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玉蹤續作】欲亂邊塵 第十四章(2 / 2)

香山玉蹤-續 lucylaw 6477 字 2020-08-11

「我們的身邊有內鬼。

」雷斌的判斷和她一致:「而且,要知道他是誰很簡單,但是你我都不敢相信。

其實知道我們今天要到落馬鎮的人,除了你,我和死去的豹韜衛斥候,就只有一個人了。

」雷斌的話,讓蘇希嬌倒吸一口涼氣。

雷斌說的這個人就是豹韜衛的大將軍韓君麒,在臨走之前,王方曾經告訴過他自己一行的路線和時間安排。

倘若是韓君麒要針對兩人,那兩人此時的處境定然是十分危險。

「難道說,這韓君麒也是和他們一黨?」「目前還不好說,不過,我們暫時也不要太悲觀。

」雷斌說道:「倘若韓君麒真的要處理我們,其實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所以也未必是他干的。

」「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蘇希顫抖著聲音問到。

「這片森林,一直綿延到五十里外,而這兩天我發現,這個森林里有一條崎嶇的小路可以直通離歸雁鎮不到二十里的地方,我料定山庄的援手明日就可以提前我們抵達那里。

此時我們的行蹤已經bào露給了敵人,如果走大路雖然安全,但卻十分危險,所以我們只能從這條小路步行去。

」「可是,我們的行蹤已經bào露,你不怕山庄的援手們也遇到襲擊么?」蘇希嬌的顧慮不無道理。

雷斌卻笑了笑說:「秘調山庄援手的事情是我悄悄進行的,這事連王方他們幾個人都不知道。

從今天的看,襲擊的目標是針對的夫人和宋先生,所以,我想山庄的人應該是無礙的。

」雷斌的話,讓蘇希嬌心內一喜。

雖然這有五十里的山路,但二人本身武功了得,再崎嶇的山路,不出一日定然可以達到,一旦能夠和山庄的人匯合,那起碼面對今晚這樣的襲擊,他們是能夠周旋的。

但蘇希嬌卻沒想到雷斌說道:「倘若白天里,我們在山間行走,也是一件危險的事情,所以我們只能晝伏夜出,白天找僻靜的山洞休息,夜里再行走。

」蘇希嬌明白雷斌的意思,上次定州府捕快出事的時候,也是在山里遁逃,但依然被對方發現。

可見這茫茫大山中,定然有很多崗哨偵探,只有走夜路才能避開對方的眼線,所以便點頭答應了雷斌的想法。

蘇希嬌沒有發現,自己在不經意間,變得對雷斌言聽計從了。

當一個女人在恐慌的時候,如果身邊有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是一個讓她有安全感的人,那她就會把自己的一切交給這個男人。

名節河倫理,似乎很容易被拋在了腦後了,這個男人,會讓她想要依靠。

禁忌的情愫,在這個漠北的未名山林中慢慢發酵,甚至讓蘇希嬌隱隱覺得好像是回到了少女時青春懵懂的自己一樣。

一路上,她也變得話多起來,和雷斌聊了很多自己遺忘的事情,所以當第二天晚上的午夜了她們抵達森林的邊緣的時候,兩人似乎對彼此的了解又加深了一步。

這兩天,也許是蘇希嬌覺得心里最愜意的兩天。

昨天晚上他們頂著濕漉漉的衣服在山林間走了一晚上,雖然山間的guàn木和午夜的青蟲不斷sāo擾著她,但雷斌始終在她身邊替她小心地清理著行路。

今天中午,當她飢腸轆轆地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雷斌的手中盡然拿著一條不知道如何打來的大雁,在他們昨晚棲息的洞xué中,悄悄升起了一堆篝火烤熟了。

