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是一位妄自尊大的男人,塊頭很大,渾身長滿了肥肉。盡管他是一位住在朱區的有錢人,但是他現在又想來點粗俗的刺激。每當心血來潮時,他就喜歡叫輛計程車離開朱區,穿過唐區,然後到達哈佛威棚戶區。哈佛威棚戶區是離唐塞德鎮不遠的一個貧民窟。它永遠與主流社會格格不入的。下車後,他總是步行穿過這些破爛的棚屋,來到一個色情酒吧。

他的名字叫傑西,他喜歡色情酒吧,色情酒吧在唐區雖不違法。滿足成年人的一點點性要求一點也不為過,但是在高級社區里是不提倡色情的,因此,傑西想去色情酒吧時,只能來哈佛威。他也不介意來這里。他喜歡這里的女人,她們比朱區和唐區的女人有味。而且這里的女人更安全,更加公道。傑西是一個喜歡高高在上的人。

他所喜歡的這家色情酒吧提供肉食服務的,這也更令他歡喜。傑西是一位不喜歡素食,合成蛋白以及昆蟲菜餚的人。傑西喜歡吃肉,特別是熱氣騰騰的油膩膩的帶骨頭的肉。他自己也是一個火爆脾氣、滿身是脂肪的男人,但他不容忍別人罵他肥胖。

許多女人也同意他的觀點,女人都喜歡自己的男人強壯,粗暴,而且她們認為多肉的男人是富有的男人。傑西出手很大方。他在哈佛威很受歡迎。他心情好的時候,看到太瘦的女人,就會慫恿她吃肉,他認為她沒有吃夠肉才會這麽瘦的。他真的是生不逢時。傑西喜歡自己旺盛的性欲,若他很久沒有滿足性欲了,他就會感到生活就像他吃墨西哥菜時沒放辣椒一樣無味。

他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酒吧,往桌邊一坐,酒吧的總管立即在自己的雪白的圍裙上擦了擦手,快步地走到他身邊,滿臉堆笑地問他需要哪位侍女為他服務。傑西要了啤酒,並且吩咐要一位身材高大的金發碧眼的女侍者。

她立即走到他身邊,他看她並不年輕。但她好像對付男人相當老練與精明。她習慣性地皺了皺眉,慢慢地對他猥褻地笑了笑,接著遞給了他菜單,然後又拿出了自己的便箋。

看到她的臉,便知她是一位心里藏不住事的女人,並且很樂意把自己知道的事與男人分享。她臉上的粉擦得很厚,正是他所喜歡的。傑西討厭像嬰兒似的光潔、健康的皮膚。他看到穿了衣服的女人更容易興奮,而不是一絲不掛的女人。

「叫什麽名字,甜心?」他笑眯眯地問。

「蕾爾,蕾爾蘇拉的簡稱。」她得意地小聲說,她的聲音令他聽起來很舒服。

「我喜歡你現在的打扮,蕾爾,」他說。「你叫我傑西好了。」他看得見她的肚臍,甚至她的小腹也隱約可見。她穿了一雙過時的襪子,傑西聽到她裙子的磨擦聲,就知道她系有吊襪帶。她上身是一件緞子的多鈕扣的上衣,緊緊地包裹著她那優美的酥胸,乳房的上端綳了出來。他喜歡這些帶有性挑逗的打扮,因他會從中獲得所希望的刺激。

「那麽,傑西蜜兒,你要吃什麽?」她扭扭捏捏地靠近了他,傑西能感到她身體的熱氣了。他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慢慢地在她有長襪的大腿上移動,輕輕地磨擦著。

「我不知道吃什麽,」他說。他的手漸漸地滑到了她的襪子的端口。他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又一點一點地向上移動,手指慢慢地伸進了襪子里,摸到了她涼涼的肌膚。

