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吸鼻涕:「反正就是兩句話的事。」
寧逐把她拉到背風處,看她被凍得紅紅的臉蛋,問:「你怎么來……」
又覺得話有些生硬,剛想緩和一下語氣,猛然地又想到眼前的女人可是在落仙沼澤維護她的師兄,因此語氣也變淡了下來:
「你找我什么事。」
厲鳶吸了吸鼻子,還沒說什么先拿出自己綠茶的本領,先是盈了一泡眼淚,然後緩緩地抬頭:
「其實我這次是主動向師父央求過來的。」
寧逐一怔。
她咬了一下唇:「我知道你不想見我,我也覺得自己無臉見你。但有些話我憋在心里很久了,自從上一次在落仙沼澤就想跟你說。但一直找不到機會。」
她長睫一顫,眼淚半晌落不下來。
原來是被凍得憋回去了。
不由得咬了一下牙,決定速戰速決:
「寧逐,其實我……」
話音未落,就聽到院外有女弟子道:
「聽說了沒,寧逐師兄的那個前未婚妻來了!」
「前未婚妻?她怎么來了?」
寧逐臉色一變,拽住厲鳶的手就將她拉進了房里。
待外面沒了動靜,兩人對視一眼,皆有些不自在地偏過頭。
雖然這個世界民風開放,但到底是孤男寡女。小師弟她是當弟弟看待,共處一室不算什么,但是和寧逐……
如果被人發現了,就算是跳入黃河也洗不清了。
寧逐低聲道:「為了不讓人誤會,擅自把你拉入我的房間,還請見諒。」
厲鳶撓了撓鼻子:「沒關系。」
寧逐的房間和他本人一樣無趣。沒有多余的裝飾,也沒有明艷的顏色。
古朴的家具,一搭眼看上去還以為是七十歲老人的房間。
唯一能看出少年意氣的,就是牆上掛著的各種武器。
寧逐走到桌邊,給她倒了一杯水:
「你到底要跟我說什么。」
厲鳶走過去,直接道:
「我是要來跟你說,我後悔了。我不該退你的婚。」
「嘩啦」一聲,水倒偏了。
他握著水壺的指尖發白,面上不顯:「為何?」
厲鳶擰著眉,眼淚又溢了出來:
「因為我發現以前是我識人不清,是我刁蠻任性,竟然那么無情地對你。現在我知道錯了,寧逐,你能原諒我嗎?」
寧逐怔怔地看著她,看著她懸掛在眼眶上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