當雷斌把大雁遞到蘇希嬌面前的時候,她差點激動的就要抱住雷斌吻上一口。

此時的兩人經歷了一番跋涉,正在一條小河邊的guàn木叢中休息。

男人就在自己的身邊,可以清晰的傾聽著他的呼吸。

無聲勝有聲,正在按摩著自己酸痛的腳踝的蘇希嬌,只覺得就連聽著男人的呼吸就是一件開心的事。

然而,她卻漸漸聽出,男人的呼吸有一些異樣,蘇希嬌猛然想起一事,抬起頭看著雷斌。

月光下的男人,此時的臉頰通紅,蘇希嬌心道不好,急忙扣住男人的脈門。

果然,這兩天雷斌一直在東奔西走,竟然又忘了需要排毒的事情。

「庄主,」蘇希嬌說道:「此時你的體內的毒素又有作亂之事,我的銀針此時被落在了昨夜的旅店,此時你需要立即泄出陽jīng才能鎮壓毒性。

」當蘇希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一陣羞澀。

以前和雷斌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只是當成普通的治療,所以可以心如止水。

但如今,她已經對雷斌有一些異樣的情愫,所以此時再說起的時候,竟然覺得心中無限的羞澀。

「可是夫人,這荒郊野嶺的,如何才能排毒。

」雷斌說的是實話,此時不是在楓回鎮,還可以找妓女春風一度,蘇希嬌想了很久,突然羞澀的道:「庄主可以去後面的guàn木中用手解決一下,雖然效果不佳,但也好過完全不做。

」說出這幾句話的時候,蘇希嬌嗓子都沙啞了。

說真的,雖然對雷斌情竇初開,但她很擔心雷斌在此時接著毒法來侵犯她,所以內心充滿了緊張。

但幸好,雷斌似乎並沒有這樣的想法,他明白蘇希嬌的意思,說道:「那要麻煩夫人寧耐片刻了,雷某盡快去解決。

」說罷,起身走進了蘇希嬌身後的guàn木叢中。

萬物寂靜,蘇希嬌只覺得周圍就像死一樣寂靜,就連本以為會氣喘如牛的雷斌的呼吸,都被微微的春風吞沒了。

雷斌走進身後的guàn木叢已經好一陣子了,但卻沒有一絲的動靜。

蘇希嬌的心里突然覺得不安,輕聲問道:「庄主,可曾好了嗎?」蘇希嬌的話音沉默了一會兒,才聽見雷斌在後面一陣苦笑到:「不瞞夫人,此時雷某雖然毒性發錯,但無奈此時雷某心清如水,弄了好久也弄不出來。

」溫飽方思yín欲,蘇希嬌明白雷斌的話,對於雷斌這樣久經風月的男人,要他憑空生出情欲的確不是易事。

何況此時二人身在荒郊野外,二人食不果腹,體能下降,這心情入水也是自然。

但無論如何,雷斌要排出體內的毒素,蘇希嬌心里知道她需要做什么。

她很怕雷斌會欺負自己,也很怕自己會身敗名裂,但是,他更怕在這里失去雷斌。

此時的蘇希嬌心中,天人交戰了很久,才輕聲說到:「庄主寧耐片刻,讓我幫幫你吧。

不過,庄主你切不要動彈。

」說完,低著頭,終於下定決心,拉著自己身前的衣帶,輕輕一拉。

月光如水,輕柔地灑在塞北郊外綿延起伏的山脈上。

但山的曲線再美,也比不上此時女人的曲線的萬一。

蘇希嬌此時衣衫盡解,將完全赤裸的脊背露出給了身後草叢里的男人。

雖然她曾經幫雷斌套弄過下體,雖然她也忍著羞澀幫雷斌找了妓女,但那時她心里始終是認為自己是在替雷斌診病而已。

但眼下卻完全不同,雖然她只是讓雷斌一窺自己的背部,但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向丈夫以為的男人展示自己完美的身體。

潔白的肌膚,在月光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的幾凈,瘦削的肩膀,平滑的背脊,纖細的腰肢和那一點點bào露在男人視野里的豐腴的嬌臀。

每一件都像是雕刻大師手中的傑作一樣。

倘若此時雷斌心生邪念,要霸王硬上弓,以他們武功的差距定然是不費吹灰之力。

但此時,也許是蘇希嬌心里卻對男人充滿了信任,也許是眼前的行為讓自己的頭腦中一陣眩暈,所以她只是坐在那塊長滿了青苔的青石上,一動不動。

雙目緊閉的蘇希嬌,緊緊抓著保護著自己雙xiōng衣服,心里瘋狂的顫抖著。

好在雷斌的確沒有侵犯她,但女人卻可以清晰地看感受到,在自己身後丈余遠的地方,男人充滿情欲的呼吸已經穿破風聲清晰地傳入了她的耳朵。

情欲,在山間慢慢醞釀,兩局充滿野性的身體在這個陌生的空間中不斷吸引著,卻始終沒有縮短那最後的一丈的距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希嬌只覺得身後的呼吸越來越快速沉重,知道雷斌此時已經箭在弦上了,心中一陣悸動。

果然,身後雷斌低沉著沙啞的嗓音說到:「夫人,能否將身子側一側,一點就好。

」雷斌的話音很近,蘇希嬌甚至感覺到對方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悄悄來到了自己的身後數尺的地方。

