到那襲綉著紅色牡丹花的長裙,寧菱心頭大喜,激動連連。數秒,她穩住情緒,快步走過去,一邊愉快地喊出,「小蓉!」

那人回頭!預期中的熟悉俊顏映入寧菱眼簾,果然是男扮女裝的張譽勝!

眼底閃過一道j芒,寧菱佯裝驚訝地問出,「你……你是何人?」

俊秀的面容不再溫和,反而變得有點猙獰,張譽勝目露凶光,一步步趨近寧菱。

想不到張譽勝會這么快動手,寧菱一邊後退,一邊再問出聲,「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是誰?為何在此?」

張譽勝一聲不吭,大手猛然伸進懷中,再伸出來的時候,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已然握在掌中。

寧菱繼續往後退,不時四處張望,期盼尋找黃俊等人的身影。退著退著,她感覺右腳撞在一塊石頭上,接著是左腳!她被大石擋住了退路!

同時,張譽勝靠得越來越近,不待寧菱反應,他已揮起匕首刺過來。

寧菱花容失色,一個側身,勉強躲過。但張譽勝很快又刺過來,另一只手還迅猛地抓住寧菱。

「放開我!」寧菱驚恐萬狀,用力掙扎著,又甩又踢,恐懼讓她俏臉驟然刷白。同時,她看到了黃俊熟悉的身影,還有刑部尚書,刑部侍郎,還有……東方顕也來了!

可惜,她驚喜不到一秒鍾,便馬上墮入絕望,因為她還看到,閃著凶光的匕首如利箭般朝自己心窩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