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大哥哥一點也不避諱,承認自己偏袒遲薇。
在這一刻,遲安好心如刀割,只覺同著想象當中,實在不太一樣。
至於葉素芝,身處這一境況,也是心生難堪,勉強笑著應和:「薄先生說的是,該是我的錯。以後,我一定加倍關心薇薇……」
「遲夫人,你的關心,大小姐從不需要。」
不待葉素芝說完,薄夜白淡淡一語打斷,神色清冷無溫。
遠遠凝著下方,寂靜雪夜之中,朦朧燈火通明,渲染一抹未知的景色。
「真的愧疚,只需遠離大小姐,便是最妥善的做法。」
隨著薄夜白如此一句,葉素芝身形緊綳,只覺這人十分深不可測。
照著年紀,她要虛長薄夜白不少,卻是無從探究。
這么些年,她也是起起落落,接觸不少大人物,卻也還是第一次,產生無盡的壓力。
仿佛對上薄夜白,任何不堪的事情,都要無所遁形!
尤其剛才,她還是心存疑惑,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上帶著錄音器?
有些人,天生注定不同尋常。
薄夜白,便是如此。
這么想著,葉素芝難以接話,有點待不下去,只能看向女兒:「安安,你繼續陪著薄先生談話,我在外面等你。」
睨著母親離開病房,遲安好心里不是滋味。
恰在這時,薄夜白身姿修長,背對著一問:「安安,還有事嗎?」
明明,大哥哥喚著「安安」二字,偏是態度冷淡,不帶什么親近。
有那么一瞬,她不由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