然而此時蘇希嬌的腦中已經一片空白,聽到男人的命令後,竟然不假思索,微微側過了自己的身體。

雖然只是輕輕的動作,但那微微bào露在空氣中的一點點高聳的雙乳連同著平坦的腹部,立即落入了雷斌的眼簾。

「嗯~~」身後的雷斌,突然發出了一陣野獸般的低吟。

這已經是蘇希嬌第二次聽到這種聲音了,這一聲充滿了釋放快感的聲音,就停留在她的背後。

倘若此時雷斌稍微直起身子,他甚至都可以用自己的下體觸碰到女人的身體。

然而,背後男人的呼吸卻慢慢變得緩慢,蘇希嬌知道,此時雷斌已經泄身了,而這一切是在自己的幫助下完成的。

雷斌重重的坐在地上,看著蘇希嬌默默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才走到她的身邊,靠著石頭坐了下來。

兩人此時都是一言不發,各自懷著心事。

「夫人放心,此事雷某定然守口如瓶,不會告訴任何人。

」雷斌過了一會兒,沉沉說到。

「嗯。

」蘇希嬌只是簡單給了一個回應,此時她心亂如麻,因為她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再心平氣和地看待雷斌了。

她不知道這樣下去,自己是否會慢慢的被拉入情欲的深淵,此時自己的心,就像是整個案件一樣,在不斷的深入中慢慢產生著變化。

今天一天,她竟然都沒有想過自己的丈夫,身邊默默坐著的男人在此時成為了她的全部。

蘇希嬌有些恨自己的軟弱,但又無能為力,只能告訴自己,走一步算一步了。

蘇希嬌看了看身旁一臉平靜地看著自己的雷斌,俏臉微紅,低頭替雷斌把了把脈,果然毒性已經被鎮壓了。

隨著毒素的一點點排出,雷斌每一次泄出陽jīng時的效果也是越來越好。

「謝謝你。

」雷斌直勾勾的看著蘇希嬌依然滾燙的兩旁,用從未有過的溫柔預期說的。

蘇希嬌也是臉上一紅,並沒有正面回應雷斌。

不過她知道,男人泄身後都會有一陣疲勞期,便問到:「庄主要不要躺下休息一會兒。

」沒想到雷斌卻搖了搖頭,說到:「無妨,坐一會兒就好。

」看來男人功力深厚,這泄身之後的倦怠感自然也要弱一些。

當下蘇希嬌也不言語,只是默默坐在男人的身邊。

突然,雷斌伸出一只手,在她的肩膀上一扳,猝不及防的蘇希嬌,立即倒在了雷斌的肩膀上。

蘇希嬌被雷斌的這一下動作弄得心里大亂,但雷斌卻若無其事地把手搭在她的肩上。

蘇希嬌慌亂過後,見雷斌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心中的緊張也慢慢退去。

這幾日東奔西走,男人身上的汗味已經十分濃郁,但此時蘇希嬌竟然不覺得反感。

雷斌的肩膀就像是鐵一樣堅硬,蘇希嬌的額頭輕輕靠在上面,聽著男人的呼吸,竟然慢慢覺得一陣困倦,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當春日的陽光再次籠罩北境的時候,兩人經過了兩個夜晚的穿梭,終於來到了歸雁鎮,即使小鎮的早晨十分的平靜,看上去沒有任何的異常。

