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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說話。

厲鳶牽著蘇婉的手低頭,蘇婉摸了一手冰涼的眼淚,她的眼眶也紅了,笑著道:

「死丫頭,以前一見到我就嘰嘰喳喳,恨不得把半輩子的話都說完,怎么今天不說了?」

厲鳶搖了搖頭,眼淚落在手背上,生涼:

「師姐……我舍不得你。」

「傻丫頭。」蘇婉抹去她的眼淚:「又不是永別了,流這么多的淚干嘛。」

一聽到「永別」這兩個字,厲鳶的瞳孔就是一縮。

但她還是硬生生地擠出一個微笑:

「你說得對,又不是永別……」

蘇婉拍拍她的肩:「雖然不是永別,但下一次見面不知道是幾個月後了。厲鳶,你和寧逐要好好的。如果他要是欺負你的話……我估計這不可能。如果他真的欺負你,你也要告訴師姐。師姐即使打不過他,也不會放過他,知道了嗎?」

厲鳶破涕為笑。

她與蘇婉和方白揮手作別,眼看著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她忍不住捂住眼眶。然而即使隱忍,也有咸澀的液體順著指尖流了下來。

她知道自己本不該這么傷心,但此時此刻她與師姐二人的分別,似乎預見了,某種未來。

悲哀與絕望席卷著她,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寧逐走到她的身後,輕輕地撥開她的手,看著她通紅的眼眶:

「想哭就哭吧。」

厲鳶的眼淚頓時決堤。寧逐背起她,任她地眼淚流到了他的肩頸處,也流到了他的心口。

少年的體型已經愈發強大,已經能將她整個身體都承起來,且穩穩地走向前方。

「寧逐……」

她含混不清地說:

「為什么分別是這么難過的情緒。」

寧逐沒說話。

因為分別是恐懼。是即將面對失去的恐懼。

就像他現在,即使背負著世上最珍貴的美好,但他知道他總有一天會失去。

臨近年關,厲鳶雖然是個千金大小姐,但是柳盼扶以她未來遲早要掌家為由,帶著她四處置辦年貨,走親送禮。

厲鳶的腳差點被磨出了泡,很是驚訝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水桶都不能提的母親,到底是如何堅持下來,走了那么多家的。

柳盼扶掐她的臉頰,罵她沒用,還是習武之人呢,怎么才走了這么幾家就累得不行。

厲鳶暗道她不是身體累,而是心累。

從進門到出門,臉上一直掛著笑,還要挺直腰板裝淑女,別說一個時辰了,半盞茶的時間她都堅持不下來。

許是看她挎著臉噘著嘴太過可憐又礙眼,柳盼扶把她打發走,讓她自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