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霓裳步蓮(1 / 2)

快步沖到店鋪外頭,好死不死還撞到冷翎蘭。幸好我在大街這一頭,她在大街另一頭,場面又亂,如果不是她眼力極好,根本就看不到我,饒是如此,我們中間密密麻麻起碼隔著幾百個人,她就算看到我的背影,也趕不過來。

「約翰·法雷爾?你、你在這里做什么?」

「老子正在嫖妓,這是正常的下半身交往,礙著你了嗎?」

兩個人隔著老遠喊話,我始終沒有回過頭去,冷翎蘭認出我反而有好處,當她沒有主動下令攔阻,認出我的御林軍官哪敢阻欄?就讓我這么形跡可疑地抱人沖出重圍。

當我好不容易抱著月櫻跑出去,遠遠躲開人群,遠遠躲開礙事的家伙,沖進附近的酒店街,找了一家信得過的小旅店,躲到里頭的房間,確認徹底安全後,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喘氣,而是跪地祈禱。

「神啊!求求你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截至昨夜為止,我一直以為今天會是無比滿足的一天。盡管事前我心里有一點矛盾,可是能夠得到月櫻的狂喜,讓我把其它的猶豫全部忘記,但卻怎么也想不到,這會變成我錯得最離譜的一個決定。

假如每次做壞事都會遇上這些麻煩,那么不只是我,普天下將再也不會有半個淫賊。每個意圖奸淫女人的歹徒都要捫心自問,自己是否在連續七次shè精後仍有勃起能耐,不然就只有空瞪著獵物嘆氣的份可是,現在終於搞定了,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每個可能礙事的女人,包括月櫻自己,都已經被我擺平了。

「螞蟻在夏天努力工作,就是為了在冬天坐享其成,這故事是姊姊你以前說給我聽的……嘿嘿,我努力了這么久,現在終於到螞蟻出頭的時候了吧?」身上可以用的春葯,都已經被我吃光了,而我目前虛弱的程度,單單靠普通的舂葯,恐怕見效甚緩。為了能夠完成目的,我不得不使用一個直接卻惡心的方式。

些許遲疑,我用淫術魔法召喚出淫蟲,少少的兩條,直接吞服下去。這些蟲類瞬間被胃液溶解,不過見效很快,我一旦刻就感到灼熱的精力在體內復蘇。在身體狀況回復之後,我緩緩走向床邊,望向橫躺於床上的至美女性……

蜷縮著躺在床上,月櫻的臉色有若身上衣裙一般雪白。薄薄的絲緞,像是有自己的生命,輕柔地貼伏著她窈窕的香軀,緊勒出她飽滿的秀挺酥胸、纖細的腰肢及結實的玉臀;晶瑩動人的金發,披散在她的肩頭,散著誘人的芬芳。

終於也進行到這一步,當周圍沒有任何阻礙,一切變得如此真實,我赫然覺得有些緊張。這種緊張,我約莫快有十年不曾感受過了,自從對這種罪行由熟練而麻木這種給人刺激的緊張感就不見了,所以我並不討厭這種緊張,反而很一早受。在迷葯的效果下,月櫻仍然睡得很熟,渾然沒有察覺因為她的翻身,裙擺被推擠翻高,漸漸露出雪白的大腿,對面前的男人造成火辣誘惑。

「呼……呼……」輕輕喘了幾口氣,我走到床邊,摸摸月櫻的臉蛋,撫摸那細嫩光滑的雪膚。安詳的清麗容顏,看來就像是女神般高貴典雅,緊閉的眼睛,長長睫毛輕微顫動,不知是否察覺到將來臨的危機。

月櫻身上散發著一股誘人的芬芳,清雅而不俗媚,但貼近了卻能確定,這是一種成熟女人身上才有的體香。

從這角度斜斜地看,絲裙末端所露出的一抹雪白,讓我曉得月櫻裙下褻褲的顏色。還來不及猜測褻褲的花樣與款式,目光就被她渾圓的香臀給吸引,由於裙子穿得很貼身,分外顯得臀部好圓,裙子後面緊緊綳起兩團肉丘。

仿佛察覺到我的注視,月櫻呢喃了一聲,好象說了些什么,我沒有在意,卻在碰到她大腿的雪嫩肌膚時,心里有了一點猶豫,記憶中的某處,傳來了細不可聞的低語。我……是不是忘記了什么?

