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來不自覺有些羞愧。她也不知道為何會瞞下這一點,好像如果告訴了寧逐,會打破了什么一樣……
幸好她偷看了厲鳶一眼,對方垂眸站定,沒有多說什么。
谷飛雪松了一口氣。
寧逐也看到了厲鳶,他此時身心俱疲,兩人難得沉默。
半晌,厲鳶撓了撓鼻子:
「既然完成了任務,那咱們就回去吧。」
谷飛雪這幾天在沉默和尷尬中修煉出了金剛心,但也難耐此時的氣氛,趕緊道:
「是,咱們趕緊回師門交任務吧。而且馮師兄的傷也拖不得。」
馮子傑?
厲鳶「嘖」了一聲。
現在還像是一條死魚一樣躺在沼澤邊上呢,即使醒了也是一個廢人了。
她心中明白這是馮子傑咎由自取,面上還得做出傷心的模樣。
寧逐的眼底晦暗不明。
他率先往外走,只是在路過厲鳶到時候,突然一頓。
他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
那是酒香。和他水壺里一模一樣的酒香!
厲鳶從他身邊繞了過去,一瞬間,這種味道更加濃烈。
寧逐的心口巨跳,他握緊了自己的水壺,怔怔地看向厲鳶。
「飛雪。」
谷飛雪一愣:「什么事寧逐哥?」
寧逐問:「剛才厲鳶是不是喝了酒?」
谷飛雪點了點頭:「是喝了一些,怎么了?」
怎么知道厲鳶喝了酒之後,會這么開心?
寧逐搖了搖頭,他不知該不該把壺里這點酒和厲鳶聯系起來。只是理智讓他別亂想,感情上還是忍不住微微波動。但他現在所求不多,只是一點希冀就能讓他好受許多。
看向手中的酒壺,他忍不住翹了一下嘴角。
厲鳶走在前頭。酒壺已經空了,她無奈地晃了晃,收回了懷中。
「怎么喝得這么快?」
【那是因為你把一半的酒分給了寧逐。】
厲鳶這才想起來,她懊惱地拍了拍額頭。
她臨時看了一下劇情,發現寧逐從山洞里出來的時候,想著此時要是有一壺酒就好了。然而他為了修武,平時滴酒不沾,更不可能隨身帶著酒。
她心血來潮,就把自己的酒給他倒了一半。
現在想來,是有些沖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