蘇希嬌此時的心里還是充滿了警惕,她不敢想象倘若雷斌的援軍也遇到襲擊的話,會是怎么樣的情景。

當二人在小鎮中的高升客棧見到一身勁裝的尉遲義進和孫玉蓉的時候,蘇希嬌簡直就想見到久別的親人一開開心。

和雷斌意料之中的不錯,兩撥人這一路過來並沒有遇到過什么險阻,所以反而先於他們兩人到達了歸雁鎮。

已經躋身六大掌故的二人,此時正是春風得意的。

對於這種立功的機會,兩人自然看的是十分重視。

按照雷斌的要求,兩人帶來了接近二十人的助手,他們均是二人門下的得力弟子,除了武功出色外,眾人皆是有所特長之人。

雷斌顧不上休息,立即將蘇玉蓉二人叫到一旁詢問情況。

「稟告庄主,我們收到你的傳信後,就立即去調查回春堂,然而卻發現此時回春堂竟然已經人去樓空了。

」孫玉蓉的第一句話,就給雷斌的頭上潑上了一盆冷水。

在給山庄發出的密信中,他曾要求山庄的人立即調查回春堂,尤其是那個肖先生的動向。

豈料對方竟然先自己一步行動,這么看來,這個龍虎草的買賣,真的可能和昔日的奇花宮有著莫大的關系。

而這也證明了他昨日的猜想,這奇花宮定然在他身邊有眼線,而且也許還不止一處。

「那山庄中這幾日可曾有什么動靜。

」尉遲義進明白雷斌是問起瀟湘子那一幫人的動向,說到:「瀟湘子倒是還好,上次因為葯房出事的時候被罰思過,至今仍然時間未滿,這段時間也沒見他們有什么動向。

倒是姬月娥,經歷了這一次的事情後,消停了很多。

」「庄主,我們接下來的計劃是什么?」蘇玉蓉問到:「從眼下看來,也許對方早就知道庄主的動向了,倘若庄主此時還去西靈山,定然會中敵人的埋伏。

」雷斌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說到:「我這兩天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但是如今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目前所有的焦點,似乎都指向了龍虎草的交易,所以明知山有虎,我們偏要向虎山行。

明天休息一日,我們後天啟程前往西靈山。

」頓了頓,雷斌站又說道道:「蘇玉蓉,尉遲義進,你們二人聽令,此事不光事關我們山庄的名譽,甚至可能影響山庄的存亡。

所以你們務必要處處小心,此次我們以身犯險,必須要有所結果。

」而這邊,終於洗了個熱水澡,已經厭倦自己身上的臭味的蘇希嬌,此時心滿意足地從房間里走出。

身上自己的衣服在這幾日的奔波中遭到多處破損,所以她只能穿上蘇玉蓉帶來的衣服。

好在兩人身高體型都相仿,這身鵝黃色的外套穿起來倒是得體。

女為悅己者容,蘇希嬌本想讓雷斌看看自己第一次穿遼人衣服的樣子,卻沒有尋見雷斌,心中竟然泛起了一陣失落。

北境的危機暫時告一段落,但此時定州城里的暗涌卻仍在繼續。

宋莫言懷著有些沉重的心情悄聲回到了定州府,和上次來的時候的春風得意相比,此時喬裝易容成普通行商人的他,心中充滿了失落和酸楚。

那一日,他懷著強烈的悸動去找寧氏,卻被寧氏算計而身重劇毒,還因此失手殺了雷斌的小妾珊兒。

中毒後,很多事情他已經記不起來了,但從那時起,他就時常被一個惡鬼一樣的幽靈纏繞。

這種滋味的痛苦,他只有自己知道。

如今,自己的妻子執行任務未歸,即使在身邊,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面對她的目光。

而那個讓她心動的蛇蠍美人,此時也成了反叛。

自己婚後的第一次動情,竟然成為了別人利用的工具,宋莫言的心中升起一陣說不出的凄苦。

牆角邊的幾個玩耍乞丐,不知道為什么,這讓他想起那個叫小大王的孩子。

也許如果他在,定然會有很多種方法讓他快樂起來。

這個孩子在哪里呢,宋莫言很想去問問那幾個小乞丐,但終究還是止住了這個念頭。

「大爺,要來玩玩嗎?」一個女人的聲音打破了宋莫言的思緒。

宋莫言看了看身邊,那是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一臉的濃妝艷抹。

宋莫言抬頭一看,才發現自己這漫無目的的閑逛,竟然來到了肖家井那個窯子區。

周圍的一切,和上次來一樣,依舊是燈紅酒綠,但此時宋莫言的心境卻已經不通。

周圍的妓女看到他的眼神在那個女人的身上來回打量了幾次,立即覺得有買賣可做,圍了上來鶯鶯燕燕地就要拉著宋莫言去屋內。

宋莫言拒絕了女人的拉扯,但也沒有轉頭離開這里。

他突然想去見見那個阿紅,此時不知道那個住在街最尾的那個還有些青澀的小妓女,正在做什么。

此時阿紅的門卻是緊閉著的,難道此時她正好在內房接待著一個獸性大發的客人?想著這個身世可憐的女孩,宋莫言突然心中升起一種強烈的占有欲,就想想踹門進去,將那個趴在阿紅身上肆意褻玩的男人拖下來揍一頓。

「這位爺,要找姐們兒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打破了宋莫言的沉思。

宋莫言急忙回頭,卻見到了阿紅的那張瘦削的臉,一雙眼睛還是依然怯生生的看著自己。

「要不要來休息一下,這里有姑娘,有熱炕,有熱水。

辦完事兒之後洗個…」阿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宋莫言拉過來,緊緊的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