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的幾個月,晚上睡不著去後院溜達,沒想到挖出了老爹藏在樹下的酒。然後就和小鳳偷偷地分了。
第二天早上老爹暴跳如雷,她滿臉無辜,最後不了了之。
她微微一笑,摸了摸小鳳的肚皮:
「在那邊難道沒有酒喝嗎?」
小鳳道:「元衡不讓我喝……」
這個名字一出,不僅厲鳶一怔,連站在樹下的元衡也不由得失了神。
他已經在這里站了一個下午,從聽著厲鳶的哭聲暫歇,到看到她出門喝酒。
這一個下午,他不知道想了什么,總覺得想了很多,卻又覺得什么都沒想明白。
他知道此時此刻自己該上去質問,到底為什么她會在這里,也該質問她為什么會成為別人的未婚妻,但是不知為何嘴巴像是被冰封住一樣,神魂離體般一片空虛。
此時聽到小鳳突然提起他,他不由得一怔。
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向厲鳶沉靜的側臉。
她會說什么?
是還在嫌惡他,還是……
厲鳶放下了酒壺,捏了捏小鳳的爪子:「那以後就讓你在這里喝個夠。」
她下意識地忽略了小鳳話里的名字。
元衡眉目微斂,勁瘦的身影如同泄在地上的一束月光。
小鳳忍不住貼在她的手心:「小鳳會在這里陪著鳶鳶的。」
月上柳梢,厲鳶的呼吸從室內傳來。
小鳳躺在厲鳶的脖頸上,睡得四仰八叉。
突然,它的鼻孔一動。似乎嗅到了仙米的氣味,還是最好的仙米。
它迷迷糊糊地站起來,還以為自己是在仙界,順著窗縫鑽了出去。
一落地,就看到地上擺著一粒米,它低頭啄了一顆,走了兩步,又啄了一顆,一路走一路啄,突然啄到了一雙銀白的長靴。
小鳳:「……」
這雙靴子看起來有點眼熟。
它全身的毛一炸,連滾帶爬地往回跑。
卻是晚了,它跑到一半,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樣,瞬間動彈不得。
艱難地抬眼,見一長身玉立的仙君負手而立,垂著長眸看著它。
眼中的冷冽幾乎把它的鳥毛都凍光了。
小鳳的眼淚都快下來了:「元衡……」
元衡設下隔音罩,聲音低沉:
「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鳳瑟瑟發抖,開始後悔自己不該貪那一點吃的。
「你上次來這里,就見到她了是不是?」
小鳳眼珠亂轉,哼哼唧唧地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