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忍不住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睡到一半感覺周身漸涼,不由得把臉縮到了小鳳的肚皮里去。
迷迷糊糊地,似乎聽到有誰起身,漸漸走遠。
然後身上突然一暖,像是被隔絕了所有的冷氣。
小鳳在她耳邊小聲道:「是元衡在你身上下了一點炎吸咒,鳶鳶今晚就不用怕冷啦。」
厲鳶立刻感動得吸了吸鼻子。
還是衡哥好,即使她那么缺德地拋棄過他,他還是不計前嫌。
厲鳶滿足地閉上了眼。
片刻,又聽到另一個腳步聲漸漸回來。「嘩啦」一聲,填了一大把柴。
又似乎嫌不夠,運用最後一點內力催了一把火。
厲鳶:「……」
她開始感覺到熱了。
她身上本就暖熱,再加上像是火爐一樣的大火堆,現在感覺自己就像是在一張鐵板上,後背已經快要被煎熟了。
汗水像是小河一樣從她的額角流下,快要把小鳳的羽毛打濕了。
她睜著眼想,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為什么要受這樣的罪。
這兩個人是商量好的吧,他們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她現在是動還是不動?
動的話他們是不是又要開始用眼神凌遲她,不動的話她會被烤焦的吧……
小鳳抹去她額角的汗,嘖嘖了兩聲。
自作孽不可活啊。
最後寧逐和元衡同時發現了她呼吸的異樣,猛地停下了手。
元衡問:「師妹你……」
寧逐也皺了下眉。
厲鳶沒有動,眼角流下淚來:「不要跟我說話,我不要水壺也不要衣服,我只想睡覺……」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
第二天一早,黃靈從車里跳下來,看厲鳶臉色微白,眼底青黑,不由得微訝:「厲姑娘,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是不是睡得不太好?」
厲鳶勉強一笑:「沒事,我睡得非常好。」
黃靈看了看那輛馬車,有些不好意思:「實在是對不起,占用了你的馬車。」
厲鳶擺了擺手。
那馬車本來就不是她的。
因為寧逐的傷太嚴重,黃靈這次沒有完全相信寧逐,非要厲鳶和元衡跟著,把寧逐的傷治好才肯放他們走。
厲鳶不解為何這次黃靈沒有心甘情願地帶寧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