真的要這么做嗎?

事情一做就不能回頭,再也無法回到以前的單純關系了。姊姊是這世上少數絕對信任我的人,我真要背棄她的信任,做出這無可挽回的事嗎?

過去相處的情景,像是跑馬燈一樣在腦中閃過,一時間,我不知吞下了多少口水,明明之前已經下定決心,連強效淫蟲都吞下口,可是這時卻連手都抖了起來,做不了最後的那一步。

驀地,月櫻又翻了一下身體,小背心的細肩帶滑落下來,春光乍現,雖然還沒有讓我看到整個胸口,但卻已露出了大半的雪白酥乳,火辣性感的景象,讓我瞬間興奮不能自己,熱血由胯間直沖入腦,把什么顧忌、不舍全毀得一干二凈。

或許,我是再次發現,月櫻姊姊是一個美麗的女人,而我是一個可以得到她的男人。

又或許……我只是一頭下流又邪惡的東西,因為我心頭的興奮感,除了即將摘采四大天女中姿容第一的這朵秋櫻,最主要的部分—竟然是能夠褻瀆這名從小對我關懷倍至的姊姊。

不再猶豫,我把手放到月櫻光潔動人的雪肩,仔細感受這嬰兒般幼嫩的肌膚,讓那種細致的感覺,通過掌心一直傳到腦里。

將兩條細細的肩帶,從她肩上順著玉臂往下拉,穿脫手掌後,往兩邊一扯,整件背心就滑落到腰間。這樣一來,月櫻的上半身,就只剩下一件無肩帶的白色蕾絲胸罩,與我國婦女慣穿的乳兜不同,這種流傳於金雀花聯邦、布料精巧的貼體褻衣,似乎更能顯出女體的美妙曲線。

我沒有時間欣賞月櫻的美乳,只是急著伸手到她纖巧的後腰,解開扣子,托高她的身體,然後輕易地把裙子由腰部一直褪到足踝。

少了外物遮擋,現在就是我的得意時間,然而,就在我滿心急切、兩腿間腫脹直疼痛的當日,手中所觸摸的細柔雪膚忽然輕輕一震。

已經習慣了月櫻姊姊的翻身,我並不以為意,正要采取下一步動作,手中感覺到的顫動忽然加劇,本來在掌心下的玉腿整個抽動縮了回去,速度之快,已經超過了夢中顛動的可能。我驚得魂飛魄散,整個身體如石頭般僵硬,過了好半晌,才萬分吃力地轉頭,面對那最不願意見到的事實。

可能是迷葯的效果不好,也可能是我拖得太久,月櫻已經清醒過來,睜著一雙眸子望向我。

眼眸還是像平時一樣美麗依然,可是卻多了許多我不能辨識的深沉情緒,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里頭已經沒有我們再次相逢、錯吻她時的寬容與微笑。

「為什么……要這么做?」

「……那當然是因為很想做啊。」

雖然我現在很想殺光薩拉城內所有販賣迷葯的賤人,不過那並不能改變什么,月櫻在最不適當的情形下醒過來,就算是個呆子,看到那時的凌亂景象,也知道發生什么事,更何況我從不敢小看月櫻的智能。

從月櫻把衣服穿回去時,不肯再讓我碰她一根指頭的態度,我知道以後別說邀請她出游,就連從我手中接過杯水,月櫻都會小心警戒,不肯入口。世上有不少由小偷轉作強盜的例子,迷奸失敗了,索性明刀明槍來個霸王硬上弓,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無奈用在此時顯得不切實際。

純以力量來說,我有絕對自信制服月櫻,但身為金雀花聯邦第一夫人的她,隨身帶著某種特制的魔力護符,只要一碎裂,就會有人感應到,所以,除非我強到能在月櫻動作前把她擊昏,否則照速度來算,她昏迷後的幾下呼吸間,咆哮而來的百里雄獅,就會摘下我的人頭。

