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不明,這句對於男人而言,是一種明晃晃的挑釁!
「遲薇。」
薄夜白淡聲一喚,容顏絕色清貴,宛如皎月懸於夜空。
也是這輪皎月,薄唇吐出一句凡塵之語:「我不勉強,一點也不。」
遲薇臉色一白。
……
「這里……怎么回事?」
恍然間,薄夜白突然指尖落在一處。
赫然正是心臟之下位置,長達半指疤痕,刺眼刻在那里。
這不是第一次看到,早在訂婚之夜,薄夜白就已發覺。
只因少女幾乎沒有瑕疵,唯有這道陳年疤痕……算是最大的敗筆!
「和你無關!」
遲薇憤憤一回,固執不肯解釋任何。
腦海當中,卻有一幅幅畫面,慢慢的浮出。
三年前,她堪堪十六歲,霍庭深還在帝都大學,正要面臨畢業。
那年冬日,帝都大學組織上山賞雪,意外遇到雪崩。
那場雪崩當中,她受傷昏迷,差一點凍死在那里。
後來,雖然脫離危險,卻在身上留下唯一的瑕疵……無數次,她想上醫院祛除這一疤痕,最終還是留下!
眼看著,少女明顯避而不答,薄夜白淡淡睨著疤痕,輕輕摩挲幾下。
……
從始至終,他宛如一樹芝蘭,不沾染人間煙火。
之後,薄夜白重新靠近少女,才剛伸出手。
「嘭——」
立刻,遲薇看也不看,重重拍下男人的手,聲音染上一抹沙啞:「走開!偽君子……」
見狀,薄夜白眸心一淡,神色浮出一點不自然,還有一點無奈。
想著少女這一形容,或許……真是這樣!
這般想著,薄夜白嗓音一緩:「過來,我抱你上樓。」
遲薇透著一點可憐兮兮,嬌嬌小小一只:「我不要上樓!我要回家……」
饜足的男人,總是耐心十足,溫聲哄勸著:「大小姐,你現在這樣,怎么回家?」
「我不!我就要回家……」
任性重復著這句,遲薇只覺難受。
見狀,薄夜白出其不意俯身,圈上少女腰肢:「先上樓,我再送你回家,嗯?」
遲薇一嚇,咬著唇瓣反駁:「不要你送!我自己回家……」
對此,薄夜白未再言語,抱著少女緩緩上樓。
對此,遲薇還不認輸,正想繼續動作。
「大小姐,還有力氣胡鬧?」
關鍵時,薄夜白鴉黑睫毛一垂,問的漫不經心。
偏偏,遲薇聽懂弦外之音,瞬間一下子停下,安靜蜷縮一團。
薄夜白居高臨下睨著她。
短短時間,他不斷失控,實在超出預料。
固然蝕骨,卻也不是不能克制。
……
樓上遲薇長舒口氣,躺在浴缸里面,只覺說不出的舒服。
恍然間,慢慢閉上眼睛,昏昏沉沉睡著。
而在外面,薄夜白先是打通電話,清冷的吩咐:「二十分鍾,准備一套女士衣服。」
隨即,打通另一電話,對面正是宮修:「遲薇的資料,給我一份。」
宮修早有准備,一邊應著一邊曖昧一笑,透著一抹邪肆:「四哥,你成功了?」
昨晚上,遲薇未去醫院,直接帶回江宅。
發生什么事情,自然可想而知。
盡管,宮修詫異薄夜白看上遲薇,總不過……願意接受異性,總是一件好事!
薄夜白神色寂靜,不必要的問題不理,正要掛斷電話。
認識多年,宮修了解男人特有的脾性,趕在掛斷之前,適時道上一句:「生日禮物,我已經派人送到。沒想到,安安真的一直等你,明顯在乎你啊!我就讓回,你人在帝都,早晚可以見到……」
聽著這點,薄夜白淡淡應下一字:「嗯。」
「白,你就不好奇……安安什么樣子?」
臨在最後,宮修另起一抹話題。
想著屬下見過安安之後,給予的一番描述,宮修壞壞一笑:「安安,長得十分漂亮,性子天真溫婉,出身應該不差。這么結合起來,她不僅不輸遲大小姐,說不定還能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