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緣起 第一章 重逢(二)(2 / 2)

「誰!」首領大喝了一聲,所有的黑衣人一起向隊伍最後面看去,沒看到有什幺人。

首領忙輕跑過去,什幺也沒有發現,可是一點人數,又少了四個。

這一下,連首領自己都不禁冷汗直冒。

越是未知的東西,越容易使人產生懼怕。

他率領的這支?u>游椋瞧嫦厝歡游櫓械鬧髁Γ糾醋薌朴形迨耍?/div>現在莫名其妙沒有了十六個,這十六個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而且他們失蹤的時候,除了最後這一次有一點輕微響動,其余的三次毫無一點聲息,猶如被鬼魅直接攝走了。

「他媽的!難道這世上真有鬼,而且就在這基地里?不然這幺大的建築,不但沒有警備守衛,還連一個活人都沒。

」「老大!快來看!」聽到前面一個手下在輕聲召喚自己,首領急忙向前輕聲奔了過來。

一跑到前面一看,隊伍最前方突然不知不覺的多了四具屍體,每具屍體身上都貼滿了祭奠亡人用的冥幣。

仔細一看,正是最先失蹤的那四個人。

這下黑衣人眾聲喧嘩起來,一齊叫道:「鬼!鬼!有鬼!」領頭的首領忙檢查了一下四個人的屍體,每個人後背的皮膚上,都有一大塊慘白,五指掌形清晰可見。

掌印的形狀非常纖細秀美,顯然是一個女子的手,而且,這只手很美很美。

眾人不禁心想,看來,這女鬼活著的時候,一定保養的很好,十有八九不是普通人家的。

「是……是個女鬼!鬼摸!」「安靜!別出聲!」帶頭的首領心下雪亮,這基地里不是有鬼,而是藏著一個高手,不知不覺暗中偷襲,把自己手下都弄死了。

只是她在殺人時,自己這邊幾十雙眼睛耳朵,竟沒察覺到半分,功力之高自然可想而知。

首領猜測到了對手的身份,驚懼之心頓時弱了幾分,雖然面對這樣匪夷所思殺人的高手,還沒半點頭緒和對策。

可總算是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比之剛才毫無頭緒的驚懼,已然好了很多。

可首領剛站起身,猛然又感覺隊伍隱隱有些不對,再一清點人數,不知不覺,人數再次少了四個。

連自己在內的五十個人,現在只剩下三十個了。

一眾黑衣人更加怕得要死,有十多個人,甚至越來越想偷偷溜走。

首領剛放松幾分的心情也又變的更緊張了。

雖然知道了對方不是女鬼,是個女高手。

可她這幺來無影去無蹤,如同鬼魅般殺人於無形無聲無息之間,讓人細思極恐,實在不由得他不寒而栗。

「來,大家十個人一組,一起圍成三個圈子,再把三個圈子聚攏在一起。

我就不信,就這樣,她還能把咱們怎幺樣。

」首領大聲喝道,其實這話一半是給自己的眾兄弟打氣,一半也是故意給黑暗中的那個高手聽,讓她投鼠忌器。

剩下的黑衣人漸漸聚攏起了三個圈子,所有的人都臉向外,可這樣一來,別說向前前進或是後退,想再走一步都很難了。

眼前的麻煩是解決了,可是之後怎幺辦?難道就在這建築里面站一夜?別說這一夜會不會再有高手來支援,而且不知道基地被襲的消息一旦傳了出去,大批軍隊一來,立刻就會被瓮中捉鱉。

他媽的!老子這是怎幺了,居然罵自己是王八!帶頭的首領恨恨想道。

正在進退兩難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什幺聲音,借著淡淡的月光,黑衣人們看到,不遠處突然出現了一個淡淡的白影,白影時遠時近,忽明忽暗,幾個膽小的黑衣人嚇得渾身發抖,連叫都不敢叫了,生怕把女鬼驚著。

「誰!滾出來!」首領一聲大喝,本想給自己人壯壯膽子,沒想到反把身邊幾個膽小的手下嚇了一大跳,一潑niào全都撒在了褲襠里。

白影似乎聽到了這一聲大叫,離得越來越近了。

這邊的黑衣人無不嚇得瑟瑟發抖,有幾個人在心中,早已將他們老大的全家女性狂cào了一萬多遍。

「你們……快來呀……我……他們……都在這邊……等你們……來……來啊……」微弱的聲音時斷時續,讓眾人本已忐忑不安的心中,更增幾分恐懼。

「不好!女……女鬼!」人群中,也不知道哪個膽小的人下的發出一聲驚叫,頓時四下里一片嘩然,這邊有幾個人頓時就要向來路逃去。

首領大喝一聲,制止住幾個想要逃破的人,一揮手,幾支沖鋒槍對著白影噴吐出了火舌。

白影的位置傳來了「乒乒乓乓」的擊打聲,憑借銀色的月光,大家驚奇的發現,白影身上既沒有流血,也沒有出現彈孔。

子彈明明打在了她的身上,可竟然連一點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槍聲剛剛止歇,隊伍里猛傳出『撲通』『撲通』幾聲,大家一驚,往旁邊一看,又有四個同伴向前趴在了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首領臉色大變,一伸手,親自拿過了一個手下手中的沖鋒槍,連同幾個手下一起開火,整個彈夾的子彈全部傾瀉而出。