而且,即使我有硬來的能耐,我也懷疑我做得到……

月櫻醒來後,神情黯然的她並沒有說什么,只是先把衣服穿回去,跟著就坐在床上,靜靜地看著我,過了良久,才率先拉開門出去。

整個過程,我就沉默地跟在她身邊,盡管受到淫蟲體液的影響,下體腫脹得像是一塊鋼鐵,也只能咬牙強自壓抑,直到她踱步出門,隨後跟著出去上全像是一個被姊姊抓到做壞事的頑童,彷佛一切倒流回十二年前,我正被拎著耳朵帶回家去。我討厭這樣的表現,而且覺得很恥辱,可是卻不由自主被她的氣質所懾,找不到話可以說。

月櫻的情感向來雲淡風清,沒有什么激烈表現,就連此刻,我都沒法從她面上窺見真實心情,使得兩人之間的氣氛更加詭異。

這個時間,外頭街上的人明顯變多,月櫻雖然用紗巾遮而,卻似乎不願意冒險,怕被人認出來,畢竟這里不同於雲陽大街,在那邊被認出來,不過是微服出游,但這里已是薩拉城中風化區的范圍,月櫻一看外頭街道的招牌,就曉得在這里被人認出身份的後果。

遲疑了一會兒,月櫻繞過樓梯,朝位在地下室的酒吧走去。那里的光線很暗,三十多個桌子只坐滿了二分之一,都是一此打情罵俏的男女,專注於彼此的愛撫,渾不在意身邊的動靜。

每一桌的桌上,點著一盞小小的油燈,燈光亮度僅能照出一小塊地方,大半張桌子都被黑暗陰影覆蓋。

快節奏的音樂,以很輕的聲音,在地下室里流泄低巡。琴聲的轉折,聽得出樂師的高明技巧,但舉目卻看不到樂師的身影,因為樂師是一個瞎子。除非是瞎子,否則誰能在這么烏漆抹黑的地方彈琴奏樂?

在整個地下室的最里頭,有著一個圓形舞池,中間豎起三根鋼管社,有幾名穿著火辣暴露的少女,踩著靈活的舞步,在充滿暗示性的琴聲中,攀拉著鋼管,在單薄的衣料掀翻中,熱情地扭擺半裸身軀。觀舞的人們有些叫好,也有此性急的直接拋銀幣上去當恩賞。

舞池的規矩,是只要女性客人有興趣,就可以下去跳一場。不少攜帶寵姬奴妾的達官貴人,往往會一讓自己的奴妾獻藝,引以為樂,而店家為了招睞生意,有時候也會聘請幾個專業舞娘,輪番進入舞池,讓場面不至於冷清。

不過我們所在的這家店頗具規模,後台也很硬,看來是專門養了女奴隸,交替著服侍客人、上台獻舞,這點可以從我們一直聞到的氣味判斷出來,地下室的某處正點著香油燈,而所使用的香料「珊拉巴多」,是索藍西亞北方特產的一種昆蟲體液粹取,極其昂貴,吸入之後能提振精神,也有輕微的亢奮效果。

這里當然不是什么良家婦女該來的地方,但如果要借地方躲一會兒,這個把黑暗當情調的地下室,倒是個好所在。月櫻靜靜地坐下,點了以茶為主的飲料,整個過程始終有我默默地跟著。

我無意懺悔,只是被「姊姊」的感覺給壓住,還找不到適當的應變動作而已,為了宣泄郁悶心情,加上需要點冰涼飲料來鎮壓欲火,我點了冰涼的葡萄烈酒,可是雖然手里握著酒杯,心里不安的我卻只是把玩,沒有喝下去。

沒有話好說,月櫻似乎真的渴了,一口接一口把那杯茶喝掉大半後,忽然抬起頭來,問了我為何要這么做,而我的回答顯然出乎她預期,美麗瞼龐失去了一貫的淡雅,露出錯愕之情。

「就因為這樣?你都這么大了,我以為你應該弄清楚,有些事情是不能想做就做的。」

「你才是腦子有問題,哪個男人不是想做才做的,如果不想做,就不會做了,這和年紀大不大有什么關系?」

我並不想這么與月櫻針鋒相對,畢竟惹火了她,等會兒公事公辦起來,我立刻會不得好死,而且算算會想要把我私下滅口,避免丑聞或機密外泄的人數,我保證會死的奇快無比。然而,如果不用這種態度,我覺得自己會一直被月櫻的氣質給壓住,進退失據,表現更差。

既然已經把丑話說出,我不介意再多下一注,玩一鋪通殺通賠的豪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