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吊死在她的身上?」
寧逐冷靜地反駁:「若真如你所說,你已經將她放下,且身邊有無數紅顏知己,那你就不會將過去的事記得那么清楚,且還隨身帶著她最喜歡的酒。」
楚隨之:「……」
這小子是上天派來坑他的嗎?
「況且……」寧逐垂下眼睫:「我和她並沒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她只是抽了我一鞭子而已,並沒有將我打出家門,也沒有扎我一刀。與你的未婚妻相比,她足夠好了。
而且我們不止有過婚約,還有從小在一起長大的情分。我如此努力地修煉,就是為了讓她看得起我,我也從沒有想過要殺她。」
楚隨之:「……」
他卻不知道,自己這一波操作竟然讓寧逐開始珍惜現在,在他未婚妻的身上發覺出厲鳶的美好,甚至已經開始想通了!
老子是來策反的,不是讓你在他身上找安慰的!
楚隨之面目猙獰,徐老怪在鐵牌里哈哈大笑。
他忍住聲音的顫抖:「不是,既然你們從小一起長大,那她還退婚,豈不是更加不可原諒嗎?」
寧逐道:「這是不能調和的矛盾,她厭我殘疾廢物,我恨她刁蠻無情。但是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踏上你和你未婚妻的後塵。」
楚隨之一手捏碎了酒杯。
他不知此刻該說什么。
是羨慕?
羨慕寧逐能和厲鳶從小在一起長大。
是嫉妒?
厲鳶雖然也退過寧逐的婚,但卻沒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是懊悔?
懊悔他不該那么絕情,屠了她的全家……
他胸膛起伏,正想說什么,就聽見遠處一聲呼喚:
「寧逐哥!你在哪里?怎么還不回來?」
寧逐此時心中開闊了不少,他起身,道:「多謝楚兄開導,我該走了。」
開導?他開導個屁!
他是來挑撥離間的!
楚隨之壓下心中的翻涌和惱怒,裝作平靜地站起來:
「看來你還有同伴,你們此行要去哪?」
寧逐道:「去中原,抓一只地階的蒼獸。」
楚隨之看了看天色:「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走,能不能和你們湊合一晚?」
寧逐點頭:「也好,我把你介紹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