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著少女不松手,薄夜白想著需要拿葯,便是一根根掰開少女手指:「大小姐,安分點。」
未料,他剛一掰開少女,起身拉開距離。
「不嘛……」
下一刻,少女像是要不到糖果的孩子,聲音涔著點點委屈。
因著一晚上發燒,遲薇身上不斷出汗,感覺黏黏膩膩。
見狀,薄夜白一開始,只是漠然看著。
驀地,他伸手攥住少女手腕,褪下一些衣裳,幫著她散熱。
光線朦朧,她宛如最濃烈的薔薇,肆意綻放著風姿。
偏偏,薄夜白恍若未見,隨手拿過一旁的被子,蓋在少女身上。
被子蓋在身上,增添新的熱量,遲薇不免掙扎著推開。
對此,薄夜白眉心微蹙,來回重復幾遍,發現每次剛一蓋上,少女總要掀開被子。
瞥著少女這么不聽話,直接按住少女,用被子來回卷上幾下。
瞬間,遲薇像是一只蠶寶寶,裹在蠶繭里面,一時無法再出來!
被子幾層裹著,遲薇急的蹙眉,隱隱睜開眼睛。
房間光線昏暗,她只能看到屬於男人的修長身影,就在前方不遠處。
「你去哪里……」
遲薇這么一問,試圖得到救贖。
只可惜,男人沒有給予理會,直接走出門外。
不得已,遲薇掙扎幾下,還是無法脫困,不由露出一副委屈表情。
很快,薄夜白重新回到客房,看到就是少女這一模樣,仿佛遭到主人遺棄的小寵物,有點可憐巴巴,甚是惹人憐愛。
他一手拿著沾水的毛巾,一手端著托盤,上面放著一杯水,水中泡著退燒的葯粉。
「大小姐,別再鬧騰。」
淡漠一說,薄夜白拿著濕毛巾覆上少女額頭。
登時,遲薇感到一絲絲舒服,總算停止扭動。
「渴……我要水……」
遲薇思緒迷糊,感覺男人就在身旁,下意識這么開口。
幾乎不足一秒,男人溫柔扶起她,水杯遞在唇畔邊緣。
遙遠記憶當中,自從母親去世,除了阮阮、阿尋兩人,鮮少有人這么照顧自己,尤其還是男人!
同著父親關系,早已僵硬不堪。
剩下里面,唯一給予自己溫暖的男人,也就只有霍庭深。
他會接送自己上下學,還會在生日的時候,精心准備一份禮物……甚至於,他知道自己害怕打雷,經常不忘打電話安慰。
可以說,母親去世之後,他相比父親給予自己的關愛,還要多得多!
人人都勸自己放手,可是這樣為數不多的溫暖,讓她怎么放得下手?
母親說,男人對自己有價值,就留在手里,沒有價值馬上丟掉……霍庭深之於自己,何止是有價值,更是自己依賴的存在!
所以,她必須抓在手中,牢牢地抓著,死死的抓著!
「張嘴,喝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