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一字一字，斬斷兩人羈絆：「這一場訂婚，真的也好，假的也罷。意義沒有不同，你現在……是他的未婚妻。」

「大小姐，你低看自己，高看了我。我也是俗人，你於我而言……比想象中重要。自然而然，我無法自欺欺人，假裝不介意——」

「有一句話，從前不曾說過，現在只說一次：薄夜白，心悅遲薇。只是這份心悅，理應到此為止，你說……是不是？」

……

這些話，字字透著情深。

放在平常，多么令人歡喜，換在此刻……就有多么令人絕望！

從相遇，直至現在。

遲薇眼中的薄夜白，一貫十分內斂，甚至……他不染煙火，不懂情為何物。

心悅，代表喜歡。

曾經，她想著。

縱然，他對於自己，沒有親口說著「喜歡」……但是最起碼，她在他心里，該是不同的。

有朝一日，她會讓他，說出「喜歡」二字。

不想第一次，竟然就要訣別！

「不是不是不是……」

遲薇搖搖頭，像是撥浪鼓一樣，星眸溢出眼淚，泛著隱忍的紅。

只一眼，心生憐惜。

便是薄夜白，嗓音一再壓低，帶著似有若無的嘆息：「笨一點，傻一點，鬧一點，又有什么不好？總不過，你年齡尚小，需要時間教導……」

「唯有感情，不可控。你不該總想著，失去不了我——」

僅是一語，薄夜白說中少女的心思。

立刻，遲薇可憐巴巴，一再瞅著薄夜白，想要說點什么。

偏偏，任何話語，到了唇畔……不得不咽下。

「薄夜白，別這么狠心，好不好？我保證，不……我發誓！不會再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