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時，少女宛如飽受風雨摧殘的薔薇，有種殘缺的美麗。

「為什么？」

男人容顏清雅如蓮，不是謫仙勝似謫仙，令人一眼沉淪。

「因為，你信我，把我當成退路。因為，你認定，我不會冷眼旁觀……還是因為，我是你的誰，必須有義務救你？」

不待少女回答，薄夜白語氣平靜，偏是不經意之間，流露著難言的殘忍。

遲薇咬著唇瓣，面對男人一句句，心臟沉悶的窒息。

「那么大小姐，我是你的誰？朋友，兄妹，戀人……都不是！既如此，你憑什么恨我？」

男人說的這些，遲薇一時無法反駁，不僅無法反駁，心里愈發的壓抑。

睨著少女星眸含淚，整個人滿是狼狽，薄夜白眸心一淡，無聲流露慈悲：「遲薇，我早已說過，這世上之事千變萬化，不會總是如你所願！」

「薄夜白，我不用你教我！我恨你，就是恨你……你說什么，都不會改變這一點！」

遲薇嗓音含著哭腔，幾乎聽不進去任何，沖著男人發泄心里怨恨。

然而，落在男人眼中，就像不懂事的孩子，薄夜白微微俯身，抬手揉上少女發頂：「很委屈，嗯？」

尾調一字上揚，透著一抹微醺撩人。

「你恨我，是應該的。只是遲薇，你恨的原因，是我在那里，拒絕出手救你……如果，我不在那里呢？到時，真的被人侮辱，你又應該恨誰？」

薄夜白說著重新恢復清冷，唯有不經意間，帶著誘導的憐惜：「遲薇，沒有人可以次次護著你的。更沒有人，能夠一生護著你……你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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