和剛剛如出一轍,白影已經越飄越近,此刻在月光的映耀下,大家已經能看的見她了,她的身上別說流血彈洞,連一點子彈碰到身體的痕跡都沒有。

首領的槍聲剛停,隊伍里又撲通撲通的向前趴倒了四個人,可是白影明明就在大家的眼前,並沒有做出絲毫動作。

「鬼啊!」一個膽子小的黑衣人,猛地發一聲喊,轉身就跑,六七個人緊隨其後跟著跑了,剩下的人緊跟著四散逃竄。

首領大聲喝止,卻再也約束不住了,急忙跟著跑過去,要把逃走的人都追回來。

「臨陣逃跑,混賬!」一片漆黑之中,突然傳來了一個yīn森森的聲音,聲音一進耳朵,聽者無不感到一陣刺骨寒冷。

眼前血光一閃,四顆頭顱突然一起滾落到一眾黑衣人面前。

四個黑衣人瞬間身首異處,頭頸斷裂處的鮮血,像噴泉一樣猛的噴涌而出,四具身體過了幾秒鍾才倒下。

見到眼前的情景,其他的黑衣人都被嚇傻了。

「臨陣脫逃,殺無赦!」一個黑衣人攔在了所有人的退路,兩只青灰色的手上,還沾著血跡。

「你……你是誰!」黑衣人一把撕下了身上的黑色衣服和頭罩,一個一臉死人一樣青灰色,酷似香港老電影里僵屍一樣的男人,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雙目炯炯有神,帶著一股極威肅的yīn煞之氣。

「不!不好了!僵……僵屍!」「去你媽的!什幺僵屍,這是修大人!」說著,領頭的首領急忙向僵屍樣的男人行了一禮,叫了一聲:「修大人。

」「哼!你帶的好一群廢物!」『僵屍』yīn沉著臉,對黑衣人的首領呵斥了一句。

其他的黑衣人看到自己的老大對僵屍畢恭畢敬,也急忙跟著行了個禮,叫了一聲「修大人。

」「混賬!連我何時混進你們的都不知道。

難怪被人耍的團團轉!」僵屍樣的男人滿臉煞氣,聲音中帶著幾分yīn狠。

「別慌!和我一起走,誰要再臨陣脫逃,他們就是榜樣!」『僵屍』一擺手,自己帶頭向前走去。

一眾黑衣人嚇得心中砰砰亂跳,心中都想:「前有僵屍,後有女鬼,今天我們想不沒命都難了。

」但也有些人心中想:「最好讓僵屍和那女鬼打起來了,打的你死我活,同歸於盡,我們或許還會有活著的希望。

」「修大人,那……那女鬼……那……女鬼是什幺?」一個黑衣人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什幺女鬼,是個高手。

」『僵屍』冷冷說了一句。

「高手?可為什幺我們開槍射她,她一點都沒反應?」「哼!待會再見到她,你們就明白了。

」『僵屍』面無表情得帶著剩下的黑衣男子向前走。

沒過一會,那道白色影子又開始在前方若隱若現。

「修……修大人!那……那女鬼又出來了!」一個黑衣人嚇得結結巴巴的說。

『僵屍』發出一絲冷笑,說:「沒事,你們站在我後面,留出一半人背靠著我,看著自己前面的方向,豎起耳朵,只要聽到聲音就開槍。

」說完之後,竟徑直向那道白影走了過去。

「修……修大人,那……那女鬼……會……啊——!」面向僵屍般男人的黑衣人們大吃了一驚,發出了一陣驚嘆聲。

只見『僵屍』已經和白影走的幾乎貼到了一起,可是白影竟然沒有絲毫動作,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幾個黑衣人更不禁在心中想:「看來還是僵屍的法力高些,那女鬼的道行明顯不夠深。

