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卓越出眾,靳西已經站在了讓無數人仰望的巔峰,他已經證明了自己,也彰顯了實力。」陸與川說,「他已經可以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所以,他不需要那種意義上的更上一層樓。因為那並不是真正的更上一層樓,每上一層樓,就是下一層地獄。」
慕淺聽了,神色卻依舊淡漠,似乎沒有多余的話說。
「這些道理,你和靳西不會不知道,但是站在爸爸的角度,該提醒的,爸爸還是要提醒。」陸與川說,「如果他是別人,那我大可不必理會。可是與我女兒有關,我怎么能夠不理?」
又過了好一會兒,慕淺才淡淡開口道:「你也說了,他是霍靳西,你能想到的問題,他應該都能想得到,所以,你不必為他多擔心。」
陸與川看她一眼,笑了起來,道:「如果你能夠不擔心,那爸爸當然也就不擔心了。可是爸爸最怕的,就是看見你現在這個樣子……」
慕淺聞言,驀地瞪了他一眼,「我什么樣子?很凶嗎?很惡嗎?很嚇人嗎?」
陸與川微微挑了挑眉,竟然如實點了點頭。
慕淺驀地一拍桌子,怒目圓睜了片刻,終於又哼了一聲,道:「往後我年齡越大,只會越來越凶,你如果自己知道躲開,那還好,你要是自己非要撞上來,那就受著吧,別怪我。」
陸與川緩緩笑出聲來,這才拍了拍她的手,道:「別生氣了,對肚子里的孩子不好。這兩天天氣不錯,靳西不在,爸爸可以陪你和沅沅去郊區散散心,住兩天,怎么樣?」
慕淺聽了,似乎略略有些心動,頓了頓才道:「祁然要上學……」
「沒關系。」陸與川笑道,「也就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反正他放學時間也早,接過來就是了。」
「沅沅答應了嗎?」
「她的手受了傷,更該出去好好散散心。」陸與川說,「總是待在家里,難免會胡思亂想,我跟她說,她會答應的。」
慕淺說:「你都計劃好了,由不得我們不答應。」
陸與川道:「咱們父女三人這段時間歷經坎坷,也該好好放松放松了。」
慕淺忽然又抬眸看了他一眼,道:「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嗎?」
陸與川說:「凡事做好了該做的准備,也就夠了,想得太多也沒什么用,不是嗎?」
「人生得意須盡歡。」慕淺淡淡道,「遇到事情的時候,我也總這么想。」
陸與川伸出手來,輕輕摸著她的頭笑了起來,「所以,你是爸爸的女兒。」
慕淺緩緩翻了個白眼。
陸與川見狀,卻不由得笑出了聲。
既然定下行程,慕淺很快收拾了東西,下午就匯合了陸沅,一起坐上了陸與川的車。
陸與川難得沒有用司機,自己親自駕車,而陸沅和慕淺就坐在後面,像極了尋常人家,父親周末帶著兩個孩子出游的情形。
只不過慕淺和陸沅作為被父親帶著游玩的孩子,都有些超齡罷了。
慕淺幾天沒見到陸沅,這會兒見到她,只覺得她臉色紅潤,精氣神也很好,不由得道:「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帶沅沅出來。」
「為什么?」陸與川從後視鏡里看了兩人一眼,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