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趕緊去睡吧。」
小鳳偏過頭看了她一眼:「厲鳶,我說過你永遠都騙不了我。你早就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小鳳。」
說著,眼前的鸚鵡突然光芒大盛,所有的月光都像是被吸了過來,在一陣雲煙氤氳中,元衡的身影出現在了桌邊。
他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凌厲的輪廓在月光下如同一把染了霜的刀。
厲鳶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元衡一甩袖子,小鳳暈暈乎乎地從他袖子里滾出來,一看見厲鳶就委屈地擠出兩泡淚:
「鳶鳶……」
厲鳶心疼得不行,就要上手去抱,元衡擋住她,道:「不許安慰它,這是它夜不歸宿的懲罰。」
小鳳從桌上滾起來,伸出翅膀控訴他:「小鳳已經三百歲了!小鳳可以夜不歸宿!而且這是鳶鳶同意的!」
說著,它往厲鳶面前一站,像是找到了靠山挺了一挺胸脯。
只可惜它找的主人自身難保。
元衡為厲鳶:「你剛才肯放他進來,看來你心里還有那個小子……」
厲鳶下意識地瞪大眼:「沒有!我什么時候說過我心里有他?」
只可惜經歷了剛才,厲鳶說什么在他眼里都是狡辯。
他看著自己手里的茶水,水面緩緩結冰。
除了和厲鳶是前未婚妻的關系,他們兩個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妹關系。
因此他不得不管厲鳶。
他永遠都記得師父把厲鳶介紹給他的那一天,小小白白的一團,怯生生地躲在石柱後面。
即使現在的厲鳶有些……跳脫,但在他眼里她還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師妹。
撇開他不滿厲鳶對他和寧逐的雙標態度不說,他也不滿寧逐這個小子。
特別是在上個月看到寧逐和那個什么飛雪共處一室之後。
他轉頭:「你可知寧逐並不是一個靠得住的男人。他上個月還把自己的師妹藏在了……」
這樣的話對於清冷端正的元衡來說有些說不下去,咬牙擠出幾個字:「衣櫃里。」
寧逐曾經把谷飛雪藏在了衣櫃里?
這么刺激的嗎?
等、等一下。
厲鳶回過神。
那個「谷飛雪」該不會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