」『僵屍』轉過身,淡淡的說:「怎幺樣?沒事吧。

」背靠著僵屍的黑衣人們,聽到身後的驚嘆聲和說話聲,都很好奇,陸續都轉了過來。

僵屍急忙大喝一聲:「別轉身!」話音剛落,剛轉過來的黑衣人中頓時有幾個人發出一聲慘叫,口中狂噴鮮血,向前伏跌在地上。

「修……修大人!這是怎幺回事!」幾個黑衣人嚇得心膽欲裂,渾身顫抖個不停,害怕的快要摟抱在一起了。

「你們眼前的這個白影,是她的影子,她本人現在在大家前面。

就藏在那片漆黑中呢。

」『僵屍』背對著白影,緩緩地說。

「只要大家緊盯住影子相反的方向,聽好這邊的動向,就一定不會有事。

」『僵屍』的眉頭微微一揚。

「修大人,那剛剛,我們的人怎幺不知不覺的就沒了?」「剛剛她用的武功叫做無相神手,這門武功使用出來無形,無聲,無相。

不但打出來沒有絲毫聲音和形跡,中招的人也不會劇烈疼痛,只會產生類似心肌梗塞的突發麻痹,直接猝死。

在我找到你們之前,她就像我剛才那樣混在你們中間,暗施毒手,你們又渾渾噩噩,看起來不就像是被鬼攝走了嗎。

」說著,僵屍樣的男人露出淡淡一笑,笑容里說不出的yīn森可怖。

「呵呵,不錯,來了個像樣的高手啊。

」漆黑之中,突然傳出來一個高貴清亮的聲音,聲音很是甜美,但聲線中,卻帶著一股凜然的尊貴之氣。

「把戲揭穿了,現身吧。

」『僵屍』冷冷的說。

「別急啊,這才哪里到哪里啊。

我們再來試一試。

」高貴典雅的話語聲剛落,漆黑之中,猛涌出了一股極為凌厲的勁鳳。

『僵屍』身邊的幾個男人,頓時被打的應聲飛出數米之外,口中鮮血狂噴,再也站不起來了。

『僵屍』旁邊的幾個男人端起沖鋒槍,剛要對准眼前得漆黑扣動扳機,黑暗中又猛地涌出了一陣極為凌厲的勁鳳,幾個要射擊的男人頓時又被打飛了。

緊跟著,第三股勁鳳猛地刮了過來。

『僵屍』一樣的男人一閃,運足真氣接了一記凌空掌力,雙臂被震得隱隱酸麻,xiōng口氣血翻騰,猛發出一聲厲嘯,聲音像極了香港老僵屍電影中的屍叫。

「月影魅蹤!百步奪魂掌!林雨禪!不對?」「不對,你,是水月揚。

」一臉青灰色的男人,一頭長發幾乎根根豎立,擰到了一起得眉毛,又猛地舒展開來。

「對啦,要是林雨禪,剛剛那一掌,你就算不死,可也沒半條老命了。

」甜美清亮的聲音中,隱隱透出了一股凌然不可侵犯的尊貴之氣。

「呵呵,廣寒——聖女。

」僵屍樣的男人露出了一絲冷笑,「我還奇怪,林雨禪什幺時候學會裝神弄鬼了,原來是你這黃毛丫頭在整蠱作怪。

」說著,男人的冷笑中露出了濃濃的yín邪之色:「哼,這幾年,廣寒聖女闖下的名氣可真不小,我倒要看看,你除了裝神弄鬼,故弄玄虛,還有多少真才實學!」yīn氣森森的聲音剛落,極尖銳的厲嘯聲再次劃破了瞬間的寂靜。

一剎那,僵屍樣的男人化身為一道青灰影子,一股強烈殺氣以影子為圓心,向四周以驚人速度蔓延開來。

迅疾的灰影伴隨著屍叫般的厲嘯,快的讓肉眼無法辨識,向黑暗中聲音傳來的方向直掠而去。

************海濱樹林深處,百十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或站或坐,圍成一個圈子。

一個身材高大,鉤鼻深目的印度人,正戴著通訊器不停說話。

「斗皇大人!基地里面已經打響了!」渾身黝黑的印度人,向旁邊一個高大的青衣男子行了一禮。

被稱作斗皇大人的,是一個一臉青氣的魁偉男子,一頭短發,濃眉龍目,雙眉入鬢,穿著一件深青色的男式大衣,站在一眾黑衣人中立顯卓爾不群。

巍峨的氣勢極為雄壯,猶如古時統兵百萬征伐天下的名帥,眉宇間更赫然藏蘊著睥睨天下、目空一切的氣度風華。

「好,第二批人,按原計劃圍攻基地,盡量要把基地內的高手都引出來!第三批人,向基地外圍滲透,負責基地外部支援的高手。

鬼王的人繼續在海岸待命。

」一臉青氣的高大男子點了點頭,向通報的印度人發號施令。

「是!」印度男人重新戴起通話器,「高域,開始行動!大疆,向外圍發展。

海岸,原地不動。

」通話器里,傳來了「嘶」、「嘶」的聲音,卻沒有人回話。

一臉青氣的高大男子,臉上微露不悅。

站在他身邊的印度人忙用通話器重新呼叫:「高域,回話,開始行動!大疆,向外圍發展,海岸……」通話器里傳出的,依然是「嘶」、「嘶」的聲音,還是沒有人回話。

一身青衣的高大男子,臉色越來越難看,旁邊的印度人稍感不安,高大男子猛一揮手,臉色一變,低聲輕喝:「不對,出事了。

」話音剛落,樹林內無數樹葉無風自落。

林內積雪融化形成的數條小泉,本來潺潺流動不停,可現在竟已停止了流淌。

數里之內,猛突現出了一股極恐怖的氣息。

驀然出現的氣勢強大至極,如一把巨大長劍,似要劈開比鐵還堅固的黑暗夜空;又像是可以焚盡一切黑暗的神火,欲徹底焚盡yīn沉的蒼穹。

巨大的氣息,彌漫著整個夜空,似乎蘊藏著極其巨大的力量,隨時要爆發出無窮怒火爆發,把整個yīn森森的天地炸的粉碎。

恐怖的氣壓,如烈日墜落般熾烤大地。

此時時隔初春,傍晚天氣本來略帶幾分寒峭,可是整個林內竟似進入了盛夏,高大男子身旁的幾十個人,宛如看到一片極刺眼的火光,欲把一切的罪惡wū穢,連帶包含著自己的無邊黑暗,全都焚燒炸滅。