「我幫你看看菜譜。」她邊說邊伏身向他。她高聳的雙乳立即從罩衫里滑了下來。

他的手摸得更遠了。現在,她的氣息傳遍了他的全身。他摸到了她那隱的yin毛,還有她的令人迷惑的那塊區域。她夾緊了大腿,迅速地擠壓了一下他的手,表明她很喜歡。

「我要牛排,」他說。他的手繼續探索著。「並且我希望他們做得可口。」現在他的手終於碰到她的那塊濕漉漉的地方了。他來回撫摸著它,然後又開始用手指磨擦起來。她有點不好意思地扭動了一下。

他的手指現在在它的yin唇里面了。她的yin毛磨擦著他的手背,但是他的手指確確實實按在她的yin道口了,他覺得它熱乎乎的,還沒有打開。他試著往里推了推,yin道口在他手指的壓力下,立即張開了,但他退回手指後,它又立即彈了回去。他伸出了叄根手指,一起塞進了yin道,他努力地把叄根手指分開,讓yin道打得更大,他的大姆指輕輕地磨擦著她的yin唇和yin蒂。

她微微喘息著,身體晃動著。

「去把生牛排拿來,」他嘟嚷著說。「我要在這兒烤牛排。」

她吃吃笑道:「你想我已經夠熱了,傑西?」

「上帝,我當然這樣想了。為什麽不呢?我還想立即煎些**蛋。幫我再拿些來,甜心。」

當她站起來大聲吩咐他想要的食物時,傑西又開始撫摸她了。他對她手yin時,一直腆地笑著,注視著她變得越來越渴望的神情。

「我該去幫你端吃的東西了。」她最後扶著他的肩膀說,努力保持著身體的平衡。

「胡扯!你不要假裝了。」

「沒騙你,甜心。我真的沒意思要故意離開你。」

傑西的另一只手伸進他的夾克口袋掏著什麽東西。她真的感到性欲被激起來,yin部比他的手指第一次插入時濕多了。

「你的yin部是最大的了,甜心,」他喃喃說著,一時想不起她的名字了。

他的那只手終於掏出了一樣不知是什麽的東西,立即把它遞到裙子里的那只手上。然後就把它塞進了她的yin道里。

「傑西,你在干什麽?」她有點吃驚地問。

「送你一件禮物,蕾爾。你是一位好小姐。」

「一件禮物?我喜歡禮物。你把它放到……那兒了?」

「當然了。」他很不情願地從裙子里抽出手,用餐巾擦了擦手。蕾爾站在那兒,猜測他到底在她的yin道里放了什麽。

「你在我里面放了一塊很硬的東西,」她說。

「我將來還會在那兒放硬東西的。」

「甜心兒。我能把它取出來嗎?」

「你走路小心點,它就不會掉下來。你再叫廚師煮些蛇麻子,再幫我拿些肉來。好嗎?」

「好吧,」她輕聲細語的說,她的聲音醇美甘甜。「我馬上來。」

他在她的yin道里放了一塊紅寶石。

傑西從哈佛威的那間酒吧出來,回家的時候,心情好極了。他的肚子吃得飽飽的,他的手由於剛才的撫摸還在顫抖。他的臉色發紅,他結實強壯的身體里的那顆健康的心臟砰砰直跳。今天的天氣很好,溫暖的陽光照射著大地,但是從天空中的那絲燦爛的光線中,就可判斷傍晚前會下一場雨。

他決定步行穿過唐區。不遠處山腳旁的大學校舍閃爍著水晶般的光芒。唐區很漂亮,所有的商宅都掩映在綠林叢中,整個區錯落有致地分布著大大小小的公園,園林以及水上花園。傑西來到了零售區的服裝店。

店里的人們打量著他,心里認為他一定是一位像祖父般仁慈而又好心的男人。傑西的腦子里卻在想著他等下子什麽時候去妓院,去妓院這個念頭使得他一個人笑了。他沒有結婚,對自己目前的生活很滿意。他更加喜歡付錢給妓院去買歡。妓院的小姐價格公道,而且有職業道德。傑西總喜歡身邊有女人。

