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2 / 2)

小心肝 夕陽看魚 1727 字 2020-08-11

「嗯。大叔說得非常有道理。」

這就是兩個人在車上關於這個玉牌子的兩句對話。這個牌子他已經戴了好幾個月了,早習慣了,如果不是今天脖子扭了他根本想不起來脖子還掛著這么一個東西。

列車是在晚上八點鍾到的北京南站。幾輛列車一起到站,出站口因為還要檢票所以變得人潮洶涌。

兩人一人一個背包,楚晨在前面走,反拉著林寶的手。簡直就是人挨著人了。眼見著就到了出站口。林寶忽然覺得脖子上一涼。有什么東西輕輕在皮膚上抽動了一下,他抬手一摸,玉牌子已經沒了!

林寶迅速轉頭,一個戴眼鏡的瘦高男人本是擠在他身後的,這時正快速轉身。林寶想也沒想,上去一把就攥住了他的手,抓起來,手里什么都沒有。

「嗨!你這人干什么?」眼睛男居高臨下地責問,使勁掙了兩下,林寶抓得緊緊的。楚晨這時候已經回過頭來。

「我的玉牌子不見了。」林寶著急地跟楚晨解釋,拽著人不放手,已經氣得橫眉豎目了,「就是他偷的。」

「你放開!你tm的這是血口噴人。」男人看起來比林寶更氣憤,一副被侮辱的模樣。林寶不放手,問他不是小偷為什么出站口就在前面要往回走。剛才林寶抓起他手的一瞬間就知道了肯定是他:只有小偷才會配合地將五指張開,是想告訴對方東西不在他手里。他肯定是賊。

「你說我偷你東西,東西呢?」眼鏡男大聲叫囂。手指頭幾乎要點到了林寶鼻尖上。楚晨二話不說上去就要搜身。眼鏡男自然不給搜,順手就往外推了他一把。楚晨對著他立即當胸就是一拳。這時候不知道從哪里又冒出來一個年級很輕的穿著黑色t的男孩子,竄上來從後面對著楚晨的腿彎子就是一腳,這一下將楚晨踹得撲到林寶腳邊,幾乎就是直接跪到了地上。

楚晨被打,林寶立即就火了。丟開那個眼鏡男不管,沖過來就還了男孩子一拳一腳。楚晨爬起來頓都沒打回身就要出拳頭,被眼鏡男從後面一把抱住。四個人於是你來我往地就正式開了打。

有熱鬧可看,即使是在這么擁擠的人堆里,還是有不少人駐足圍觀。因為就在出站口,很快就驚動了乘警。

後來是四個人一起被扭送了派出所。

楚晨本是想給林錫文一個驚喜的,結果是只有驚嚇。他急三火四地感到派出所的時候,四個人正一溜排地站在辦公室的桌子前面跟一個老民警交代事情。

「林大律師你怎么來了?找林局有事兒?」老民警伸了脖子頗殷勤地跟林錫文打招呼。林錫文沒顧上理他,直奔了楚晨跟前,把人從頭到尾地看了一遍,確認了除了下巴頦有點破皮,眼窩里有點青,整個人還算全須全羽,這才喘出一口氣,回頭笑著指了指楚晨,「不是,我來看看朋友。」

「哦——」老民警了然地點了點頭,趕緊地給林錫文讓座。可是林錫文已經一轉身又出去了。過了兩三分鍾,林錫文大律師又邁著大步進來了。身上襯衫後背已經汗濕了一片。手上正拿著兩瓶冰飲料。一瓶遞給了林寶,一瓶擰開了瓶蓋,送到了楚晨臉前。楚晨這才抬起眼睛,不高興地看了他一眼。林錫文沖他努努嘴,把涼涼的瓶身碰到他干巴巴的嘴唇上。楚晨實在是渴了,接過來一氣兒就喝了半瓶。

老民警倒是有點傻眼了。這大熱的天,對方嘴皮子都不用動一下,林錫文就能跑出大院去給買冰汽水,什么時候見過大律師跟人這么殷勤了。買回來人家還愛搭理不搭理的。

事情他已經問完了。抗拒從嚴坦白從寬也已經說過。雙方還是一個說偷了,一個說沒偷。現在只要等去車站調監控的同事回來就行可以真相大白了。於是老民警「大發慈悲」地趕緊讓幾個人去牆邊的位置上坐下休息。哎,皇城根下,說不准什么時候就碰上了個真「皇親國戚」了。

事實證明老民警的決定是多么明智。這天這四個人在辦公室里「關了」三個小時,站了兩個小時,坐了一個小時。期間林錫文出去給那個叫楚晨的大男生買過冰激凌和壽司。看袋子上的標簽肯定是跑了遠路了。另一個叫林寶的細皮嫩肉的男孩子則是在一邊不停地打電話,老民警就聽他跟那邊的人撅嘴哼唧說他玉牌子不見了。

就在這四個人坐下的一個小時里,來了一個行色匆匆的姓溫的男人,竟然是由侯書記的秘書陪著來的。聽說劉秘書來了,局里值班的兩個領導也都趕來了。不以為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呢。

沒等調查監控的民警回來,另外兩個人就改口了,稱確實是偷了東西。東西在另一個孩子手里。人現在就在派出所外頭不遠的地方。

事情全部弄完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了。溫邢遠跟林錫文站在派出所的大門口握手再見,約了明天一塊吃飯。然後各自領了自己的人上了車。

「溫邢遠我好餓。」林寶窩在副駕里沖他撒嬌。

溫邢遠轉頭看了他一眼,沒理。林寶脫了鞋,把腳伸上來,伸過變速桿去輕輕踩他的腰,「聽到沒有?我餓。」

「嗯。」溫邢遠搭理一聲算是聽到了,忽然蹙眉輕叱:「別亂動。」他是帶著一腔j□j來機」的,結果剛下飛機就接到了林寶在派出所的電話。差點被他給急出了心臟病了。小東西真不讓他省心。一聲不吭地就跑來了北京,欠教訓。還跟人動了手,進了局子。他的根基不在這里,只能立即給侯家人打電話。還好人沒有什么事。

林寶把腳伸到他大腿上,躺了下去,他今天站了好長時間,現在是又累又餓。剛開始還晃著腳丫子纏著溫邢遠說話,溫邢遠不理他,他就輕輕地用腳尖去身上到處撩他。把腳踩在他肩膀上,問他這車是誰的?現在要去哪兒?溫邢遠無奈地把他腳丫子撈進了懷里。

說著說著林寶自己就迷糊上了。後來就只記得耳邊是溫邢遠低沉的聲音在

作者有話要說:沒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