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在十年前,或許只是一時好心,只不過……自己記了一生。
因此,她抱好畫稿,杏眸一眨不眨看著男人。
「看什么?」
厲北城閱女無數,自認看透女人心。
唯獨這名女孩,對於自己不是愛慕,痴纏,心動,反而……透著說不出的懷念?
「看你。」
阮阮輕聲一回,跟著唇角一漾,映出小小梨渦:「厲北城,你長得真好看,和我想象當中一樣好看!」
「呵。」
聽著女孩純真的欣賞,厲北城輕笑一字,流露濃濃的不屑:「小美人,我是男人,男人可不能用『好看』形容,知道嗎?還有……」
話頓,驀地俯身逼近,修長指尖捏上阮阮下巴:「這么老套的搭訕,太無趣了。」
一語畢,厲北城轉身要走。
阮阮回神,急急伸手上前,恰好攥住他的一節尾指:「厲北城……」
「什么事?」
厲北城嗓音不耐,慵懶一問。
縱是聽出男人的情緒,阮阮還是好脾氣,聲音小小溫柔:「阮阮,我的名字。」
阮阮?
乍然間,厲北城突然想到,遲薇臨走的電話,似乎也有「阮阮」二字……莫不是兩人認識?
再看,阮阮想到什么,從一疊疊畫稿之中,翻出其中一幅。
相比於其他,這幅畫不是新畫的,而是存在久遠。
畫上藍色的海邊,少年背影透著清寂,身後一雙雪白羽翼,像極了干凈的天使。
「這幅畫,送給你。記住我的名字,別再忘記……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