高大男子身旁的百十個人毛骨悚然,被震懾的一動也不敢動,一些定力較差的人已經嚇得冷汗浹背,如癲癇般全身打顫。

青衣高大男子劍眉一軒,突然爆發出一陣極響亮的長嘯。

嘯聲好像半空中打響了連串巨雷,霹靂般轟隆隆的雷聲,一陣比一陣更加響亮。

嘯聲中,竟似包含著千軍萬馬的奔騰聲,嘶吼聲,殺伐聲!剛猛霸道的聲音,與樹林內驀然而現的強大氣勢,頓時斗得難分軒輊。

嘯聲一出,高大男子身旁的人眾被震得心魂不定。

似乎全身骨骼都要被震松震碎。

可恐怖氣勢帶來的重壓,在嘯聲的沖擊下,驀然減緩。

足過了一刻鍾,嘯聲方始止息,高大男子深吸一口長氣,緩緩地說:「聖峰凰,二十年不見,閣下功力jīng進如斯,可喜可賀啊。

」青衣男子的聲音並不大,可他身邊的百十人又都被震得兩耳發麻。

好在耳朵雖然難受,那股剛剛讓人肝膽俱裂的無形壓迫又減輕不少,不少功力較高的人已能勉強咬牙站立。

一個極冷傲,極高峻的女子聲音傳了過來,聲音環繞著整個大森林,說話的人,似乎離眾人很遠很遠,又似乎近在咫尺,就在大家身邊。

「呵呵,老朋友大駕光臨,不遠萬里光降日照,我等未能掃徑以待,有失遠迎,實是有違待客之道!」「道」字聲音一出,猶如一聲驚雷,突然在耳邊炸響,整座蒼穹似乎都被撕裂!高大男子猛地大喝一聲:「鳳嘯九天!快護住心脈!」可惜,他慢了一步。

身側的百十個人,已經被一聲「道」字震得雙耳嗡嗡作響,劇痛難耐,腦中陣陣轟鳴,頭顱xiōng口幾欲炸裂!功力較差的幾十個人口中鮮血狂噴,一陣轟隆隆的『撲通聲』,嘔血的人全都栽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高大青衣男子臉色劇變,還未等他行動,遠處又傳來了一個清亮至極的聲音。

「道似無情卻有情。

無為堪得體,自然尚證形。

教我眾生歸本性。

」「佛是有名更無名。

有靈方覺醒,大願真菩提。

渡我眾生脫苦境。

」優雅清爽的聲音,宛如一陣溫和的春風,柔軟的細雨,綿延滋潤萬物於無聲之中。

除了青衣男子,聽到這聲音的人,頓覺自己已身在柔雲之中,沐浴著明媚陽光,全身上下暖洋洋的,心中一片寧靜祥和。

生死存亡,勝負成敗,全都在心中一掃而空。

「宇文梵心,既然已經大駕光臨,何必藏頭露尾,裝神弄鬼!干脆現身相見,決一雌雄!」青衣男子入鬢的劍眉一揚,又向遠處喝了一聲。

「阿彌陀佛,東方先生此言差矣,世人風波漸多,全因爭競之心所起,因爭競而生貪,因貪生嗔,由嗔生怨,由怨生爭戰,終至殺伐不止,爭斗不息。

我有《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一篇,專可去人貪嗔痴三毒,熄五蘊之無明,特為你們所備,可助你們息心養性,遠離苦海,早悟正法大道。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

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

」高潔清雅的唱誦聲,如天籟般的仙音,在樹林的半空中回音不絕。

被清和淡雅的唱誦聲所環繞,所包圍。

百十個黑衣人,好像浸在一個大大的熱水池之中,身體說不出的舒爽,說不出的愉悅。

每個人早忘了自己是來干什幺的,只想永遠享受著,這份內心的美好與安詳。

「不好!這是空梵……」高大的印度人似乎想起了什幺,一咬牙,想站起來。

可他的身體剛動了動,唱誦聲突變得更加澄澈清亮。

印度人的神情有幾分恍惚,臉上露出了極為歡喜的笑容,又坐下了。

聲音繞林回盪,竟似響徹在空盪的山谷中,四面八方,到處都是這個聲音的回音。

「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

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旁邊的高大青衣男子冷冷一笑,深吸一口氣,猛的又發出一陣長嘯。

雷霆萬鈞的嘯聲更加猛烈,嘯聲一出,百十個黑衣人頓覺心中的安寧祥和,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極強烈的爭斗殺伐之心驀然再起。

可沒想到,經文的唱誦聲雖然高潔淡雅、澄凈清和,可隨著嘯聲的沖擊,卻遇強則更強,轟隆隆的嘯聲不但完全壓制不住它,反而把唱誦聲帶的越來越高,越來愈加清亮。

美好的安詳清靜,一瞬間,又縈繞回了黑衣人們的心頭。

高大的青衣男子臉上不動聲色,心中暗暗吃驚:「我自以為近二十年來功力大進,不想差點變成井底之蛙。

來的時候,陛下曾告訴過我,一定要小心敵方可能隨時增強力量,一旦發現布置有變,立刻收兵返回。

可我忒也托大了!」「故知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故說般若波羅蜜多咒。

」青衣男子猛一運功力,嘯聲又響了三分,霎時之間,樹林內所有樹木,都猛發出了一陣「嗚嗚」低鳴聲。

「故說般若波羅蜜多咒,即說咒曰:「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嘯聲越強,唱誦聲隨之更強,片刻之間,清雅的唱誦聲愈發清和明亮,竟幾乎徹底掩住嘯聲。

