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聽著這么三字,遲薇一下子如夢初醒,隨手掙開白司癮,快步走向樓梯。
留下白司癮,睨著自己空盪的手心,目送少女身子翩躚,飛奔另一男人身前,緩緩一點點握緊。
「蹬蹬瞪——」
幾乎一口氣,少女穿過客廳,沖到樓梯中央。
然後,想也不想伸手一把握住薄夜白,瞬間微微一顫。
男人的手,是那么的冰,還有一些冷汗。
明明,他才從房間走出,卻比自己外面歸來,溫度還要低上不少。
更不提,遲薇雖然停止高燒,但是還未完全退燒,掌心極為溫熱。
這一觸碰,猶如冰火兩重天,泛起淡淡的顫栗:「不舒服嗎?哪里不舒服!告訴我……」
灼灼問著,無視白司盈神色震驚,遲薇抬起另外一手,雙手搓著薄夜白大掌,試圖拂去冰冷,恢復正常溫度。
良久,得不到什么回應。
後知後覺,遲薇感到不對勁,因著站在下方台階,兩人還有身高差。
所以,只能往上仰頭,才能撞入男人的眸心。
只看,薄夜白清清冷冷,僅僅一夜之隔。
他再遇上她,不復半點相識,像是對待陌生人一般:「小姐,請你自重。」
微涼的嗓音,不含一絲感情,落在少女的耳畔。
遲薇張了張口,仿佛失了聲,發不出任何字眼。
好久,才艱難道出二字:「自重?」
話音剛落,她眼睜睜看著,薄夜白拂開自己一根根手指,似乎說不出的嫌惡,不想接觸半分。