他的腳突然停了下來。他氣憤地看著路面上。有一張東西正耀武揚威般地躺在整潔乾凈的街道上。原來是一張影碟,他彎腰拾了起來。

這張影碟太臟了,封套上的顏色都褪盡了,而且上面的字跡一片模糊,它就好像有人故意把它扔在雨水中淋成這個樣子似的。他根本無法辨認上面的說明文字。他想,這張光盤一定被濕氣毀壞了。出乎他的意料的是,他發現影碟竟然完好無損。

他漫不經心地正准備把它扔進垃圾箱里去,這時,他看到了影碟一角的一個綠色小叄角標志。那麽它是一張性影碟了。他立即有了興趣。

他手里拿著這張影碟,心里暖洋洋的。他不加思索地把它放入口袋。傑西有說不出來的興奮。該死的,生活太美好了!因為他是一位賭徒,他不再多想他的好運氣了,而考慮怎樣利用他現在的運氣,去發一筆大財。

現在,地平線上的叢林已像墨水一樣的黑黝黝的了,它們層巒疊嶂地伸向那逐漸變得朦朧的天邊。他得趕緊坐計程車越過唐區與朱區之間的那塊無人地帶。在家里一切都好辦。他將先洗一個澡,然後下幾盤賭注,最後再看這張影碟了,是的,這些都是他想做的。他擁有了這張影碟。

傑西是一位非常迷信的人,可他自己從來不承認這點。如果有人關心地問他的性格怎麽樣,他會繪聲繪影地把自己說成是一位細心而又敏感的人,傑西經常認為自己可以透過別人的外表看到人家內心深處。現在他又漫無邊際的亂想了,他高興地想到自己該下什麽賭注。那麽晚了,已沒大型跑馬比賽。他的腦子里又挨個地想了一遍各匹馬的優劣,然後,他發現有一朵白雲飄過了山那邊,慢慢地消失在叢林中。

他忽然想到他是在水上公園那里拾到這張影碟的。他已經記不清在哪條街道了,他只記得水上公園。他一邊回家一邊想著自己要洗澡,想著天要下雨。

生活將想告訴他什麽呢?這位神的成功賭徒多麽想豎起自己的耳朵仔細地傾聽上天的命運安排啊。剛才的一切,不管多麽雜亂無章,當把它們連在一起,就歸結為叄點(水上公園洗澡雨),這太有意思了。在這個特殊的時刻一切都歸結為一個「水」上面了,現在新鮮水的價格每天都要公布。傑西聽說過羅洛這個人,朱區這個社會太小了,而且他知道這位世界水王正在召開一個密會議。

傑西擁有許多股票,他立即知道該下什麽注了,他開心地笑了,想到這一大膽的計劃他頭上又冒起了汗珠。他將抵押他的電腦網絡汽車,買進水股票。

他要大量地買進,一旦股票開始上漲,他就拋出,大賺一筆,再贖回自己的「電腦網絡汽車」。

這個賭博很簡單,但需要相當的資金才能獲利。利潤是一定有的,價格必須上漲,因為從目前每季公布的數字上可知道羅洛擁有的切斯伏勞運水公司的股票指數已滑落到了最低點。

這家公司正在認真處理許多重大的問題,盡管他們都沒有擺脫目前的狀況,但是傑西並不擔心,他認為這公司從長遠來看是有生命力的。但是目前,他們應該提高每公升凈水的價格,才能使投資者信服啊。羅洛是一位能言善辯的狗雜種,傑西認為這對切斯伏勞有好處。一想到飛揚上漲的價格,傑西就興奮地不停地搓著他兩只肥胖的手掌。那麽,他就把賭注下到羅洛身上吧,他是一位非常成功的人。傑西記得羅洛的妻子,另外,他又想到了詹茲,不禁渾身發起熱來。詹茲是一位性感的女孩,有著一雙迷人的眼睛,一對碩大的乳房,鼻子又薄又長,她有時很傲慢,從不正眼瞧人,但傑西就是喜歡這種女人。他想像著許多這樣的女人,她們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身穿粉紅色的叄點式泳裝,而他自己手拿鞭子,所有這些漂亮的傲慢女人在他面前瑟瑟發抖,跪著雙膝懇求他為她們宣泄。

