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著還帶著病容,略顯蒼白的臉,率先開口:「謝謝你讓醫生幫我退了燒。我已經好了,現在能讓我走了嗎?」
她的聲音冷冰冰的,連一絲感激都不帶。
赫連承閻斜插在兩側褲袋里的雙手,猛地收緊。
他冷酷如刀刻般的五官,冷傲銳利。如同高不可攀的帝王,居高臨下的冷睨著池星夜,就像是雲端的神祗,在俯瞰渺小的塵埃。
冷酷逼人,「想走,可沒那么容易!」
「你想怎么樣?」
池星夜背脊挺得筆直。
赫連承閻冷銳道:「你既然不想麻煩我,也不想欠我人情,那就把之前欠下的,都給我還清了!」
「……怎么還?」
池星夜已經隱隱意識到,他話語里不同尋常的深意。
他提唇,冷笑。
那笑容如銳利殘酷的狼,「昨晚我做了你一整夜的人體解葯,免費的付出了那么多的體力和精~子,我自然要睡回本來!」
「……」
池星夜臉頰,頓時一片緋紅。
怎奈,他還在接著說。
「當然,還有之前,你跑到我房間來,睡了我這筆賬,也是時候和你算清楚了!」
如此暖昧至極的話題,他卻說的正氣凜然。
這種事情上,明明吃虧的都是女孩子,他怎么能如此理直氣壯,提出「睡回本」的要求?
池星夜咬著唇,半餉,才一臉羞赧道:「能不能換個方式還?」
「呵。」赫連承閻冷笑:「池星夜,你是我赫連承閻的誰?對我來說,你什么也不是!你又有什么權利,在我面前討價還價!」
什么都不是!
池星夜的心,猛地緊縮,一陣刺痛。
是!
她確實不是他的誰,也不該是……
或許,她一次次將他推開,令他厭憎她的同時,也深深的傷到了他高高在上的自尊。
她越是反抗,他興許越不會放過她。
也罷。
池星夜默認了這份人情,「肉償」給他的方式。
硬著頭疼問,「……我什么時候能離開?」
「在我睡膩你之前!」
赫連承閻近乎咬牙切,冷冷的甩出這句話。
之後,臉綳得鐵緊,再不做一絲停留,直接冷酷的離開。
「……」
在他快出房間時。池星夜忽然想起重要的事,對著他的背影道:「你讓醫生給我送盒避~孕葯吧!」
赫連承閻背脊狠狠一震,腳步甚至都沒留停一下,直接出了房間。
回應她的,是「砰」一聲,激烈的甩門聲。
池星夜不知他聽進去沒。
這一晚,赫連承閻沒再出現。她本想回她原來住的房間睡,無奈,守在屋外的佣人攔下了她。
池星夜不想為難她們,只能在他房間里住下了。
她左等右等,一連等了兩天,都沒等到人來給她送葯。甚至,說好第二天,來給她檢查身體的醫生都沒來。
池星夜被囚禁在他的房間里,完全斷絕了和外界的一切聯系。
連雪球都不讓她見!
除了佣人按時按點,給她送餐外,赫連承閻簡直是讓她自生自滅的節奏。
這晚,池星夜洗了澡,煩悶的躺在床~上。
翻來翻去,好不容易睡著時,忽然,感覺身側的床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