青衣男子心中雪亮,自己的功力已催發至極限,若再勉強提高嘯聲,對身體有損無益。

可若不提高聲音,自己的手下已經被誦經聲所攝,再過片刻,恐怕會被誦經女子徹底制服。

青衣男子猛一咬牙,豁出自己玄氣受損,把嘯聲拔的越來越高,眼見只需再高少許,唱誦聲非被自己打敗不可。

但至此為極,竟再也高不上去。

唱誦心經的女音,發出了一聲輕輕嘆息,停頓了片刻。

此時,一篇心經已然誦完,聲音卻未停息,又重頭唱誦起來。

只是這一次,唱誦的頻率和音節的停頓,與剛才全然不同。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唱誦聲一變,整個天地之間,似乎都已被清雅高潔的女音充滿。

本已昏暗的森林,突變得一片明亮耀眼。

恍惚之中,似有無數轟隆隆的巨雷聲,在天空中回旋震盪,把天空也震的隱隱顫抖。

巨雷聲越來越高,越來越響,天空中然自傳來一聲天崩地裂的炸響。

烏暗的天空,出現了一個大洞,天空中非但未出現意料中的狂風bào雨,反而一片耀眼明亮。

巨大的雷聲全都變成了洪亮無比的唱誦聲。

轟鳴的梵音神曲,震撼的大地陣陣顫抖,明亮的天空似乎隨時會被唱誦聲撕裂。

聲音雖震耳欲聾,卻絲毫未讓人身體不適,反有一種靈魂將和世界一起被唱誦聲徹底凈化的感覺。

森林里所有人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座庄嚴的觀世音菩薩法相,降世顯現於半空之中,正用無比玄妙清雅的天籟神音,唱誦著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空靈聖潔的聲音已撕裂層層蒼穹,直指無邊無際的宇宙,又從宇宙間回到地球,包圍了整個天空。

適才巨雷般的梵音,全部被回盪在整個天空的空靈聲音掩蓋,漸漸和它融為一體。

超凡脫俗的空靈天籟,和天崩地裂的巨雷梵音甫一融合,整個天空頓時一片刺目的金色,竟似千百個太陽同時出現,天地之間,萬物再不可見,到處都是耀眼的金光。

森林里的人,雙眼已經被照耀的無法睜開,似乎自己的靈魂,正經歷著一次聖潔至極的洗滌。

眼前一切,都已被唱誦聲所凈化,自己因為昔日所犯下的殺孽罪欲,必須要承受這痛苦卻神聖的凈化。

最終回歸到沒有沾染任何wū穢和欲望的純凈之中。

青衣男子口中的嘯聲再也發不出來,心中驚駭至極,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不斷地滾來滾去:「二十年不見,她的功力,竟高深至如此境地!」************「碎……碎玉拳……,你……你是凌風華……」在海濱森林的另一邊,一座小山山腳,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十幾具屍體。

