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楚隨之放下一壇酒,離開了這里。
她拎起酒壇,嘆了一口氣,拖著快要散掉的骨架回到了厲家。
從此以後把這段記憶封存。
過了兩輩子、三輩子,幾乎都快忘了這一段。沒想到有一天會被楚隨之翻出來。
還在此時此刻試探她。
然而今天的厲鳶不是十多年,不,是兩輩子前青澀的厲鳶。
她的演技爐火純青。
她面不改色地冷笑:「當然想起了什么。當初我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壇浮光花酒,你厚著臉皮就來要。我一時心軟就給你一口,沒想到你竟然恩將仇報,在之後那樣對我。」
楚隨之有些失望,但還是不放棄地問:「你知道我不是在問這個。厲鳶,你當初有沒有救過一個人?」
厲鳶道:「我殺的人多了,你問我救沒救人是在說夢話嗎?」
楚隨之閉了閉眼:「那這瓶花酒怎么解釋?它是我在小木屋里挖出來的,那個小木屋的樹下怎么可能會有浮光花酒?!」
「小木屋?什么小木屋?」
楚隨之猛地握緊她的手腕:「厲鳶!不要跟我裝傻!你知道我在問什么!」
厲鳶也怒了:「楚隨之,你王八蛋!你看我心不在你身上丟了面子就開始找我的茬,我告訴你我什么都不知道!以後我的事跟你無關!我樂意喜歡誰就喜歡誰,我想選誰當我未婚夫就誰當我未婚夫!
你再逼我,我明天就跟馮子傑成親!」
「你敢!」楚隨之取出繩子就想把兩人的手腕拴在一起,剛搭上她的手腕,就聽到一聲喊:
「厲鳶!」
厲鳶一喜:是寧逐!
「寧逐!」
她得意地看向楚隨之。
楚隨之收回繩子,貼在她的耳邊道:「我不知道這個裂縫什么時候帶我走,但你放心,我就算是只剩下一只手也要把你帶走。」
厲鳶:「……」
看著寧逐那小子的身影越來越近,他低聲一笑:「你放心,寧逐那小子還不知道你和我的關系。只要我在這里一天,我就不會讓你們兩個人在一起。」
厲鳶:「……」
所以馮子傑呢?
馮子傑被你吃了嗎?
他的存在感就那么小嗎?
她瞪了他一眼,用上了最近新學的一句話:「隨你。」
正巧寧逐出現,他看見厲鳶站在這里:「厲鳶,你剛才怎么不出聲?」
厲鳶想要離楚隨之遠一點,但一回頭卻發現對方早就不在了。
她松了一口氣,道:「我剛才在、在……剛才有點不方便,所以沒法出聲。」
寧逐的臉猛地紅了,他迅速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