傑西哈哈大笑起來。影碟沒有什麽用處,但還是可以娛樂一下的。他又想起了他撿到的那張影碟了。是的,他回到家就放放這張影碟。他現在全部的心思都在影碟上了,他希望這是張好影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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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妮琪盡了一切努力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開始是珍妮莫名其妙地失去了聯系,然後又是威爾在她的眼里消失了。她不知如何去幫他們,但她還得繼續尋找影碟,因此,她不得不采取行動了。

她買了一個電子信箱號碼,並且在電子郵件雜志里面登了廣告。電子郵件雜志里總有一些特輯啦,隨筆了,人物專訪啦,以及新聞等之類的東西。新聞無非就是報導一些戲劇性的浪漫花邊。費租了兩個時報,一個為上午,一個為下午,總共一個星期。價格相當昂貴,她的廣告內容是這樣的:您已經用過它了,您知道了它與眾不同。影碟正在四處流浪,它想回家,我們不慎丟失了它,我們會付報酬的。

現在,她只能耐心地等待回聲了。惠彼特從她的辦公室偷走了它。而他又丟失了它。凱茲在一家商店里發現了它,他也失去了它。清潔女工在大學里發現了它,拿走了它,然後她也丟失了它。清潔女工丟失它後,它又去了哪里?

它現在在誰的手上?他會抓牢它嗎?為什麽這張影碟總在溜走?

萊絲有時從眼角可以瞥見影碟中的那個女孩,但是一旦她迅速轉身看她時,她就不見了。那個女孩就像天上的星光。你盯得越牢,她就消失得越快。不僅在周圍忽隱忽現,而且她就像一個正在燃燒的核反應堆,不管距離有多遠,萊絲總會感到她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像並不存在的空氣波,而不是一些固體的,真實的東西。

這些日子里,萊絲一直在看影碟片子,她也沒有其它的事情可做,她看得時間太多了,有時她從外面回來,根本不用開電視,因為她出門時忘記了關上電視。

萊絲看到了費在電子郵件里放的廣告,她明白廣告的意思。

萊絲不想要錢,但她想要影碟,她更想要影碟中的那個女孩。那女孩使得她心情特別的舒暢,在某種程度上說,那個女孩給她帶來了新的生命,自從喬死後,她就認為自己的心也死了,不會再有生命力了,但那女孩創造了奇跡,使得萊絲起死回生。

喬生前是一名警察,五年前死於一次對盜版賊巢的大圍捕中。那個賊巢在老城里,那里的盜版賊們一直厚顏無恥地破壞朱區人的電腦網絡汽車,然後又把它們賣回給朱區人,他們當朱區人是奴隸,是任人宰割的動物,而不把朱區人當作人看待,所以警察局終於再也無法忍受盜版賊們的惡劣行徑,故進行了那次大圍捕行動。萊絲一直想咒死那些殺害喬的凶手們,但是盜版賊們總是不死。那次圍捕行動相當成功,但卻奪走了喬的生命,萊絲至今還深切地懷念著喬。她不是一位窮困潦倒的人。喬生前拚命地賺錢,因此給他的妻子留下了一筆豐厚的養老金,但這對於一位喜歡烹調,卻又不知為誰煮飯的女人來說,又有何用?