還有二十幾個人或躺或坐,不斷呻吟著。

人群中,僅兩個男人勉強站立。

一個身材高大魁梧,滿臉滿身都是鮮血,一頭散亂卷發,濃眉大眼,神情中滿是狂躁凶惡的戾氣,眼神像垂死的餓狼般yīn鶩凶殘。

另一個身高比他稍矮,劍眉入鬢,高鼻虎目,皮膚白皙,寸許長的黑發根根直立。

一只手扶住了大樹,另一只手揉按著xiōng腹,嘴邊正不斷流出鮮血。

距離他們幾米遠,一個白衣女子,如神女天仙下凡般,悄然站立在微風中。

正悠閑看著天上皎潔的明月,側身對著他們,雙手很自然垂著。

對不遠處或站或倒的眾人,瞥都不瞥一眼。

女子一身雪白的長袖長裙,黑絲般的長發飄瀑般垂直及腰。

絕美的容顏,在月色的映耀下令人不敢直視。

jīng致的五官光芒四射,宛如陽光下的稀世美鑽。

整個人站在月光下,讓人分不清是月亮照亮了她,還是她照亮了明月。

吹彈可破的肌膚,白得令雪色長裙黯然失色。

超凡脫俗的氣質,如御風的神女絕代風華,遺世獨立。

不過,現在她身邊的男人們,可沒心情欣賞這個神女天仙般的絕世美女。

他們的目光,一直都緊盯著女子自然垂立的雙手。

這雙玉手,本來美的曠世罕見,皓如明月的玉腕,春蔥般修長的纖纖玉指,瓊玉般的手從腕到指,像天上的明月一樣,泛著淡淡的瑩瑩光暈。

可是這雙絕美的玉手,在這絕世美女身上,卻變成了讓人心膽俱裂的凶器。

無論是攥成了小玉錘般的拳頭,還是伸展開成美麗的玉掌,輕則讓人重傷嘔血,重則讓人喪生沒命。

兩年前,神教前任四魔使者之首的霍焱亢霍大人,就是在舊金山,被這雙曠世罕見的玉手,打的全身骨骼碎裂而亡。

今天,又lún到山腳下這些人了。

還活著的十幾個人,除了兩個勉強站立的首領之外,余人心中無不踹踹,不知道剩下的人,又有幾人能僥幸幸存,只要能活下來,哪怕被關進傳說中的神秘監獄也無所謂了。

眼看站在月光中,卻幾乎奪走月亮光華的絕世神女,即使明知道,她隨時會下辣手打死自己,可地上或躺或坐的十幾個人,每每望向她時,大腦還是覺得一陣陣天旋地轉,太陽xué突突亂跳。

有的人甚至還在不時回想起,剛剛在海邊初遇她那一幕,當她出現在森林旁、月光中的時候,天地萬物一片靜寂,唯獨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快,越來越響。

目視她的所有人,還以為是自己天上御風而行的神女穿越了出來,可沒想到才幾分鍾,這場美夢,就變成了一場夢魘。

************基地後門外,十幾個人圍成一個大圈子,大圈子內,又有五六個人圍成了一個小圈子,把一個一身時裝、一臉英氣的少女圍在中間。

大圈子的十幾個人里,已經有五六個人的臉上身上都見了鮮血,可還是不肯撤下去。

少女的形態有些狼狽,身上穿著的burberry風衣在左肩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右手的大號左lún手槍不知道哪去了,本來拿在左手的大號廓爾喀彎刀,已經換到了右手,左臂上流著鮮血,臉上的神情滿是憤怒和不屈。

在圈子之外,一個穿著一身綠衣的中年男子,正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一臉英氣的少女。

中年男子的深目內,帶著幾分淡淡戲謔,神情像是一只正觀賞著老鼠被戲弄的貓。

在他的身後,還站著四五個人,臉上寫滿了yín邪之色。

「不用硬撐了,束手就擒吧。

老實點,哥哥可以讓你舒服點,少吃點苦頭。

」小圈子里的一個黑衣人,帶著一臉的猥褻,語氣里半是引誘半是威脅地說。

「我呸!」英氣bī人的少女,依舊一臉凜然不屈。

「呦呵,小脾氣還挺倔,待會看你還是不是也這幺倔。

」一個黑衣人一臉yín笑,打量著英氣少女高聳的xiōng。

「哼!看你們能有什幺好下場,就算你們今天殺了我,我的姐妹也會來給我報仇!」「殺了你這美人兒,我們可舍不得,你先別為我們cào心啦,先想想你自己吧,你的那些姐妹,現在自顧尚且不暇,誰有時間來管你。

說不定現在她們已經被我們的兄弟們玩個夠了。

」幾十米外,突然傳來了一個高貴清亮的聲音:「誰說的!」話音剛落,眾人眼前一花,似有個白影飛躍了過來。

一眨眼的功夫,白影落在地上,已打倒了圍住時裝少女的幾個人。

圍成大圈子的人立刻向她沖了過去,可沒想到不到一秒鍾,也被她打倒了四五個。

綠衣男子臉色一變,一聲長嘯中,人已向白影直撲過去。

白影一轉身,向綠衣男子沖來。

綠衣男子臉色又是一變,剛剛見到白影打倒眾人時的身手之捷,就知道此人武功很高,再見來人飛躍的身法之快,更是暗暗吃了一驚。

半空之中,噼啪之聲大響,掌力劈空,掌風呼嘯,竟似有數十人對掌交戰。

地上刮起陣陣猛烈旋風,綠色的魁梧身影和皎潔的纖長白影在花園中盤旋飛舞。

旁邊圍觀的人陣陣窒息,氣都透不過來了。

地面塵土飛揚,掌力掌風不斷在半空中激起一道道漩渦。

不到兩分鍾,猛傳來篷篷兩聲巨響,綠衣男子牢牢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對面的白影也是穩穩站定。

綠衣男子的二十幾個手下都是驀然一驚,不知是誰打贏了,看綠衣男子並無異樣,急忙齊向白影望去。

可一望過去,眾人竟不約而同的倒抽了一打口涼氣,發出了「嘩——!」的一片驚嘆聲。

皎潔的月光下,映襯出一張比初雪更潔白的面孔,五官jīng致絕美:一雙黑亮的大眼睛,宛如一對又黑又大的珍珠,秀氣挺拔的瓊鼻,豐潤玲瓏的嫣紅珠chún。

身著一件纖塵不染的珠白長裙。

如絲般的齊肩發在微風的吹拂下略有凌亂,似水流般傾瀉而下。

凡是能看得見的肌膚,無論絕美的俏臉,修長的頸項,還是露出短短一截的皓臂,都如皎潔的明月般隱隱發亮,籠罩著一層朦朧的淡淡光芒。

白影是個絕美少女,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出頭。

氣質高華典雅,雍容尊貴。

尤其令人震撼的,是她從黑絲般的齊肩發直到長裙的裙擺,全身從上而下、自內向外散發著一股極罕見的貴氣,凜然不可侵犯,讓人一望而自慚形穢。

綠衣男子的部下們,全都被她的高貴氣勢所懾,竟一動也不敢動。

綠衣男子臉如金紙,深深吸一口氣,緩緩問了一句:「你是水月揚?」絕美少女的臉上依然帶著冷冷的貴氣,新月般的纖眉微微一揚,緩緩伸出右手,纖纖玉手在空中從右至左,凌空劃過一道優雅至極的弧線。

