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掛號,量體溫,再打點滴,白司癮一個人,又要兼顧遲薇,忙得團團轉。
最凄慘,莫過於訂婚,身上沒帶卡,手機還沒電,著實為難一番。
以至於最後的最後,撥打醫院電話,找人送錢同時,沒有住進病房。
清冷的走廊,白司癮抱著輸液的少女,坐在冷冰冰的醫用凳子上。
旁邊,窗子寬大而又透明,倒映出一些夜景。
正是新年,偶爾煙花綻放,照片一片璀璨。
「薄夜白……遲薇知錯了……薄夜白……」
高燒昏迷之中,少女咬著唇瓣,突然一遍遍開口,說著一些夢話。
起初,白司癮臉色陰沉,不欲怎么理會。
心煩意亂之下,還掏出一根煙,正想點燃之際,顧忌著什么,還是默默放下。
直至,少女重復一遍遍,大有無人回應,一直不停之感。
關鍵在於,她的喉嚨早已染上沙啞,怕是每說一字,都是泛著疼痛的。
思考一瞬,白司癮指尖一攏,拂過少女額前的碎發,露出小小的臉頰,溫柔了嗓音:「你沒錯,不需要認錯,知道么?」
縱然真的做錯,道歉的也是另一方,他的小姑娘……就該嬌養著,不為這世上任何人彎腰,道歉,示弱!
「薄夜白……不要離開我……薄夜白……」
許是聽到縱容的答案,遲薇話語一轉,扎針的手胡亂摸索著。
於是,白司癮無視少女口中屬於另一男人的稱呼,握住少女的手腕,以免錯針流血,低聲繾綣答應:「不會,不會離開你,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就像當年,幼小的你,口齒不清說著,待到長大以後,嫁我為妻一樣。
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
此生,你是我的宿命,無法剝離的血肉,刻入骨子的心尖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