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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教學院的師生們,目送陳長生走到院門處,眼神很是復雜,情緒很是感慨。
南溪齋女弟子在院門處等著他。
陳長生示意眾女不用跟著自己,走了出去。
「這是齋主的命令。」葉小漣在他身後惱火喊道。
陳長生知道很難說服這些少女,對在院外迎著自己的辛教士說道:「拜托了。」
辛教士嘆了口氣,揮手示意教樞處的教士和國教騎兵上前,把國教學院圍了起來,自然也把那些南溪齋的少女攔在了里面。
陳長生望向國教學院,默默做了告別。
從那年春天,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年半時間。
不知何時再見,國教學院里的青藤以及人。
他寫了四封信交給了蘇墨虞,就像蘇離離開之前那樣,把該交待的事情都交待清楚了。
北新橋井口的寒意越來越重,只需要再過兩年時間,小黑龍便能夠脫困。
他對這個世界再無虧欠,肩上再沒有擔子,可以輕身前行。
看著消失在百花巷深處的他的背影,辛教士的情緒有些復雜。
沒有過多長時間,陳長生離開國教學院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座京都。
深秋後這些天,周通經常不在皇宮,而是在修葺一新的清吏司衙門里視事。
這個消息傳到北兵馬司胡同時,他正坐在一把雖然嶄新、卻被花了太大心力做舊的太師椅上喝茶。
他喝茶的還是最名貴的大紅袍,穿得還是那件仿佛散發著血腥味的大紅官袍。
他的臉色很蒼白,眼神漠然仿佛沒有任何人類的情緒,看上去就像一個厲鬼。
「做好准備迎接身份尊貴的客人吧。」
他把手里的茶盞輕輕擱到桌上,看著院子里的下屬們平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