弧線轉瞬即逝,可只剎那間,弧線竟如明月般發出了淡淡白光,似一道白色的彩虹,無比的美麗雅致。

「月虹神劍掌!水月揚!」人群中有幾人失聲驚叫,綠衣男子臉色yīn沉,神情未見慌亂,眼神中卻隱隱露出一絲yīn鶩和忌憚。

「我是水月揚,怎幺樣?」白裙美女的聲音,竟也如她的氣質一樣。

冷冷的清甜中,帶著淡淡的溫潤,更隱隱透出了一股凌然於頂的尊貴之氣。

「好,好!原來是廣寒聖女到了,果然名不虛傳。

我們暫且退讓一步,他日再來算這筆賬吧。

」身後有些狼狽的時裝少女欲張口說話,卻沒有說出口。

綠衣男子一揮手,二十幾個人架起了受傷的同伴,已跟著他走得干干凈凈。

白裙美女輕喘了一口氣,身後一身時裝的少女急忙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了白衣美女的手臂:「月揚姐,你怎幺把他們放了,魔教領頭那個是青龍孟監章,你要把他抓住或殺了,可立大功了,還為這世上除了一害,。

」穿著珠白長裙的絕美少女擺了擺右手,沒有答話,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陣陣蒼白,膚光勝雪的左手輕按住了xiōng口,彎月般纖長的眉毛,也蹙得緊緊地。

時裝少女大吃了一驚,急忙上前,緊握住她另一只籠著層淡淡光暈的玉手。

「月揚姐,你怎幺了?你受傷了嗎?」絕美的少女搖了搖頭,向時裝少女笑了笑。

大大的雙眼彎成了兩道月牙,臉上浮現出了一對深深的酒窩和一對深深的梨渦。

笑靨高貴典雅,既似夏夜中美麗皎潔的圓月,又像盛夏照在身上的朝陽;嬌艷的笑容里充滿了青春和尊貴,更讓人心中說不出的溫暖,似乎連千載不化的寒冰,都會為這微笑動容,直至漸漸融化。

「我沒事,沒受傷,剛才和他對掌的時候,有點脫力了,xiōng口氣血有些難受,可能是來的時候太急了,還沒調整好就和他動手了。

」看到時裝少女依然滿臉的關切和擔心,絕美的少女又補充了句:「你放心,我真沒事,青龍比我慘,你別看他表面沒什幺,其實他已經被我打傷了,傷得還不輕。

」「月揚姐,我扶你坐下,你慢慢調息下真氣。

」「不坐了,地上臟。

」「月揚姐,我扶你去那邊,那邊有木頭椅子,還挺干凈的。

我這有紙巾,再好好擦擦,保證給你擦的一點灰都沒有。

」尊貴的白裙少女微笑著點了點頭,兩個人互相攙扶著向另一邊走去。

「還好,月揚姐,幸好你來了,不然我非吃大虧不可。

你都累成這樣了,還特意趕來幫我。

我……」一身時裝的少女武功雖然不算很高,眼光卻很不錯。

此刻看到白裙麗人的臉色,心中已經雪亮:白裙麗人在和青衣男子對掌之前,已經和人劇斗了一場,真氣耗損很大,不然不會讓青衣男子和他的手下揚長而去。

「傻孩子,我們從小就認識了,雖然我只有寒暑假才來西藏,可我們一起訓練,一起長大,早像姐妹一樣了。

」「月揚姐,你剛剛和誰動了手?累成這樣子了。

」如明月般絕美的少女,輕輕吸了一口氣,淡淡笑了笑,說:「修煞。

」時裝少女臉色一變,「異獸屍魔!」「對,可惜,讓他跑了。

哎!」高貴絕美的少女,輕輕嘆息了一聲,嘆息聲像清爽的夏風,讓聽者聽到聲音後如沐其中,說不出的舒爽愜意。

時裝少女的鵝蛋臉上,也露出了濃濃的惋惜,「真可惜,太可惜了!月揚姐,你要是能把修煞抓住或者打死,那就立了大功了,更為這世界除了一害!」「哪有那幺容易,修煞武功很高的,又有一群狐群狗黨跟著,我是打了他那群狐群狗黨一個措手不及,才勉力贏了他們的。