他們的公寓(她仍認為它是她和喬的公寓)面積很大,光線充足,空氣又新鮮,站在陽台上時,朱區的景色盡收眼底。萊絲總是說她居住在朱區一個很狹長的地帶里,但她得承認這個狹小的地方也未免太大了點。

現在,萊絲根本無法解釋自己對影碟中那個女孩的感情,喬死後,她從沒有碰過別人的男人。自從碰到影碟中那個女孩後,她就有了某種渴望了,萊絲現在非常,非常渴望異性了,但是她還是孤身一人,而且影碟已經丟失了,她唯一的感覺就是非常的孤獨,此時,她看到了這則廣告。她不再擁有影碟了,但回答廣告也沒有任何壞處。

也許那位女孩看到廣告後,會從藏身的地方出來的。萊絲肯定這位女孩和自己一樣喜歡她們之間所做的事情。因此她用自己的光導電纜上的號碼給費的那電子信箱作了答覆,然後坐下來,靜靜地等待費跟她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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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西心里有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主意。他知道自己在上流社會里不是一位英俊的男人,但是他明白,他的粗魯的外表對某類女人還是有吸引力的。傑西想,現在的男人們,特別是朱區的男人們,已經沒有男子漢的氣概了,最近他們的女性味越來越濃。他們剃光了身上的毛發,不僅剃去了下巴上的胡子,許多人連大腿上,胸脯上甚至於連手臂上的毛發都剃光了。傑西又想,要不了多久,他們連yin毛也會剃光的。現在,他非常得意自己的體毛,在他看來,女人們會非常欣賞他的男子漢氣概的。

那麽問題是,費妮琪到底是怎樣一位女人呢?聽說她是一位性欲很強的女人。但這種傳說是源自她的外表,她走路的姿勢,她的穿著。

傑西從沒有聽說她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當然除了她丈夫外。她的丈夫是一位舉止非常優雅的男人。他身材高大,就像他經常在鍛似的。而且他金黃色的頭發,總是梳理得一絲不苟,他的嘴很闊,他的藍眼睛總是閃耀著智慧的光芒。

任何一位女人都會喜歡這位大金融家的。如果他沒有艷遇真是奇事了。那麽這位漂亮的費妮琪又是怎麽看待她丈夫的艷遇呢?

傑西心想,這位相貌堂堂的男人一定是一位自我陶醉者了。那麽,這位漂亮的費妮琪又是怎麽看待這一點的呢?她願意丈夫比她出眾嗎?傑西想得越多,他就越認為費妮琪會發現他的魅力的。他傑西才是一位真正的男人。一旦他讓女人嘗到一點甜頭後,那女人就會明白這點的。也許費會忽略他傑西的粗魯的外表,而發現他的真正價值。

他打開了可視電話機,在屏幕上看到了她的倩影後,立即作了一番自我介紹。

「羅洛夫人,我叫傑西,也住在朱區。」

她皺了皺眉。「我想我認識你。」她的聲音很冷淡,一點也不熱情。

「我想我們有共同的朋友。他們是門羅和迪維。」

「是的。」費點點頭,語氣還是很生硬。

「羅洛夫人,我找你,是因為我想見你一面,我想請你出去吃一頓飯。我有一些事要和你談談,在電話里一時說不清楚。」

「傑西先生,哪方面的事情?我恨忙,而且我在約會前總要多了解一些情況的。」

約會!這就是她對他發出的邀請所下的定義。不用多久,他將要對她懲罰的,誰叫她侮辱了他。

「關於水。」他說。

一陣長時間的沈默。費平靜地注視他。然後她說:「我等下回你的話。」

她切斷了線路。

傑西覺得很有趣。這該死的女人,費很守信用,五分鍾後她就回了話。

「傑西先生,請問在哪里?什麽時候?」

他提議傍晚時分在康柏尼酒吧見面。他毫不猶豫地推門進了酒吧。他來得很准時,他驚訝地發現她也是准時到的。他不介意女人遲到,只要不讓他等得太久,他等她們也覺得有種甜蜜感似的。但不久他就忘了考慮這一切了,因為他第一次才發覺這家酒吧是費妮琪的。

