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芳華剛才就被瞿有貴罵了,都沒有仔細看這房子里的布置。
溫一諾提醒她了,她才掃了一眼,頓時心里很不舒服。
這屋里的家具和電器都是她買的,可是家具和電器上那些俗不可耐的罩子可不是她的品味。
想起過年前那些日子,戴美韻和瞿有貴在這里出出進進,蕭芳華立刻明白了。
她垂下頭,淡淡地說:「……我也沒打算在這里住。這個婚房,誰願意住誰住。」
瞿有貴在心里哼了一聲,心想這婚房本來也不屬於你……
不過蕭裔遠在旁邊,他現在不會說出口,免得惹怒這個「小舅子」。
溫一諾卻不放過他,驚訝地說:「可是這房子的首付不是你出的嗎,蕭姐姐?就算你要離婚,房子可不能放棄。」
瞿有貴嗤笑一聲,「溫小天師,你是天師,不是婚姻調解員。對了,你大舅呢?為什么還不來?」
溫一諾走回沙發山坐下,淡淡地說:「我先看看環境。你既然說是中邪,我總得看看你住的地方怎么樣。你不知道中邪的話,『邪祟』不除,是會一直跟著你的嗎?」
瞿有貴嚇了一跳,幾乎從沙發一躍而起,「你說什么?!你說邪祟會跟著我?!」
他有些慌張地回頭看著,似乎擔心「邪祟」會跟在他身後。
溫一諾擺擺手,滿不在乎地說:「你別擔心啊,有我在這里,什么『邪祟』都不敢現形。」
「既然溫小天師這么厲害,能不能馬上幫我驅邪啊?——如果不行,再找你大舅也不遲吧?」瞿有貴等不及了,恨不得溫一諾馬上給他驅邪。
溫一諾又四下看了一眼,才拿出剛才打印好的合同遞給他,「我給你驅邪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先簽了這份合同。——我們是合法驅邪的。」
瞿有貴努力瞪大眼睛,可惜他半邊臉僵硬了,只有一只眼睛瞪得起來,另一只眼睛依然耷拉著,看著頗為猙獰。
「……驅邪還有合法非法?!」瞿有貴皺著眉頭接過合同仔細看了起來,「……怎么是心理咨詢費?不是驅邪嗎?」
「嗯,因為我們要交稅,所以按照國家規定的行業處理。你想啊,你是『覺得』你撞邪了,是吧?等我們給你驅完邪,你就會『覺得』你正常了,是吧?」
溫一諾指了指合同,「所以成功與否,都是在你的感覺,當然是心理咨詢費啦。」
「我們讓你的心理恢復正常,不再覺得有『邪祟』跟著你,難道不是心理咨詢的成果?」
瞿有貴被她攪糊塗了,總覺得哪里不對,可是就像她說的,只要有效果,管他們寫什么收費名目呢?
說的好像自己會給錢一樣……
瞿有貴在心里輕蔑地想著,並沒有簽字的意思,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才搖頭說:「可是我不只要心理得到紓解,我還要我的臉和腿恢復正常啊!」
「你們驅完邪,我的臉和腿應該恢復正常。」
「如果不能恢復正常,那就是你們無能!騙人!我要出去宣傳你們舅甥倆是騙子!」
瞿有貴抬起頭,勾起唇角邪魅一笑,可惜他一半臉僵硬,一半臉正常,「邪魅狂狷」的模樣略恐怖。
溫一諾翻了個白眼,「哎喲,你可比那些房地產大老板要求還高。我們給你驅個邪,是不是就要保你後半輩子大富大貴平步青雲啊!」
「我可去你的吧!我溫一諾跟我大舅出來看風水這么多年,連省城大老板都不會提這么無禮的要求!」
溫一諾生氣地站起來,蹬蹬蹬幾步來到瞿有貴面前,劈手將合同奪過來,怒道:「行了,你這生意我做不了!你另請高明吧!」
說著,將合同裝進自己的公文包,轉身就走。
瞿有貴傻了,一時攔又不是,不攔又不是。
可也不能眼睜睜看她就這么走了。
溫一諾張風起這一對天師,是他最後的希望了!
「芳華,快攔住她!」瞿有貴情急之間,又想到蕭芳華,不假思索驅使她去做事。
蕭芳華也覺得瞿有貴的要求太多了,皺著眉頭說:「你要請人幫你驅邪,我都幫你請了,你自己給辦砸了,關我什么事?」
瞿有貴狠狠瞪了蕭芳華一眼,急忙站起來自己追到門口。
溫一諾剛打開房門,看見張風起正站在門口要摁門鈴。
「咦?一諾,這是完事了?」張風起往屋里瞥了一眼。
溫一諾裝作生氣的樣子,氣呼呼地說:「人家要手到病除,當我們是神醫呢。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大舅,我們不是看風水的嗎?順便兼個職驅個邪還要保證眼不瞎腿不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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