」絕美的少女又向身旁的時裝少女笑了,面對著明月般絕美高貴的笑靨,一邊的時裝少女,竟有些看痴了。

輕輕的微風,悄悄隨著夜色,柔和緩慢地降臨了大地。

朦朧的初生明月,在天空中漸漸升高,給夜色平添了幾分典雅和嫵媚。

一個尊貴高華的白裙少女,坐在一塵不染的木椅上,沐浴在高貴溫潤的月光下。

一雙美麗的銀白色短靴,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的誘人光輝,靜靜放在木椅旁邊。

短靴的主人,正坐在長椅上,擺著一個優雅的吉祥坐。

兩條雪白的美腿盤在了一起,左面玉足的足心,頂住了圓潤柔滑的右大腿,右面的玉足,放在了筆直纖細的左小腿上。

少女的小腿很直、很細,這樣盤腿打坐,把小腿正面柔美纖細的曲線,全都展露無遺。

雖然穿著薄薄的透明絲襪,可少女腿足間細膩的肌膚,比身上的絲裙還要光潔,比包裹著玉腿的絲襪還要柔滑。

詳細的足踝盈盈一握,渾圓飽滿的踝骨,好像一對大大的玉珠。

一雙白皙柔嫩的纖美玉足,像是羊脂玉雕琢而就,柔軟的放佛在撩撥著人的心弦。

少女的兩只玉手散發著淡淡柔光,拇指與中指相扣,其余三根手指伸展,擺著一個聖潔玄妙的手勢。

珍珠般的秀目微微閉著,迎頭正對著頭頂蒼穹中的上弦月,淡淡的月光,耀在了她的臉上,皎潔的光茫,和她月暈般的膚光相映成輝。

少女的氣質尊貴,這份華貴雍容,甚至和她滿溢著朝氣的青春芳華,略顯有些不襯。

絲般的齊肩發,在明月的映耀下黑的發亮。

似乎天上高貴皎潔的明月,化身為傳說中的月宮仙子,降落到了人間。

漆黑的夜空中,點點繁星開始若隱若現,西南的天空中,非常明亮的長庚星(金星,即啟明星)已經出現在了夜空中,閃耀著奪目的光輝。

「不知道星舞在海邊怎幺樣了。

」尊貴高雅的少女,睜開了圓圓的美目,宛如暗夜中兩只暖人心扉的燭花,仰望著夜空,喃喃地說。

「剛才在通話器聽紫郁姐說,魔教負責襲擊海邊的,是一個又矮又黑的高手,和一個穿著土黃色衣服的高手。

」旁邊美得英氣bī人的少女,正撇著嘴看著手里打壞的手機。

左臂的傷口,已經被包扎好了。

高貴的少女新月般的秀眉微微一蹙,「黃龍和玄武?咱們除了星舞,還有誰負責海邊?」時裝少女扔掉了手機,輕輕拍了拍手,「沒事的月揚姐,聽紫郁姐說了,海邊不但有銳鑏姐這個大高手在,連慕容阿姨和我表姐也都向海邊去了。

」白裙少女的眉毛舒展開來,淺笑著搖了搖頭,「我倒不是擔心這個,我是覺得魔教再海邊的布置好像有些不對。

」「誰說不是呢,害我們准備了好幾天的生日宴都不知道能不能照常了。

」「對了,月揚姐,魔教前年新來美國的那個噬魂心魔,她很厲害嗎?」英氣bī人的時裝少女,問了尊貴的少女一句。

「心魔來美國快兩年了,還沒和風華姐交過手。

講武功,她應該是比不上霍焱亢,但她雖然是女人,為人yīn險狡猾,心計毒辣,比霍焱亢可要難對付多了。

這一年多來,風華姐帶著我們在美國三次設局誘殺她,都沒成功。

對了,風華姐呢?」「聽紫郁姐說,風華姐去抓一個短頭發的男人和一個像狼一樣的男人去了。

」絕美高貴的白裙少女微微一驚:「屠梟也來了?」************綠衣男子帶著二十幾個人走出了幾公里遠,突然停步不前,身後的一個部下一愣,問了一句:「青龍大人,那水月揚雖然厲害,只有一個人,可我們這幺多人,何必怕她。

」綠衣男子搖手不答,臉上青光一閃,猛然哇的一聲,重重噴出一大口鮮血。

旁邊跟隨的眾人都大吃了一驚:「青龍大人!」綠衣男子右手捂住xiōng口,又嘔出了幾大口鮮血,臉色由青轉紅,調息了好一會氣息,才緩緩的說:「這水月揚……這水月揚近幾年,在美國闖出了好大名氣,好……好他媽厲害。

還好,她和我對掌之前,已經和人大斗了一場,真氣略有不繼,不然……」「記住,你們以後遇到她,除非趕上她重傷,有大便宜可撿,否則立刻躲的遠遠的。

千萬別和她動手,不然只會白送命,知道了嗎?」綠衣男子深吸了口氣頓了頓,又說。

看見手下滿臉的害怕,不停點頭,綠衣男子又調息了一會氣息,終於長出了一口氣,臉上也有了些血色。

一抬頭,正看到天上將滿的凸月,不由又想起了剛才那張月華般高貴嬌美的容顏。

「這廣寒聖女好漂亮啊,要是在床上cào她,不知她是不是還擺著一張高貴的冷臉。

看她的樣子應該還是處女啊。

哎,她武功那幺高,自己肯定難有機會了。

要是被神教更強的高手擒住,一定會被人先開苞了,搞不好還會被哪個大人物當做禁臠霸起來。

」想到這里,綠衣男子心中一陣陣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