他認為自己具有壓倒她的氣勢,但他錯了。費有一股咄咄逼人的力量,她在氣勢上即刻壓倒了他。她具有一雙神奇的,閃耀著冰綠光芒的眼睛,她白晰瞼上有一條明顯的疤痕,就像被鑽石劃了一下,但並不影響她的容貌,相反使得她更加漂亮。她身材又高又苗條,他認為她那兩個碩乳就像是兩顆大的寶石鑲嵌在她胸前。她穿了一雙跟很高的高跟鞋,下身穿一條非常短的裙子,她長發披肩,頭上戴一頂闊邊黑色帽子。臉上的表情非常堅定,沒有絲毫退卻的神態。

傑西笑了,他心里早已想好了。

「傑西先生,我對你作了一些調查。你擁有一家生物化學公司,它是專門對液體進行分析的公司。你在可視電話中告訴我有關水的問題,那麽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相當誠懇地向前傾著身體說:「羅洛夫人,我們發現了一種新的微生物、我們發現它們有一段日子了,但我們消滅不了它們。這種微生物的含毒量為百分之八點七到百分之十,並且含量還在增加。含毒量增長得很慢,但肯定是在增長。我們相當肯定這種細菌已進入了公共供水系統。」

費還是那麽平靜。「我想如果這關系到我丈夫的公司的話,那麽我告訴你,我丈夫的切斯伏勞公司配備了相當靈敏的監視設備。傑西先生,我也是公司的負責人。我們根本沒有聽到像你所說的那些情況。」

「它們只是剛剛開始。它們只是在我們的實驗室才達到了含毒量。當它們每一立方米達到零點二時,你們才能檢測到它們。因此,在沒有超過零點二之前,它們數量還不夠,因此不具有毒性。」

她又不慌不忙地答道:「我發現你相當謹慎地告訴了我這一消息,」她最後說。「我猜想你已報告給當局了?」

「還沒有。」

「其他的運水公司?」

「還沒有。」

「新聞媒介?」

「還沒有。」

「你的同行?」

「還沒有。」

「傑西先生,為什麽是我?為什縻是切斯伏勞?」

「他們沒有你美。」他慌亂地說。「他們沒有我們共同擁有的朋友。他們不住在朱區。我建議我們朱區人應該團結起來。」

「普通的抗菌葯物對它們不起作用?」

「它們不是細菌。」

她的臉色這時慢慢地變紅了,他看見她顯得有些困惑。「一種病毒?」她問。

「是的,一種病毒。」

「所有的東西都有二分性,」她說,「我常想,最強有力的東西不是白與黑,不是天堂與地獄,也不是地與火,男人與女人,甚至不是生命與死亡。依我看來,最強有力的是我們人類,是每一樣有生命的東西,也包括病毒。是我們和它們。也許終有一天他們會贏了我們。」

「也許那一天已經來臨了。」

她輕快地說,「那麽怎麽處理這件事?為什麽你告訴我關於我們那些喜歡水的小東西?」

「我會給你我們已做出的實驗結果,其中包括一種停止它們繁殖的蛋白膜,這樣在擊敗這些微生物的過程中你就可以走到在你的競爭對手的前面了,但是,這些微生物的dna中的百分之五每隔叄十分鍾就會發生突異,要不是這種情況,你也許就已經戰勝了它們了。所以當你們的股票還很穩定的時候,你們就可以悄悄地把股票賣掉。」傑西笑嘻嘻地說。

