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鳶,思念是不等人的。」
————
自從寧逐送厲鳶回來後,她就有些渾渾噩噩的。
連在大堂上和親人喝酒都有些魂不守舍。
今天表妹來了,姨娘和姨夫不可能不來。
聽說厲鳶的鳥讓白露失了面子,錯過了相看兒郎的機會,因此姨夫姨娘的臉色就一直不好看。
姨娘坐在柳盼扶的身側,問:「小鳶,你剛才這么晚回來,是和誰出去了?」
厲鳶天還沒黑就回來了,姨娘說這話實屬誇張。
不過此時厲鳶在發呆,也就顧不上回答。
白露看了一眼厲鳶頭上的小鳳,先縮了一下,但看這么多人在旁邊也就壯著膽子道:
「是表姐的朋友。」
「朋友?男的女的?」
「男的」
「男的?」姨夫白雲城眉頭一皺,語重心長地看向厲萬鈞:「萬鈞,不是我說你。你怎好讓女兒獨自和一個男子在外面這么長時間?」
柳盼扶道:「是我考慮不周……」
白露道:「怎么能怨姨娘呢?我看表姐和那個男人兩情相悅,既然是佳偶天成,又何必遵循這些死禮?」
「露兒,那男子長得是何模樣?」
「看不清楚,戴了一張面具。」
「胡鬧!」厲萬鈞被明著暗著下了面子,越看厲鳶越生氣:「厲鳶!你趕緊給我說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男子和你有何關系?」
厲老爹的聲音有如洪鍾,把昏昏欲睡的小鳳嚇得炸毛。
厲鳶被嚇得猛地回神,她下意識地說:「我和他沒關系!一點關系都沒有!」
柳盼扶眉頭一皺:「鳶兒,你白天可不是這么說的,你不是說他是你朋友嗎?」
厲鳶一想到這事心里就堵得慌,她咬牙道:「他是我的朋友,但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
白露意味深長地道:「原來那男子並沒有對表姐傾心。」
白雲城哼了一聲,姨娘扯了扯白露的袖子,讓她別說了。
白露委屈地撅起嘴,她實話實說有什么錯?
厲老爹的臉更掛不住,他知道自己女兒因為寧逐的事風評不好,如今難道一個男子也相不中她嗎?
他狠狠地灌了一杯酒,壓下心中的憤怒。
畢竟是自己閨女,他就算是再生氣也得護著。
於是道:「厲鳶,你……」
話音未落,突然聽到前院傳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