「我想我們拍賣時不可能不引起波動的。」費嘀嘀咕咕地說。

「胡說。不要侮辱我。你們可以假裝稅務的原因,把股票轉到另一家公司的名下,趁人們還沒有清醒過來時,再悄悄賣掉這家公司,不就行了。」

「傑西先生,我們怎麽感謝你呢?你開個價吧?」

「費,請叫我傑西,和我一起回我的公寓吧。」

傑西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看著她。「我的男仆們會幫你脫衣服的。」他說。

他很高興看到她眼里的怒火。他的兩位男仆趕緊上前,跪在這位美倫美奐的女人身邊,開始脫去她身上的衣服。他們不慌不忙地脫著。她一直盯著傑西,傑西躺在她面前,看著她。她的裙子嘩地一聲掉在了地上。房間里很安靜,只能聽到她的沈重的呼吸聲。她的胸脯急劇地上下起伏著。她的粉紅色的上衣里的兩只乳房輕輕地晃動著。她的下身穿著一條非常精致的短褲,緊緊地包裹著她的臀部。深紅色的吊襪像是在她白晰的大腿上撕了一道傷口,他喜歡她穿的黑絲襪。他不要她脫黑絲襪。

男仆們已摘去了她頭上的帽子,她的頭發全部披散在肩部。這時,男仆們脫去了她的襯衣。她襯衣里面什麽也沒穿。她的ru頭和她的吊襪帶的顏色一模一樣,他高興地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感到屈辱,兩頰已氣得緋紅。她全身現在只有腳上的高跟鞋及黑絲襪,但除此之外,還有她的短褲了。

「短褲,」傑西說。她絲毫沒有退縮,惡狠狠地瞪著他。

男仆們終於非常緩慢地往下褪著她的褲子,她痛苦地閉上了雙眼。傑西的眼睛飢餓地盯著她的yin部。

男仆們讓她先後抬起左右腳,脫下了她的褲子,然後就默默地退出了房間,讓她一人站在地板中央。

「過來,」傑西輕聲說。

「是的,先生,」她低下了她高傲的頭顱,「幫我脫衣服。」

她謙卑地低垂著雙眼,默默地為他解開衣褲。傑西認為她並不是不喜歡他健壯裸露的身體的。

「撫摸我,」他低聲吩咐。她的雙手又白又纖細,令他驚訝的是她的雙手冷冰冰的,就像她的外表,她的氣質。「撫摸我的yinjing,」他呼吸急促地說,這時他已興奮得渾身燥熱。

「吻我。」

「我聽你的。」她哼哼道,這時,她的冰涼的雙唇已壓在了他的唇上。她一路親吻著他的上身,滑向他的腹股溝,同時雙手在他的胸膛上不停地撫摸著。他的yinjing在她的撫摸下,膨脹得很大,她的雙頰摩擦著他的yin部,她的嘴唇吻著他的潮濕的gui頭。

他舒舒服服地仰面躺著。「情人,把腿打開,」他說。「把你插到我yinjing上面。」

她彎腰插入時,突然叫喊到,「你的yinjing太大了。我不知怎麽插進去,幫幫我,幫幫我。」

他幫著她,慢慢地她的yin道含下了他的yinjing,他覺得她那很緊。傑西心想她不會忘記傑西,噢,不會忘記的。他是她的理想情人。

她開始一上一下的移動著臀部。這種感覺真是太美妙了,太好了,特別是想到她是用內線消息買來的,她更加拚命地做著。

當他們倆人開始變得越來越燥熱,他的胸膛上布滿汗珠時,她開始呻吟著祈求他們永遠做下去,他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她低聲敘說著其他男人,他們跟他傑西比起來顯得多麽差勁,與他強有力的yinjing比起來是多麽地軟弱。然後,他的高氵朝快來臨了,這種熟悉的快感也感染了她,她尖聲稱他為她的受人,她的快樂源泉,最後,他達到了高氵朝。

她乞求他再和她做一遍,再帶給她快樂,讓她知道一位真正的男人是什麽樣的。

他粗聲粗氣地說:「我以榮擔保,我會給你資料的。」

「再給我多些這個吧。」她小聲說,她的頭發現在已十分凌亂,她的神情是那麽的溫柔,對他充滿了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